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人质失踪
“对，本来约好今天上午要通话确定后续动作，但今天我给王晓涵打电话，她关机了，你们又来公司调查，我就慌了。”李贺说。
“把完整的经过说出来。”
“因为最近王晓涵的直播流水不太好，粉丝涨得也慢。只有几个老粉丝打赏，金额还越来越少了。我和王晓涵就经常商量新的爆点，想把粉丝和流水搞上去。上个星期王晓涵跟我说她想到了一个好点子，搞一个假绑架，肯定能刷爆全网。”
“等等，你是说假绑架是王晓涵提出的？”左刚打断道。
“没错，是她自己想到的。”
“你继续说。”
“她提出这个点子以后，我们就一起完善细节。包括直播的时间，地点都是她提出来的。她说成华大道那边没有监控，比较好操作。然后我就找了两个同事配合她……”
“你倒是把自己摘得挺干净，合着说了半天都是王晓涵的问题，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左刚嗤笑道。
“车是我找的，还有套牌……当时开车的也是我。”李贺低头小声说道。
“反正现在王晓涵失踪了，你怎么说都可以了。”
“我有证据，有证据。就在我手机里，当时我就怕出事，所以商量的时候都录音了，您可以听听。”李贺激动道。
“等着。”左刚拿起李贺的手机翻找出一个文件，拿给他看，“是这个吗？”
“对，就是这个。还有微信的聊天记录，也能证明。”
左刚先打开音频，再看聊天记录，确实和李贺的供述相符。他把手机递给许愿，“拿去给廖文，让他对比一下录音里的声音是不是王晓涵的，顺便看看音频有没有剪辑过的痕迹。”
“继续说说吧，你们绑架了王晓涵之后又去哪里了？”
“王晓涵上车之后张龙赵虎就放开她了，然后我开着车绕了一大圈，从另一个方向回到市区，就给她放下了。”
“具体地点，别打马虎眼，我会去查监控的。”
“就在步行街旁边的光华酒店，她说要去见个朋友。”
“你们呢？去哪儿了？”
“我把车停在万圣购物中心的地下停车场了，牌子换回了真的车牌，就回家了。”
左刚点了点头，李贺说的这些都非常具体，很容易查证，应该没有说谎。继续问道：“你们原定的计划是怎么安排的，最后怎么收场？”
“原定计划就是今晚她再开一次直播，和观众说是一个小段子，和大家开个玩笑。然后卖卖惨……”
“你觉得我会相信吗？”左刚一脸懵比的反问。
“是真的，只要热度有了，不管是好的还是不好的，就会有人关注，有人关系就可能会有打赏。事实上从昨天到现在王晓涵账号收到的打赏已经超过她以往一个月的收入了。”
“你们就不考虑警察会找上你们吗？”左刚有点无语。
“我们觉得反正就一天的时间，也没什么损失，应该没什么事……”
左刚懒得继续问了，“你说的这些我都会去核实，现在你好好想想，还有没有其他遗漏的线索，有的话立刻报告。”
“什么时候放我出去啊？我真没绑架王晓涵。”李贺喊道。
“你就在这好好呆着吧，找到王晓涵你们也出不去。”
很快左刚就核实了李贺还有张龙赵虎的供词，录音也没有剪辑过的痕迹。黑色大众SUV也找到了，现在就剩下光华酒店的监控没有核实，左刚决定亲自去一趟，也许就能结案了。
这时费凯进来了，“左组长，鞋印提取到了，什么时候比对？”
“先不用比对了，李贺都交代了，那个鞋印是他留下的，整个案子是王晓涵自编自导的假绑架。”
左刚说完掏出手机打给于二宝，电话接通左刚还没说话，于二宝就抢先说道；“组长，我发现了重大线索。我查看王晓涵的直播账号发现，她曾经添加过几个人的微信，都是给她打赏金额比较大的。”
“嗯，我知道了，你先回局里，案子有新进展，让技侦的同志多留一会。”
这时赵成材领着一个青年男子进来，左刚一看惊讶道，“你就是高勇？”
男子正是大象娱乐的技术主管小高，小高勉强一笑和左刚握手，“左警官，我就是高勇。”
左刚略一思索，沉声问道：“你也知道绑架案是假的，是王晓涵策划的对吧？”
高勇惊讶得张大了嘴，半晌才说：“对，我知道。”
“今天我们去你公司调查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是她让我不要说出去，我平时什么都听她的，所以就没说……”
“你昨晚都干什么了？”
“昨天下班之后我就回家了，在门口吃了碗面，就上楼了，一直在家里呆着。”
“你昨晚9点53到9点55和139XXXXXXXX这个号码通话了2分钟，这个号码是谁的？”
“是王晓涵的，她有两部手机。”
“可是我们调查机主姓名并不是王晓涵。”
“哦，这个手机号是她去年花高价从别人手里买的。”
“你们都聊什么了？”
“没聊什么，就是简单说了两句就挂断了，我问她明天回家吗？她说回来。”
“你还和她通过其他方式联系过吗？”
“没有，后来她两个手机都关机了，微信也不回复。”高勇有点焦急，“左警官，你知道晓涵去哪了吗？”
左刚有点疑惑，如果按照李贺的口供，还有几个小时王晓涵就要直播了，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把手机都关掉，连男朋友的微信都不回，难道说王晓涵真出事了？
左刚又问，“高先生，李贺供述昨晚王晓涵要去光华酒店见一个朋友，这事你知道吗？”
高勇脸色一白，努力平复好心情，“我不知道，左警官，我给她的几个闺蜜打过电话，都说昨天没见过她……她，她不会出事了吧？”
“现在还不好说，我们会调查的。”左刚和高勇握了握手，递给他一张名片，“先问到这里吧，高先生，如果你还想起了其他线索，请务必联系我。”
送走了高勇，于二宝也正好回来。
左刚对于二宝说：“二宝，你去查一下王晓涵加过微信的粉丝，然后去运营商那里要一下聊天记录。”
许愿说：“组长，你怀疑王晓涵去见粉丝了？”
“有这个可能。不管怎么样，我们先去光华酒店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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