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水落石出
不多时左刚推门回到办公室，“我和局长申请过了，局长非常重视，已经和水利局沟通过了，明早六点开始打捞。”
“今天早点下班，大家回去好好休息，明早直接长白湾集合。”
翌日清晨，长白湾。
左刚5点半就赶到长白湾，令他意外的是局长陈秋平也到了。左刚上前敬礼，“陈局，您怎么亲自来了。”
“这案子影响很大，先是直播绑架，又是杀人抛尸，市里面也很重视，什么时候能破案？”陈秋平笑呵呵地问左刚。
“我们已经抓到嫌疑人了，只是证据还不够充分，今天打捞顺利的话，很快就能定罪。”左刚汇报道。
“好，今天我就在这给你们压阵。”
左刚看到许愿、费凯和于二宝三人在河边聊天，指着费凯对陈秋平说道，“陈局，那个小伙子叫费凯，城关村派出所的，我觉得他不错，想调过来。”
“可以，不过待遇和许愿一样，现在没有编制。”陈秋平一口答应下来。
“谢谢陈局，我先去看看情况。”
左刚来到河边看了看，长白湾水流并不湍急，也不是非常深，今天风也不大，打捞的时候无疑会安全许多。
时间越来越接近六点，长白湾附近的警车也越停越多。这时一辆快艇从远处驶来，三位负责打捞的警员从快艇上下来就开始热身。这时于二宝走到左刚身边低声道：“组长，我也想参与打捞，毕竟我全程参与了案子，找起目标物来更加容易。”
左刚看了看平静的水面说，“二宝，别看现在风平浪静的，但下水这种事谁也说不好，再浅的河也能淹死人。”
“组长，你放心吧，我在部队的时候学过潜水，这种工作对于我来说是小意思。”于二宝拍了拍胸脯。
“我去请示一下陈局。”左刚说完便向陈秋平走去，汇报了一下就走回河边。
“二宝，陈局同意了，热身去吧，注意安全，我上快艇接应你，要是感觉不对，马上上来，别逞能。”
于二宝闻言大喜，连忙跑过去要了一身潜水服开始热身。不多时，四名潜水员都准备完毕，两两一组，分批打捞，这样能保证体力和安全。
全副武装的于二宝和另一位潜水员分别坐在快艇两边，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就翻身下水，左刚和许愿连忙发动快艇跟了上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潜水员已经换了两波，快艇也开到了长白湾中间最深的位置，岸上的费凯和陈秋平等人都在焦急地等待着。
突然“哗啦”一声，于二宝浮了上来，冲左刚比划了一个手势，左刚连忙将快艇上连着的铁钩递给他，于二宝再一次下水，不多时就从河里拽上来一个银色行李箱。
岸上众人一片欢腾，许愿也挥了挥拳头，从于二宝喊：“干得不错。”
“组长，你看看凶器在里面吗？”于二宝扒着船边问道。
左刚戴上手套打开行李箱，随即失望地摇了摇头，于二宝看到二话不说，一头又钻进水里。
这一次下去的时间有点长，就在左刚准备安排人把于二宝拉上来的时候，于二宝拽着一个编织袋浮出了水面。
“组长，这个应该是凶器。”翻上快艇之后于二宝打开了编织袋，看着里面一柄铁锤和一双橡胶手套说道。
“回去让廖文检测一下。辛苦了。”左刚拍了拍于二宝的肩膀。
下午3点，市局，Z组办公室
左刚等人坐在办公室里等廖文的消息，这几天他们可是忙坏了，难得有这么空闲的时候。左刚趁着这个机会问费凯，“费凯，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我对你的能力比较认可。你也看到了，Z组草创，人员还不是很齐全，所以想问问你，愿意调过来加入我的小组吗？”
许愿一听乐了，大哥你真行，这套词和那天跟我说得一模一样。
费凯则是一脸激动，“我，我也能当刑警吗？”
许愿看热闹不忘泼冷水，“能当，但是是临时工，没编制的。”
费凯一脸懵地看向左刚，左刚尴尬一笑，“严格上来说许愿说得没错，市局现在编制不好弄，要一两年后才能解决。”
费凯明显松了一口气，“以后能解决就行，我愿意加入。”
左刚哈哈一笑，刚想欢迎一下，廖文就推门而入，“好消息，我在你们送来的银色行李箱里检测到了王晓涵的DNA，另外锤子上的血迹也是属于王晓涵的。”
“也就是说锤子就是凶器？”于二宝问道。
“我还没说完呢。”廖文一脸不高兴，“我在那双橡胶手套的缝隙里检测到了嫌疑人钱进的指纹和DNA。”
“太好了。”左刚精神一阵，“提审钱进。”
市局，讯问室。
“钱进，想好了吗？”左刚进来把廖文给他的报告往桌上一放，问道。
“我真没杀人啊。我是冤枉的。”钱进喊道。
“那我说说你的杀人过程，你听听。”左刚将王晓涵如何消失，钱进如何运送尸体，如何抛尸的过程讲了一遍。钱进听完脸色大变，一言不发。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左刚问道。
“你们没有证据。”
“我们发现了你的指纹和DNA。”
“不可能……”钱进脱口而出，然后意识到不对，“你们别想套我话，我现在不舒服，我要看医生。”
“钱进！”左刚喝道，“别演戏了，你很小心，戴着手套作案，行李箱和凶器上确实没留下指纹。指纹和DNA是在橡胶手套上检测到的。”
“怎么可能，戴手套……”
“对，橡胶手套上可以检测的到，你以为扔河里就没事了？”左刚嗤笑一声，把报告打开放在钱进面前，“好好看看吧，你以为看点推理小说就能完美犯罪？”
见钱进还是不说话，左刚一拍桌子，“别扛着了，这案子就是零口供也能拿下。还是说说吧，早说早解脱。”
钱进要了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将作案抛尸过程说了一遍，和左刚推断的完全一致，等钱进交代完之后，左刚又问道，“你为什么要杀王晓涵？”
钱进恨恨地说道，“本来我和王晓涵交易得好好的，我给钱，她付出身体，有什么不好？怪只怪她太贪婪了，她居然想让我和我老婆离婚，和她结婚。我要是离婚，就什么都没了。她还偷偷录了视频来威胁我。她该死！”
“你计划了多久？”
“半个多月吧，上次见面她就跟我摊牌了，我假意答应她，计划好了才约她来酒店商量。”
“她不知道酒店是你岳父的？”
“我跟他说酒店是我爸的，没说岳父。”
案子结了，左刚也准备给组员放个假，回到办公室左刚说，“明天周末，这两天我值班，大家好好休息两天，周一不要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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