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直属经纪人
鼎丰大厦，大堂
费凯推开大门，等左刚和许愿进门之后才开口介绍道：
“大象娱乐是近几年新崛起的娱乐经纪公司，最初是网红孵化基地，去年得到风险投资以后迅速发展壮大。签下许多直播平台的头部主播，然后开始流水化培养新主播。在直播行业获得成功以后又开始涉足影视剧，娱乐圈，房地产等行业。”
“大象娱乐总部在S市，许多城市都设有分公司，A市分公司是今年才成立的，租下鼎丰大厦35楼一整层，负责人叫柳牟新，32岁。”费凯按下电梯后继续介绍道：“据说主管级以上的高管年龄普遍都不大，思维跳跃有活力，愿意也擅长打破规则。”
左刚满意地点了点头，费凯一看就是做过功课的，这一点让左刚非常欣赏。叮的一声电梯到达35层，左刚三人鱼贯而出。
“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到您的？”穿着套装的前台露出职业式的微笑。
“你好，我们想见一下你们柳总。”左刚掏出证件递给前台。
“请问您有预约吗？”前台接过证件下意识地问道，等打开之后不禁小声惊呼，“刑警？对不起，请稍等，我要请示一下。”随即拿起电话。
“请便。”左刚抬了抬手。
“柳总，您好，市刑侦大队的左组长想要见您，好的，好的，我知道了。”放下电话，对左刚笑道：“左组长，请这边来。”
左刚跟在前台后面，悄悄地观察公司的环境和人员，暗自点头，看来费凯所说不假。大象娱乐的员工都很年轻，走起路来风风火火，确实很有活力。
总经理办公室里，柳牟新和左刚握手，出声问道：“不知左警官找我有何贵干？”
“是这样的，我们想了解一下贵公司员工王晓涵的情况。”
“王晓涵……”柳牟新皱眉思索了一会，“左警官，实在抱歉，我们公司的工作人员加主播好几百人，我实在想不起来这个王晓涵是谁。”
“王晓涵在慢手直播，网名叫小柔。”
“我确实没什么印象，这样吧您稍等我问问人事主管。”说罢拿起电话，“老宁，你带着王晓涵的直属经纪人和她的资料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挂断电话，柳牟新从办公桌后面绕出来，引着左刚三人到会客区坐下，“三位警官请稍等，我已经叫人过来了，能问问这个王晓涵出什么事了吗？”
“她被绑架了，就在昨天直播的时候。”
“什么？”柳牟新惊讶道：“现在的绑匪胆子这么大吗？直播的时候就敢绑人？”
“咚咚咚……”
两个男人敲门进来，其中一位开口道：“柳总，您找我们？”
柳牟新指着开口的男人介绍道：“左警官，这位就是人事主管宁杰，他后面的那位是我们公司的经纪人李贺。关于王晓涵的情况您可以询问他们。”
宁杰把手中的文件递给左刚，“左警官，你好，这是王晓涵的资料。”
左刚接过资料看了看，和自己了解的没有什么区别，开口问道：“宁先生，您对王晓涵有什么印象？”
“其实我对她了解不多，这种签约主播其实不怎么来公司，平时都是和她们的直属经纪人联系。我只是入职的那天见过她一次。”
“谢谢你。”左刚又转头看向李贺，“李先生是王晓涵的直属经纪人吧？”
李贺额头微微冒汗，有点紧张地回答道，“是的，当初是我把她挖过来的。”又小心翼翼地问道“她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左刚看在眼里，直接问道：“看来李先生应该知道王晓涵出了什么事了吧。”
见众人都在看着自己，李贺更紧张了，小声说道：“知，知道……”
“知道你怎么不上报？”柳牟新呵斥道。
“柳总，请稍安毋躁，我还有问题想要问李先生。”左刚伸手制止了柳牟新，继续问李贺：“李先生，王晓涵出事儿的时候你在场吗？”
“不在，不在。”李贺连忙摇头，“我虽然是她的直属经纪人，但平时基本不怎么见面，大多是通过网上联系。”
左刚点了点头，“王晓涵平时的直播内容都是什么？”
“她主要是走户外直播，一般是去各种地方玩，体验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吃一些特色小吃，剩下的就是和网友聊聊天，也没什么特别的。”
“她昨天为什么去那么偏僻的地方直播？”许愿突然插嘴问道。
李贺看了许愿一眼，支吾道：“我也不太清楚，去哪儿直播都是主播自己决定的，一般也就通知我一下，可能是觉得人少方便直播吧。”
这话左刚和许愿都不信，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左刚转向柳牟新，“柳总，我们想查一下王晓涵直播账号的后台数据，麻烦您配合一下。”
柳牟新露出为难的表情，“这个恐怕不太方便，毕竟涉及到个人隐私，您有相关的手续吗？”
左刚解释道，“我们来得匆忙，手续还没申请，如果您需要的话，我现在就申请。不过如果真的批下来，我们就得按照相关程序公事公办了，恐怕要麻烦诸位去市局协助我们调查了。”
柳牟新叹了一口气，“那好吧，我让人帮忙调一下帐号情况。”
几分钟后，一个戴着黑框眼镜，头发乱糟糟的青年男子拿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敲门进来了，“柳总，您找我。”
“小高，把王晓涵的账号数据调出来。”柳牟新说完给左刚介绍道：“这是我们公司负责技术的小高。”
小高干净利索的敲击键盘，片刻功夫他一推笔记本电脑，“高总，调出来了。”
“好。”柳牟新拍了拍他的肩膀，“笔记本放这儿，你先出去吧。”然后把电脑一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呦，这王晓涵分被扣得挺多啊？”许愿开口道。
柳牟新看了看李贺，李贺连忙尴尬地说道：“王晓涵有时候的穿着是有点暴露……”
许愿回了一个了然的眼神，继续翻看，不一会冲左刚小声说道：“组长，我觉得应该要一下王晓涵直播的账号密码，我们回去查一下私信，也许能发现线索。”
左刚点了点头，对柳牟新说：“柳总，麻烦把王晓涵的账号和密码告诉我们，我们需要详细调查。”
拿到王晓涵的账号和密码之后，左刚三人就告辞离开了，走出鼎丰大厦许愿迫不及待地说：“组长，那个李贺绝对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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