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钱进
“没错，就是他。”许愿说道，“组长，抓不抓？”
左刚陷入了沉思，王晓涵是昨天凌晨3点左右遇害的，而白色越野车经过富民桥的时间是今天凌晨4点。如果钱进是凶手，那么他杀人抛尸就应该在这25个小时之间……
“许愿跟我再去一趟光华酒店，传唤钱进。”又对于二宝说，“二宝，去查天眼，看看钱进从昨天凌晨3点一直到现在的轨迹。”
左刚和许愿上车以后，问许愿：“榜一大哥有消息了吗？”
“我正想跟你说呢。”许愿道，“从运营商发过来的信息看，钱进就是这个榜一大哥。”
“是他？”左刚皱眉道，“能确定吗？”
“他不是用自己的电话号注册的，但是他给王晓涵转过帐，我又联系了慢手直播平台，有他的充值记录，交叉对比之下就确定了钱进的身份。”
“干得不错。”左刚赞道，“这么说的话，我们第一次去的时候他就有意接触我们，应该是想打探消息。”
“可是王晓涵突然消失又该怎么解释？”许愿问道。
“我现在也没有头绪，先去见见钱进吧。”
光华酒店，大堂。
左刚和许愿来到前台，还是前天值班的小姑娘，左刚问道，“你们钱经理在吗？”
“今天他应该是夜班，还没来呢。”前台摇了摇头，看了下时间，又补充道，“不过应该快了，还有十五分钟就到交班时间了。”
“前天和昨天钱经理都是什么班？”左刚问道。
前台略微思索了一下，回答道：“前天钱经理也是夜班，不过是和别人换的班。昨天是中班。”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左刚又问道。
“因为这两天我正好和钱经理的班一样，我来上班就见到钱经理了。”前台回答道。
“能说一下中班和夜晚的具体工作时间吗？”
“中班是15点-23点，夜班是23点-8点。”
“也就是说前天晚上11点到昨天早上8点钱进都在酒店里？”
“是的，至少我没看见钱经理出去过。”
左刚暗想，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钱进就有作案的时间了。正在这时，传来了钱进的声音：“左警官，又见面了。有什么我可以帮到您的？”
左刚转身，和钱进握了握手，亮出传唤证，开口道：“钱经理，我们有些情况需要您协助调查，跟我们走一趟吧。”
“左警官，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钱进为难道，“这马上就要交班了，您看是不是等我下班以后再过去？”
“不好意思，钱经理，这次涉及到一桩人命案，没办法等了。请吧。”左刚又对许愿道，“去监控室，把这两天所有的监控都拿回去。”
市局，讯问室。
左刚打开记录仪，说道：“钱经理，现在对你进行正式讯问。姓名，性别，年龄，籍贯。”
“钱进，男，32岁，A市人。”钱进回答完，又说道：“左警官，到底是什么事啊？我也没犯法啊？”
“我们发现了王晓涵的尸体。”
“哪个王晓涵？”钱进疑惑道。
“你看看，这就是王晓涵，你认识吗？”左刚拿出王晓涵的照片。
“不认识。”钱进看了一眼就把照片放下。
“你确定？不再仔细看看了？”左刚问道。
钱进又拿起照片看了看，“确实不认识。左警官，她死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左刚嗤笑一声，“钱进，演戏是吧？”说罢拿出王晓涵和榜一大哥的聊天记录还有证明榜一大哥身份的文件，扔给钱进。“你再看看这个。”
钱进拿起文件扫了一眼，脸色大变。连忙说道：“这不是小柔吗？我认识。”
“这么说你承认这个榜一大哥就是你了？”
“对，是我。但是我不知道她就是王晓涵。”
“看了照片还说自己不认识？欺瞒警方可是要罪加一等的。”左刚呵斥道。
“真的，她在直播里和真人长得不一样，可能是美颜开太大了吧……”钱进声音越说越小。
“刚才给你的聊天记录可不是全部的聊天记录。”左刚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继续问道，“你还说你不认识王晓涵吗？”
钱进身体一哆嗦，“对不起，我撒谎了，我认识王晓涵。可我真的没杀她，我们之间都是正常的交易。”
“说说吧，你们怎么认识的？在哪认识的？认识了多久？”左刚一连抛出几个问题。
“大概两个多月前吧，我看慢手直播，平台给我推荐了一个新主播叫小柔。我看了一下长得挺漂亮的，说话也挺有意思，我就关注了。”钱进露出回忆的神色，“后来我就经常给她打赏，一来二去就认识了，加了微信，我就约她见面了。”
“一共见了几次面？都在哪儿见的？见面都干什么了？”
“七八次吧，都是在光华酒店，见面，也没干什么，嗨，就是那么回事呗。”
“什么事，说清楚。”左刚喝道。
“就是做那事儿，我们见面一般都是做那事儿，基本没干过别的。”
“两个月见了七八次，挺频繁啊？”许愿突然插嘴道。左刚瞪了许愿一眼，许愿连忙捂嘴做拉链状。
“我老婆经常出去旅游，我这不也是寂寞吗？”钱进自嘲道。
“王晓涵失踪那天，也是你们约好在光华酒店见面的？”
“对，和以前一样，我提前给她打赏，然后就约她见面。”
“那王晓涵为什么要自己开房？”
“光华酒店是我岳父开的，我怕同事看见传闲话。所以每次都是她先自己开房，然后我在同一层再开一间房，她就会到我的房间来。”钱进小声道，“这事儿能不能不告诉我老婆？”
“你都是怎么告诉她房间号的？我在微信聊天记录上可没看到你给她留房间号。”左刚没理钱进，继续问道。
“有时候她会叫客房服务，我就会主动去给她送，然后告诉她房间号。今天是我俩一起坐电梯的时候我告诉她的。小心无大错。”
“前天凌晨2点半到3点之间你在哪里？”
“我在开好的房间里等她，结果她一直都没有来，我也不敢去找她，也不敢给她打电话，只好在微信上问她，她也没回复。等了一个小时我就下楼了。”
“你当时在哪个房间？”左刚点头，聊天记录上钱进确实询问过王晓涵，但那时王晓涵应该已经遇害了。
“412，走廊最里面的那间。”
这时，于二宝敲门进来了，附在左刚耳边小声说道：“组长，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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