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喂，你好大的胆子，敢睡在这里。”第二天，姬雪是被人摇醒的。
他愣了一下，看到一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大的清秀少年，也穿着小厮的衣服，正在推他的肩膀，“你快起来！”
姬雪抿了抿唇，想爬起来，忽然发现自己衣襟大敞，随着他起身的动作，露出白嫩胸脯，那上面青青紫紫，还留着以前的伤。
不想被人看到这些伤，姬雪立刻拉紧了衣服，警惕地看向那少年。
他遮遮掩掩的动作，在旁人眼中却变了味。
少年脸色一变，扑上来扯他的衣服，“昨晚你被临幸了？我看看。”
“走开！”姬雪突然被扑倒在地，死死捂着自己衣领，骂道：“你有病吗？扯我的衣服做什么？”
少年放开他，似乎也是意识到了这样不妥，但还是嘴硬，“你新来的吧？新来第一天就被王爷宠幸了？搞什么，看你长得也不怎么样啊……”
说着，他偷看姬雪的脸，声音越来越小，嘀咕道：“不就是白了些……”
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姬雪只觉得好笑，从地上爬起来，一边理自己的衣物一边说：“不可能的事，他不会碰我，因为他讨厌我，我也不会让他碰我的，你放心好了。”
“真的？”那少年犹然不信，踮着脚想看姬雪的身体。
姬雪眼中的恨意一闪而过，竹青对赵翊的狂热样子，让他想到了天庭凤族的夙息。
“如果你想让王爷宠幸你，我甚至可以帮你啊。”姬雪笑眯眯地道：“我现在是王爷的值夜小厮，你还不是吧？”
“真的？”竹青哭丧着脸，“我不是，我好羡慕你。”
他们一起从寝殿出去，竹青还在姬雪耳边叽叽喳喳，“如果到时候王爷看上了我，你千万不要跟我抢。”
姬雪脚步猛地一顿。
“不是每个人都有能力侍奉王爷的。”说着，竹青竟然掏出一小面铜镜，搔首弄姿，“为这一天，我等了好久。”
“是么？”姬雪冷冷地道：“祝你成功。”
小厮们都住在后院，姬雪也被安排到了那个地方，巧的是，他还和竹青住在一起。
“啊，竟然是和我住一起，以后你半夜出门，一定要跟我说去哪里，不准勾引王爷。”竹青按住姬雪想要收拾东西的手。
姬雪垂下眼睫，道：“晓得了。”
也许是他太逆来顺受，竹青一下子觉得没意思，踢了水桶一脚，骂骂咧咧地走了。
侍卫从房梁上跃下，姬雪早就看到了他，所以表现得并没有很惊讶。
“王爷正在叫你，以后你就在王爷住处待命，不要随便跑出来，知道了吗？”侍卫说。
姬雪嗯了声，又被带回了那个地方。
赵翊正在会客。
今日的赵翊面色如常，丝毫不见昨晚的疯狂模样，他本就生得极为俊美，一举一动皆是数不尽的风流，看得那几个世家公子眼睛都直了。
姬雪低头端着茶水进去，奉茶完毕，正要离开，突然听到赵翊说：“抬头。”
他犹豫了一下，不确定是不是在叫自己，悄悄抬头看了一眼。
屋内一片寂静，却是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各种各样的的打量，让姬雪很不舒服。
他飞快垂下眼睫，听到赵翊笑道：“如何？”
“好茶，入口清冽，齿颊留香。”一道清朗之声说。
姬雪看向那处，一个斯文俊秀的青年正放下茶盏，他衣着华贵，一看就是身份非比寻常，却没有赵翊那样的傲慢。
他还朝姬雪微微一笑，“多谢，是好茶。”
姬雪一惊，慌乱移开视线，又想起什么似的点点头，他不确定自己要不要谢恩，于是看向赵翊。
他被赵翊的眼神吓到了。
赵翊凶恶地盯着他，简直都要把他身上盯出一个洞，姬雪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到了他，抱着托盘想溜，手刚放在门上，听到背后赵翊冷冷的声音响起，“站住。”
于是姬雪一下子僵住，怯怯地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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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到底做什么去了！”竹青的嗓门陡然变大，“我都问你三遍了，你听不到吗！”
姬雪午后从赵翊那里回来的时候捂着嘴唇，舀掉了半桶水，从头到脚浇了个遍，尤其是着重洗了他的嘴巴，红红的小舌舔舐着水珠。
正在睡觉的竹青被吵醒了，他本想怒骂姬雪一痛，但好像突然看到姬雪嘴唇嫣红，十分可疑。
他立刻跑下床去质问姬雪，姬雪没有理他，一直捂着嘴唇不叫他看，然后躺床上蒙住了被子。
“别装死，你答应过我不勾引王爷的！”竹青索性坐到了床上那小小的一团上，也就是姬雪身上，继续抢他被子。
“滚！”姬雪猛地直起身，撞到了竹青下巴，竹青立刻被撞得倒了下去。
姬雪捂着脑门，脸色也十分难看，本来在赵翊那里被欺负羞辱了一通已经够烦了，还要应付竹青这个更烦的烦人精。
“我什么都没有做，可以了吗，不要烦我了。”姬雪冷冷道。
他又躺下来，竹青趴在他脸旁边看他，清浅的呼吸打在他脸上，痒痒的。
有人在旁边这么近，姬雪又睡不着了，于是睁开眼。
竹青趁机掀开他的被子闯了进来，姬雪推不走他，于是由他去。
竹青环着他的腰，并且霸道地把一只腿都压在他身上，连下巴都要搁在他肩上，“你不准走了，下次王爷叫你，必须带上我。”
姬雪嘴角抽了抽，没好气地道：“这福气给你。”
“你好白。”竹青一直离他很近，呼吸都要交缠的地步，“距离这么近看，脸还白得像豆腐，你该不会是抹了粉吧？”
这个朝代的男子以白为美，权贵子弟中好玩乐，涂脂抹粉更是常有的事，在竹青见过的人里，只有赵翊没有做过这种事。
没办法，赵翊生得雌雄莫辨，色若春晓，比回燕楼最美的花魁还要美一万倍，根本用不着这些东西。
但竹青不得不承认的是，姬雪生得也不错，肌肤可以和赵翊媲美了。
想到这里，竹青忽然有些嫉妒，伸手捏住了姬雪脸颊软肉，“我试试有没有粉。”
姬雪已经被他搅和得没了脾气，一动不动，玩偶一般任人施为。
可恶啊……手感竟然有些好，竹青默了默，继续捏姬雪白白嫩嫩的脸。
“你怎么这么白，是用了什么东西吧？”竹青小声问：“珍珠粉吗？我有喝这个，但没有变白。”
“喂，你在哪个大夫那里看病，介绍给我。”
“好啊你！我不理你了！”竹青气鼓鼓地翻身，卷走大半被子。
于是姬雪的身体就这样晾在了空气中，他懒得和竹青计较，突然心生一计，“是么？我告诉你如何变白，你又能为我做什么呢？”
竹青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好，那现在先打一桶水来吧。”
竹青安静了片刻，讷讷道：“这也太重了，一般都是两个人一起去打水的。”
“那好，你别想变白了。”姬雪毫不留情地转身。
他肩膀被按住了，竹青咬着唇，说：“我打水来，你一定要告诉我，不然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姬雪勾了勾唇角，“好啊。”
竹青走后一室静谧，终于没有人打扰了，姬雪却睡意全无。
嘴唇上软软的触感好像还在，那恶心的感觉挥之不去，姬雪又想漱口了。
他送完茶本想离开，却被赵翊叫住。
赵翊从主位上下来，让他跪在地上，然后捏住他的下巴，给旁边的那些世家公子展示了一番。
他的手指伸了进来，夹住姬雪的舌头，就像看一个动物的牙口那样。
姬雪感到屈辱，想知道这种折磨到底何时结束，挑起眼皮看了赵翊一眼。
谁料赵翊眼色却变得更加阴沉，但那只是对着姬雪，很快他脸上一片笑盈盈，是对别人说的，“小东西不听话，该怎么办好呢？”
他眯着眼打量姬雪的时候，冷眼如刀，好像一个屠夫在看猎物，思考着怎样才能卖出好价钱。
有人咳了一声，姬雪听出正是夸赞自己茶好的那个人，“一个小厮而已，如果哪里惹到了皇弟，就对他网开一面罢。”
姬雪的角度可以看到赵翊垂落身侧的手在抖，可赵翊却笑意更深，对那人说：“哦？难得五哥维护什么人，莫不是有前缘？”
“皇弟。”无奈的声音。
突然，姬雪被捏着下巴，被迫仰脸，赵翊端详的目光落在他脸上。
姬雪虽然不想在赵翊面前露怯，但剧烈起伏的胸膛还是出卖了他的紧张。
“茶是好茶，对么？”赵翊缓慢地抚上他的脸颊，如同吐着信子的毒蛇。
“你泡的茶，自己还没有喝过罢。”赵翊缓缓说着，然后抿了一口茶。
在姬雪不明所以的目光中，他俯下身，贴上了那红润小巧的唇。
姬雪呜咽了一声，立刻就想推开他，但赵翊死死抓住他双手，被迫半跪在地上，他只能仰脸承接赵翊的羞辱。
他下意识想开口说话，赵翊的舌头也伸进来了，把茶渡给他，甚至还压住了他的舌根，姬雪只能被迫把那口茶咽下去。
湿濡的水声响起，赵翊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不知何时，周围一片沉默，所有人都静静看着他和赵翊的活春宫，赵翊在渡给他茶之后还不退出去，反而吻得更深，连最后一丝空气都要夺走，等到姬雪被放开时，已经头昏沉沉的，嘴巴都闭不上了，软软伸着粉红小舌。
有人倒吸一口气，赵翊则是优雅地掏出巾帕，擦拭他自己的嘴唇，也是红到淫靡的一种颜色。
他缓缓扫视一周，然后微微一笑，“是不错罢？本王也说的是茶。”
“若是有同好，本王倒是不介意共享，一个小厮而已啊。”赵翊哈哈大笑，眸光陡然变得阴沉，“你说是不是，五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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