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之前在特训的时候你说想回来见见老爹之后去看看路飞，行程想变一下了？”灰原哀问。
艾斯想了想本来的规划，他本来想着当时和路飞见面太过仓促。
不仅仅他去特训，走之前听老爹说冥王雷利也建议路飞先潜心修炼一阵子，路飞也和同伴定下了两年之约，现在去路飞和同伴约好的地方正好可以和路飞见上一面。
但是临时知晓了萨博还活着的消息……
“我还是先去找路飞，既然萨博没事，那也可以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路飞，然后我再去找萨博。”
艾斯摇摇头，不打算变更原本的计划。
“说起来小哀是不是想要单独弄点海楼石？”马尔高突然想到了之前灰原哀问的问题。
看灰原哀点头，他接着道：“艾斯这次要出去的话，小哀可以顺便跟着一起去吧？路上如果顺便看到海军随便去拖一艘军舰单独研究就好了。”
灰原哀思考了一下这样的操作，虽然确实很想研究海楼石，但是总觉得还是有些放心不下aptx4869的效果，想继续研究一下。
“还是不了吧，我想试着做一下新的解药。”
马尔高也知道灰原哀特训之前就暂时卡住的进度，劝她：“你可以出去的时候顺便看看有没有新的药材，更方便研究吧？”
灰原哀瞥了他一眼，怀疑道：“我总觉得你想我多在外面呆着。”
马尔高抬手给她脑门拍了一下，还接上了两句老母亲式的唠叨：“年纪轻轻的就天天呆在实验室不好，更何况你现在卡住也可以去见识见识新的东西获得点新灵感。”
灰原哀揉着根本不痛的额头，无语的盯着马尔高，但是马尔高不为所动根本不改口。
“路飞约的地方在香波地群岛，那边好玩的也挺多，你有没有兴趣干脆去玩玩？之前路上见过路飞的时候，听说他们船上也有一位很不错的医生，你们也可以交流下。”
艾斯大概搞清楚了状况，马尔高不知道为什么想让灰原哀出去，但是灰原哀更希望能宅在船上，不过灰原哀的小孩子模样终究还是太过于印象深刻，他想了想香波地群岛的情况，问灰原哀：“那边有游乐园，要去玩吗？”
“……小孩子才对游乐园有兴趣吧？”少女翻了个白眼，不过这次倒是没有拒绝了，“既然你们俩都觉得我该出去看看，那出去看看也行。”
艾斯躬身扶住她的肩膀把她推向房间的方向：“那就说定了，两天之后接你，记得带好行李！”
灰原哀被他带往房间，扯了半天都没法儿停下，干脆扭头朝着艾斯的方向喊了一声：“我是出来舀点海水做研究的！”
艾斯听到也没停下脚步，一只手仍揽着她，另一只手摆了摆：“没事没事交给我！我给你舀到实验室去。”
“交给你我怕你整个人栽海里沉底了！你放开！”灰原哀这个小孩子的身体确实没什么力气，她试图跳起来躲开艾斯揽住她的手，被艾斯拽住了衣领，要不是发现不对及时放弃挣扎，差点又被拎起来。
“哈哈哈！”艾斯带着她的衣服把她往房间一扔，又把她放在船舷边的木桶拎着准备去帮她弄点海水，“果然小孩子还是活泼点可爱！”
“混账艾斯！”灰原哀恶狠狠骂了一句，她本来不是容易生气的性子，艾斯在某些程度上有敏锐的直觉，不会戳中她真正生气的点，但是都已经说过自己不是小孩子还总被当成幼崽的感觉确实十分不爽。
她干脆整理了下身上被扯歪的衣领，又以手作梳理顺了头发，回到实验室等着艾斯带来的海水。
马尔高倚着船舷边上的栏杆笑眯眯看着他俩打闹也不阻止。
“你什么时候有了当红娘的习惯？”白胡子靠在甲板中心的座椅上，看着马尔高问。
“红娘说不上，但是他们俩相处起来的时候，互相都格外放松。”马尔高耸肩，“两个都年纪轻轻的，出事也有我们这些前辈们顶住呢，老气横秋的干什么。”
“咕啦啦啦。”白胡子笑了笑，手上拎着的酒壶又往嘴里倒了一口，“小孩子该有小孩子的样子。”
“确实是这个意思。”马尔高站直了身体，看着艾斯一手扯住船旁边的绳梯，拿桶在海里舀了一下，三两步跳上来给灰原哀送到了实验室，走到了白胡子身边敲了敲酒壶，“您也不要仗着现在身体状况好喝太多。”
白胡子手往后面一摸，往马尔高的方向扔了个酒碗，把酒壶一倾，“一起。”
马尔高无奈的笑了笑，喝下了手里那碗酒。
海水的成分分析过程对于灰原哀来说异常简单，但是仅仅只是从海水的成分分析来判断能克制恶魔果实的成分相当的困难。
而且对于能对恶魔果实产生克制作用的具体成分还需要不断地试验，更何况从克制的情况来看，一旦有了方向，针对不同的排异效果可以制作的药物可以有相当多的种类。
而在知道另一种可以对恶魔果实产生克制效果的海楼石存在的时候，单纯把思维放在海水研究上的话浪费的时间就太多了，反而得不偿失。
她在随身的笔记本上记下了目前她所知的成分之后，打算先考虑这次出去要携带的行李。
说是行李，但是也有考虑只是去香波地群岛逛一圈顺便做一下医学交流，没必要带太多东西，她只准备了一些便于更换的衣物以及近期的两本笔记本。
“……游乐园吗？”
她不是没去过游乐园，小时候父母虽然经常忙碌得不着家，但是也抽空回家带着她和姐姐一起去过，再大些之后父母离世，姐姐又在被迫扛起家庭，她也没有了那份兴趣。
在孩子心里，可能游乐园是一个相当美好的梦吧。
她明明已经自认为成熟冷静，但是看到香波地群岛里这个到处充满了泡泡、彩色灯光和充满了趣味的游乐园，还是发出了感慨。
“……我有点，想我姐姐了。”她拉着换了一身黑色大衣的艾斯的袖子。
艾斯的脸被宽大的帽檐挡了大半，他揉了揉她的脑袋，把她扯住袖子的手牵在手里走到了冰淇淋车前面买了一个甜筒，看上去就像一对普普通通的兄妹。
灰原哀其实并不只是想姐姐，在这种场景里还是忍不住想到了曾经和父母一起玩的迪士尼乐园，并不是当初玩得项目多有意思让人念念不忘，而是那种环境总会让人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她也曾像个普通小姑娘一样笑的明媚，而不是像后来那样强迫自己快速成长，变成成熟的大人。
“去玩过山车吗？”她看着艾斯对旁边项目都蠢蠢欲动的样子，指向了那个充满了欢笑和尖叫的项目。
她不难看出艾斯对这种场合的生疏，而且艾斯的成长生活里没有过父母，那位卡普中将又不像是会带着孩子去游乐场的人。
她忍不住有些刻薄的想，不知道她和艾斯谁更惨一些，一个从未拥有过这种温柔温馨的幸福，一个只能抱着快要被淡忘的记忆不停回味，但是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
“老板，在来一份冰淇淋。”灰原哀走到冰淇淋车旁边重新买了一份，自从上次艾斯吃霸王餐丢下她一个人之后她就习惯了自己的钱自己保管，拿着新买的冰淇淋递给了艾斯。
“别人有的，艾斯弟弟也要有。”
她把重音落在了艾斯弟弟上，试图让艾斯回忆起她不是真正的小孩子。
艾斯看到这个冰淇淋一愣，接过去之后才反应过来是灰原哀已经猜到了他也是第一次来，为他带来些许参与感。
他直接把刚刚灰原哀喊的“弟弟”说法抛到脑后，手一揽就把灰原哀抱在了怀里，调整了一下位置，让灰原哀坐到了他的小臂上，伸手环住她的小腿，直接物理拔高了她的视线。
“看的更清楚一点。”
灰原哀短促的惊呼了一声，她很少和别人这么贴近，皱着眉头把自己手里的冰淇淋球往艾斯的反方向挪避免蹭到衣服，“放我下去。”
“不要不要，我们快去排队吧！”因为重心不稳的缘故她整个人都有些不安，艾斯说完还伸手颠了一下，引得她惯性抓住了艾斯领口的衣服避免掉下去，看她抓稳了就快步往过山车的方向走过去。
直到他们解决了手上的冰淇淋，已经坐上了过山车的时候艾斯才反应过来问了灰原哀一句“怕不怕”。
“没什么好怕的。”
灰原哀看了看这个世界的过山车，和曾经她见过的很多过山车一样，一旦发动起来能直面感受凛冽的风压，但是又比之前见过的过山车都要高上不少，她不恐高，而且身体素质对比之前好了很多，在真的出意外的情况下，在她判断之下也有好几种自救方法。
更何况她旁边还有艾斯。
也许偶尔她会吐槽艾斯是个笨蛋或者不会动脑子，但是作为同伴，出事时他一定是那个及时拉住她的人，在他身边总会有满满的安全感。
“如果真的出事，你难道不能护住我？”
“那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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