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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香消三


“没想到啊,小可爱你居然这么的狠心,那可是和你一起长大的姐妹,那可是拼死也要为你争取逃跑时间,娇花一样的女子,她才多少岁?还没满十八吧。眼睛睁得大大的,亮晶晶的,即使身体已经凉透了也没有放开我的腿。我可是把那双手的十根指头都一一掰断了才能出来寻你的。你居然如此狠心不愿意出来见见她的双眼吗?”

        陈青青的心里一遍一遍地重复着要活下去要复仇的话,就连那飘渺的无处不在的声音都变得模糊听不清了。

        ……

        说了好些话,却没有得到丝毫回应,陈荣生开始烦躁起来,他可没那么多时间和他们玩儿躲猫猫。

        陈荣生冷笑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背后灵剑出鞘,飞入他手中。

        陈荣生左手掐诀,右手持剑直指苍穹,口中喝道:“雷雨惊河汉!”

        随着他话音落下,灵剑蓝光大盛,一股灵气由剑尖直冲云霄,霎时之间云层翻滚,本就没有月光的夜空更加暗淡,滚滚云层之中雷电交加,犹如无数条银色的长蛇在厚厚的云层之中辗转腾挪。

        随着一道刺眼的电光劈下,森林里燃起大火,又顷刻之间被倾泻而下的暴雨浇灭。

        陈青青惊骇的抬头望向天空的方向,闪电的强光透过层层树叶照射了进来。紧随而至的暴雨哗哗落了下来。

        她刚刚听到了那个声音说了什么,随着话音落下,一道光之后,天空就乌云密布、雷雨倾盆。

        ‘原来这就是修仙者的手段吗?……’

        陈青青又是惊骇又是恨极,心中爆发强烈的恨意,‘既然你是仙人,既然你能呼风唤雨,又为何要折磨我们这些没有丝毫反抗能力的普通人?难道强者不是应该保护弱者的吗?’

        同时又感到深深的无力,‘我真的能从这种人手里活下来吗?’

        ‘谢公子……谢公子你在哪里?’

        雨水没有浇打到陈青青身上,陈青青震惊地看着绕过自己的雨水。她坐的地方仿佛被画了一个圈,她在圈内,雨水在圈外。

        这是……

        陈青青眼中爆发出惊喜的光芒。想到谢眠叮嘱她一定不能动不能出声的话,还有他让自己一定要等他回来。

        陈青青昏沉发痛的头颅清醒了些,‘谢公子一定会回来的!我只要乖乖地等在这里就可以了。’

        陷入惊喜之中的她发现不了,她周身肉眼看不见的灵光正在慢慢地、慢慢地,变得暗淡。

        而圈外很快就没到了她小腿高度的积水,也有一些,从灵光最暗淡之处渗透了进来。

        陈荣生站在半空之中,时不时划破夜空的闪电照亮他的脸,暴雨倾盆、电闪雷鸣,还有一人伫立在天空之上,此番景象宛如电影之中的末世降临。

        持续往剑内注入灵力,天空像是破了个口子,云中仿佛有倾倒不完的水。

        陈青青僵着身体,她的脚下面变得更湿了,她终于发现,她的脚下有了水渍。脖颈僵硬地、缓慢地,一寸一寸往后转,罩着她那层无形的屏障似乎裂开了缝隙,她发现已到她齐腰高的积水开始沿着一个开不见的,如她摔裂的琉璃杯的裂口一般,往里面渗着水。

        陈青青不敢乱动,只能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把脚抬高,注意着不要让水沾湿她本就泥泞的鞋。

        一道亮光自天边极速飞来,一柄灵剑冲入暴雨之中,凡它所经之途,靠近它半米之内的雨水皆被冻成冰,化为冰块坠落地面。

        陈荣生面露诧异,脸上显出几分凝重神色,心道:‘难道那毛头小子这么快就请来了家中长辈?’

        陈荣生左手取出一个银色的面具,他把面具扣在脸上,面具把他的脸完全遮盖,只留下一双眼窥看外界。

        落霜是谢眠的佩剑,除了谢眠之外,只要剑锋出鞘,靠近它半米之内的事物都会被冻结。

        落霜从陈荣生佩剑上方穿过,操控惊雷决的灵力输送被迫终止。雷声减弱、暴雨渐熄。

        落霜重又回到谢眠手中。

        两人凌空对峙。

        陈荣生心下微沉,他居然看不出对方的深浅。白发、青衣、上好的宝剑,面容还如此年轻,为什么他没有听过此人?难道是其他州、境的人?又或者是将将出门历练的大家公子?

        谢眠此时头疼已经缓解了很多,紧赶慢赶终于赶到,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下更是警惕万分,面对面的对峙,让他更加清楚,对方明显修为高过自己,兼之他根本从来没有战斗过,光明郑大大的打架他必输无疑。

        ‘我该怎么办?’

        越是紧张,谢眠面上越是平淡,落霜入鞘,谢眠手中出现一根碧玉簪子,簪子上雕刻着云纹,抬起左手薅起发丝,从容不迫地把一头柔顺漂亮的白发挽起,以免长发影响到他战斗。

        陈荣生见面前俊美男子居然在此时还如此从容地整理头发,他心中杀机更盛也更加警惕起来。面前男子身姿挺拔,行动间自有一股韵味,这样的气质不是小门小派能养得出来的,此人必然出身于大家族或者大门派。

        面对这样出身的人,他们只会坚守自己心中的信念,不可能会受自己要挟对此事闭口不谈。今天若是不能把他斩杀于此,来日必然遗患无穷。

        打定主意不留活口,陈荣生开口试探道:“不知道友为何打断我练功?”

        谢眠眉毛抬了抬:“确定是在练功?而不是杀人灭口?”

        陈荣生手里的剑握得紧了两分:“此话怎讲?”

        谢眠道:“心知肚明。”

        陈荣生自己也是大家族长大,从小就被无数人捧着、奉承着,被人当面如此毫不客气、毫不留余地的嘲讽让他心中的火气快要溢出。

        陈荣生安耐着火气道:“不知道友来自何门何派?说不定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我们又何必因为些许小事就动手呢?”

        谢眠心中冷哼:‘啧啧啧,不把他人性命当回事的人居然如此谨慎。凭什么变态杀手还要这么惜命?’

        谢眠眼眸很冷,看着陈荣生的眼睛道:“不若你先把面具取下。”

        话音还未完全落下,佩剑落霜就以极快的速度朝陈荣生的面门袭去。

        陈荣生没想到看上去风度翩翩、姿态淡然的大家公子居然会突然偷袭,即使早就一直提防仍是躲闪不及,面具被落霜的剑锋扫到。

        登时面具上以一条缝为起点,冰霜朝四周扩散,不到一秒的时间,整个面具就被一层厚厚的寒霜覆盖。

        为了不让寒霜蔓延到身上,陈荣生迫不得已解了面具,白色面具直接从他脸上脱落了下来。

        谢眠见到那一张可以算得上英俊的脸时,内心唾弃:‘衣冠禽兽。’

        两人交手起来,越打越远,谢眠有意把战场引得远离陈青青藏身之处。

        虽然谢眠除了小时候参与群架之外,上初中就从没再打过架,但此时他却越打越顺手,落霜在他手上凌厉非常,各种灵诀仿佛是他自己练习千百遍一般,信手拈来,加之他手中的落霜是叔父费尽心思用万年寒铁炼制而成,一出剑就冰霜漫天。

        一时之间,陈荣生被他的剑锋逼得只能提剑格挡,毫无还手之力。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谢眠打架身下的原始森林遭了殃,鸟雀飞得慢了的直接被冻结在半空之中摔下去,大片大片的树林附上厚厚的寒霜,一秒从夏天过度到初冬。

        但谢眠越打,心越是往下沉。

        他的直觉是对的,他远不是对面之人的对手,灵力修为差距太大,虽然现在以速度和功法取胜,但再僵持下去,他必然会死在对方的剑下。

        而对面的人,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自己看不出少年的深浅不是因为他修为高深,而是因为他有遮掩修为的法宝。

        少年招式华丽又凌厉,身法诡谲莫测,可终究修为太差,灵力低微,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对手。

        越是打越是应对从容,毫不在意被少年剑锋划破的小伤小口,只提防着不让那冰寒灵剑伤及自己的要害之处

        谢眠心思急转。

        一个疏忽,他持剑的右手被陈荣生折扇上飞出的扇骨划过,留下一道深深的口子,他差一点儿连剑都拿不住。

        ‘艹,真他妈疼!’

        谢眠疼得直吸气。

        陈荣生嘴角慢慢勾了起来,像猫戏耍耗子一般,在谢眠灵力不济,身形渐渐慢下来的时候,招招刺在谢眠身上。

        那好看的青衣,慢慢地出现了许多裂口,从裂口中渗出的鲜血,渐渐染红了衣衫。

        谢眠的脸太过于好看,好看到即使见惯了美人的陈荣生也舍不得划伤,又好看到陈荣生想再多多看那张没有表情的脸露出痛苦的神情,哪怕那痛苦只是转瞬即逝,也让陈荣生乐此不疲地给失血过多的身体再多添加几道口子。

        砰、砰、砰……

        谢眠连续撞断四颗树,把第五课树从中撞裂,这才停下,勉强靠着手中的落霜,让自己没有直接脸朝地摔在黑土地里。

        ‘我艹你祖宗十八代,傻逼玩意儿,居然敢这么对你爷爷。爷爷我要把你抽筋扒皮,就算你死了也要把你的灵魂抽出来,送进太白金星的炼丹炉里让你承受三味真火焚烧之痛……’

        谢眠已经疼到失去了理智,连太白金星这种不存在于此方修真界的人物都骂了出来。

        谢眠从来没有那么的疼过,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疼,他也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人能够有如此多的血可以流,可以染红了整个衣衫。

        陈荣生喘着气慢慢走到谢眠身前,看着谢眠半跪着连爬都爬不起来的样子,大笑起来,只感到无比的畅快。抬起右脚,一脚踢过去,把谢眠踢到刚刚摔倒的那棵树上。

        看着谢眠连自己的佩剑都脱了手,更是无比的愉悦。

        一步一步走到谢眠身前。

        只要一想到这人马上就会死在自己手里,只要一想到他的血会被放干,瘫倒在一片血泊里,陈荣生就觉得身心舒畅,比他之前连杀十个豆蔻少女都要来得更加满足。

        就连浑身的伤口,还有伤口处源源不断传来的刺骨冰寒都可以忍受了。

        谢眠捂着胸口倒在地上,半睁着迷蒙的双眼。玉簪扎起的头发因为战斗变得更加松垮,发丝垂落了几缕,一缕头发贴在满是汗珠的脸上,让他那张俊到美艳的脸更是充满了诱惑。

        陈荣生伸出右手掐住谢眠的脖子,把他提到了半空之中,看着他因为窒息而不可自控地微张着嘴,却无法呼吸的样子,嘴角裂开,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

        “后悔吗?为了区区一个凡人,就葬送了你大好的前程?还没来得及扬名,就死在这无人之地,是不是很后悔?”

        “你一定很后悔来招惹我吧?”

        “可我很开心,很喜欢你。”

        “你是我最最满意的猎物。”

        “我很喜欢。也一定会回去找到那个小可爱,好好的奖励她,感谢她把你带到我的面前。”

        谢眠只是拿半合着的双眸轻轻睨了陈荣生一眼,并不想理会这么个疯子。

        谢眠的眸子天生就是冷的,不笑不开口的时候自有一种“尔等皆是仆婢”的傲慢自大感,这一眼更是激怒了陈荣生。

        他收紧了手中的力道。

        “再是天之骄子又如何?”

        “你现在还不是在我手里,任我宰割。”

        “还不是……”

        “你死!”

        “我活!”

        谢眠居高临下的睨着陈荣生,勉强的扯着面颊,双眼微弯。很好,就是这样!他等这一刻很久了,从还没开打的时候,就在等待这一刻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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