第37章 第37章
腿环，是可以用作装备枪械匕首之类小型武器的物件。
以往莫亚也经常会穿戴，但在这个时代，这种配饰好像又有了特殊的情趣含义，原身并没有穿这个的习惯，她也就没机会戴上。
现在顾渊又把它拿过来了，不知道有没有出于什么不方便明说的目的，还只是单纯觉得合适。
莫亚总觉得有点不爽，但他其他配件都挑得不错，干脆就全都穿上了。
自然是在卫生间里进行的，她又把躲在浴缸里面昏昏欲睡的花晴给赶了出去。
没穿衣服的时候，莫亚总有种防御力也格外弱的感觉，会潜意识规避风险，选择自认为最能够信任的安全地带。
虽然无论是她刚开始穿的经纪人提供的品牌服装，还是苏欣给的高定小裙子，都不是什么拥有防弹防火功能的布料。
千算万算，没有往神石里多弄几套表面平常实则性能优异的战斗套装，莫亚开始后悔。自己要是穿了那些黑色紧身衣出去，恐怕真会被当成贼人了。
“换好了。”
顾渊看着推开浴室门走出的少女，一瞬间眼中的光芒流动停滞了下来。
“啊……换上干净衣服了，就可以好好休息了。姐姐晚安……”
“还没能睡呢，”莫亚抓了抓湿润的头发，她出来前顺便洗了个头，“况且我还要守夜，你睡吧。”
顾渊拍了拍床垫：“姐姐要是不想和我睡在一起，我可以找别的地方。”
“别的地方，哪儿，浴缸吗？”莫亚瞥了眼已经靠在沙发上酣然入睡的花晴。
“嗯……床底？”
“滚！”
最后，莫亚还是把床交给了顾渊用，她可没心情入睡，就杵在窗边欣赏模拟出来的实时星空景象。
璀璨的流星划破黑夜，远处仿佛有雄伟的城市群在瑰丽的紫红星云中漂浮，蓝与白的光点交替闪烁，莫亚认出那是包围帕尔修斯号的飞行器和战舰。
有点意思，看来联邦的准备很充分。
就算林怜钰进了逃生舱发射出去，也不可能逃离帕尔修斯号，他的失败已成定局，甚至要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莫亚对他未来的遭遇没有任何同情或惋惜，心中毫无波澜，毕竟只是刚认识没多久的人，见面都没几次。
明明顾渊也是这样的过客，为什么……
首都星时间的一夜过去。
顾渊迷迷糊糊地醒来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睡得这么死，明明以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就会被惊醒，但昨夜莫名很安心，相信无论遇到了什么袭击都能被那个人挡下来。
他刚侧过脸，就看见莫亚依然保持原来的动作站在窗边，想到她就这样站了一晚上，不禁一阵担忧：“姐姐，你真的不……”
莫亚听见声音，回过头：“醒了啊，还有半个小时才解禁，监控和直播设备都关了，你想做什么都行。”
“好吧，”顾渊揉了揉眉心，脑袋昏昏沉沉的，“姐姐昨天接了脑机，精神上就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大脑是人体很脆弱的器官，就连测试精神力的仪器连接后都会造成一些轻微的后遗症，但莫亚从培养舱中出来后就好像个没事人一样，顾渊甚至能隐约感觉到她心情愉悦。
莫亚粉红的眼眸转了几圈：“没有呀，度过了一段还算美好的时光。”
“你见到什么了？”
“新朋友……姑且算是朋友吧。”莫亚摸了摸下巴，犹豫要不要如此下定义。罗南的精神体上现在有她的烙印，想操控他易如反掌，对方不可能背叛，那便是盟友了。
顾渊顿了顿，眼睛盯着自己掌心的纹路：“你们聊了些什么？”
“没聊多少，都是他一直在问我。”莫亚随意地将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不过倒是给我揍了好几次，解气。”
“……”
莫亚口中的朋友是罗南吧？顾渊不确定地想着。
“你很想揍人？”
莫亚理所当然道：“对啊，现在没外人看着，我就不瞒你了，有好几次我都想揍其他嘉宾了，哈哈，但我也可以讲文明的。”
她也曾经对我暗示过想单挑的意思，顾渊心中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滋味，脑海里忍不住胡思乱想在那短暂的十几分钟里莫亚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你想试试？等你今晚睡觉，我入侵你精神海，让你体验一下？”莫亚手肘支着窗户边缘，撑起下巴。
顾渊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算了，明明昨晚睡得挺好，现在都没什么精神。再折腾几下，恐怕没力气参加节目了。”
“你要真不舒服，节目组也会允许你外出医疗的吧，”莫亚走了过来，眼中竟浮出一层关切，“让我看看。”
她将手掌轻轻抚上顾渊布满冷汗的光洁额头，感受掌心处传来冰凉的触觉。
好冷！这可不妙啊……莫亚将精神力舒展开来，进一步向深处探索：“你放松，不要抵抗。”
顾渊照做了，乖乖闭上双眼，一动不动，也没有说话，就像温顺的小羊。
他的精神力少得可怜！怎么会这样？莫亚猛然松开手，瞳孔紧缩，满脸难以置信。以顾渊的水平，怎么可能只拥有如此匮乏的精神力，况且，他精神海的状况更像是被用尽枯竭了，而不是原本就只有一个小水杯的量。
如此一来，只有一种可能，莫亚眼神凝重，难得用不那么轻松的语气对他说话：“你昨天用了多久异能？”
“好像……算是一直开着。”顾渊面色痛苦地晃了晃脑袋。
“随时发动？被动类的异能可不会有这么大的消耗。你开着做什么？”莫亚还是无法接受，为了赢个游戏至于拼到这种程度吗。
顾渊缺乏血色的双唇微微开合了几下，终究还是没有出声。
那种事情，自己在想的那些，怎么能告诉她……
每当有很渴望发生的的事情，顾渊就会克制不住地不断想象，导致异能不停地发动。经过训练后，他本该能控制自己的这种行为，也很少有事物能引起他如此强烈的欲望了。
他甚至一度怀疑是否是莫亚用了某种迷幻类异能影响了自己。然而看她现在的反应，对此应该是毫不知情的。
被人入侵精神海，理论上来说会遭到他无意识的自卫攻击，然而莫亚的精神体就像进入无人之境，全身而退。这到底是因为自己已经筋疲力尽，还是因为完全没有对她设防，现在连顾渊都无法确定这个问题的答案。
“我不管你在用异能做什么，”莫亚抓起他额前的碎发，一字一句地认真说着，“今天开始，停止。”
顾渊苦笑道：“有时候我也克制不住啊……”
而且还是因为你猜才克制不住，怎么能这么强人所难。
“是嘛，那不如我来帮帮你。”莫亚松开了手，拉远了和顾渊的距离。
“比如？”
莫亚不知道从哪里掏出电击棒：“用这个把你送去和第五层的星盗一起睡大觉，一直到节目结束吧。”
顾渊连连摆手：“不必劳烦姐姐了，我会努力的。”
沙发上，花晴总算是被两人弄出的动静给吵醒了。
“唔……啊，莫亚姐，顾渊哥哥，你们都起得这么早啊。等等，现在几点了？”
莫亚看了眼光脑上的时间：“首都星时间的早上七点四十五分。还有十五分钟就解禁了。”
果然，飞船广播突然响起提示音，紧接着是莉莉的通报：“各位旅客请注意，我们的清理程序马上就要结束了，十五分钟后，将由服务机器人为各位送上营养早餐，请大家稍安勿躁。”
明明旅途经历了如此多波折，飞船ai还在兢兢业业地安抚旅客情绪，真是令人感动，莫亚装模作样地抹了抹眼角：“莉莉不会还以为我们在正常航行吧。”
“怎么可能，飞船上的人除了嘉宾都……”花晴没有往下继续说。
莫亚伸了个懒腰：“用完早餐又要干活了，话说节目组可真贴心啊，没让我们靠昨天拿的营养液过活。”
顾渊干笑几声，或许只是导演怕莫亚真的去抓只凶兽烤来吃，才改变了主意。
十五分钟后，服务机器人如约而至。房门中央直接开启了一个缺口，装着食物的餐盘就从那里递入。花晴跑过去接住，另外两人早就坐在小桌子旁等候了。
“辛苦了，”莫亚拉开旁边的椅子，“你坐这吧。”
顾渊嘴角抽搐几下，不懂她为何要在他们之间安插一个人，是不是又在闹别扭。
花晴的视线在两人脸上来回扫了几下，最后识趣地抱起椅子跑到了莫亚的另一侧：“我在这里就好了！”
节目组准备了些面包培根煎蛋之类的东西，饮料有果汁和牛奶。顾渊心不在焉地用叉子在煎蛋上捅来捅去，刺出好多个小洞。
“喂，你别又用异能。”
“我没有……”
“不喜欢吃这个吗？”莫亚直接将他盘子里的煎蛋挑到自己嘴里，“给我。”
顾渊只顾着低头看空无一物的盘子，没有阻止她。
那煎蛋其实已经被他啃过一小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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