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想去夜老虎连终
在秦汉勇给郑源汇报情况的时候，顾一野找了过去，一声报告惊了不少人，都回头看他。“九连九班战士顾一野！请求见师长！”陈大山看着突然冒出来的顾一野，看着秦汉勇带谴责道：“秦汉勇！怎么回事！”秦汉勇也有点懵，“顾一野，你干什么呢！没看见首长在这里谈事吗！”顾一野毫不让步，继续道：“我有事情，向师长汇报！”
郑源回头看着顾一野，让秦汉勇等人不要拦着顾一野，让他进来继续讲。陈大山背过脸去撇了撇嘴，程嘉看的清楚，心里想好了整陈大山一百招。
顾一野进门，敬礼，“报告师长，还没有见到您的时候，就听闻您的英雄事迹，非常敬佩。第一次找您的时候，是因为退兵的事情，但是当时没有机会见到您。现在我申请，调往七〇〇团夜老虎连！请求师长批准！”
郑源，陈大山，宋建设都愣了，都先看了看秦汉勇，再都盯着顾一野。郑源开口：“你请调的方式很特别，你知道七〇〇团的夜老虎连，是个什么样的连队吗！”顾一野直视他，坚定道：“知道！a军的王牌连队，早在红军时期，就是响当当的英勇模范连，打过的胜仗，不计其数。我来当兵，就是为了这个连！”
“你这个行为，说句实话，我有点喜欢，也有点讨厌。但你出招了，我不能不接。说吧，你射击怎么样？”郑源道。顾一野自信道：“48环，这是状态不好，平时是满靶见红！”郑源点头，“你小子口气不小啊！胆子也不小！今晚上不是夜间射击吗，有多大本事使多大本事，你能走多远，全看你自己了！”顾一野自信道，“是！师长，我还有个请求。”
郑源掐腰，“想法还不少，说吧！”顾一野继续道：“我想确认一下，长在您身上的那颗子弹，是不是九毫米的，帕/拉/贝/鲁/姆/手/枪/弹。”郑源笑了，“小兔崽子！别想通过这个和我套近乎，等打完了我再告诉你！”顾一野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大声回道：“是！”
顾一野转身离开。郑源看着顾一野的背影，摇头，道：“小兔崽子！”看着郑源的表情，陈大山有点没想到，赶紧收了自己的感情，防止被郑源发现。
因为郑源师长要看，秦汉勇和宋建设在正式夜间射击之前，把九班集合起来组织了一次提前训练。
虽说只是提前训练，但这也是顾一野用身/体而不是用精神体的第一次训练。到底能取得什么样的成绩，谁都不知道，包括程嘉。
“科目，夜间战术射击！组织方式，以班为单位……”宋建设在台上读着，大家在下面讨论着。
几个大照明灯来回转动着，啥也看不见，大家都被灯闪的眯起眼。牛满仓叹气道：“啥也看不见，咋打啊！”姜卫星也皱着脸道：“不是说好了夜间射击吗？搞这么亮，什么都看不见！”
顾一野和大家抬头眯眼的做法不一样，直接低头闭眼不看。他解释道：“这是在给我们增加难度！快闭眼！强光会让眼睛视觉误差，出现光斑就麻烦了！”
大家都听顾一野的低头闭眼，没人有心情聊天了。宋建设的声音又清晰了起来，“参训人员，在光柱开始移动，十秒钟之内，迅速确定射击目标，在光柱熄灭之后，十秒钟之内，完成射击。”
宋建设的要求说完了，顾一野又开口道：“记住，别看那几道光。当光束移动的时候，用手捂住眼睛，透过指缝去看靶。”姜卫星让顾一野再大点声，他没听全。程嘉在后面直接笑死，她在这都很清楚听见顾一野的话了，由此可见姜卫星是真够紧张的。
“人员就位！”大家一听这也不聊了，伸腿持枪蹲下瞄靶。宋建设看着表，吹哨。然后，十九八的计数被人大声喊了出来，那光柱晃得更厉害了，姜卫星、林北海想着顾一野的话照做，牛满仓看着前方直接傻了。
顾一野在十秒计数中一直用指缝看外界，灯熄后，他放下手，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加油！
“开始！”随着宋建设的一声令下，阵阵枪声响起。
和结束哨声一起的，是停止射击的吼声。顾一野停下，神情严肃。
大家成绩参差不齐，最好的是顾一野，48环，其次是高粱，林北海，姜卫星；最差的是牛满仓和赵轰六，直接惨不忍睹。顾一野听到自己的成绩，高兴也不高兴，最后呈现了一个笑着噘嘴的表情，可逗坏了程嘉。
陈大山在九连射击开始前，又劝师长放弃九连去看，让郑源给凶了一顿。
大晚上啥也看不见，郑源琢磨着，只能靠听声音了。人一个一个，郑源每个都认真听，仔细想了想，他让陈大山调一连来待命，这九连，还真有几个好苗子！不过得摧摧他们的锐气才行。
很快就到顾一野了。“八号靶位准备！”哨声响起，枪声响起。郑源点头，“嗯！这节奏不错！”陈大山提问，“师长，我没听懂！这节奏快一会儿慢一会儿，比上个快速突突完的强在哪里啊？”
郑源看着陈大山，解释道：“头一两颗子弹，和后面的弹道轨迹是不一样的。因为，第一颗打出的时候，枪管是冷的，这叫冷枪精度。所以，前两发子弹的瞄准归位间隔，和后面，是不一样的。”
郑源问秦汉勇这八号靶位是谁，得知是顾一野后点头，这顾一野他没看错，是个人才！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一连到位了，郑源点头，说九连完成之后就让一连上，陈大山点头安排。
大家各自报靶位，高粱十发中七，顾一野十发中九。顾一野目视前方，眼神低落。听着大家嬉闹的声音，他脸上并无笑意，对，他不满意自己的成绩。
顾一野抬头，正好看着程嘉，为了不让她担心，他故作坚强，对她微笑。有程嘉的陪伴，不得不说，顾一野好受多了。顾一野虽不是沉浸悲伤情绪的人，但也需要时间缓和。
程嘉看着这样顾一野，抱了抱他，提醒道：“顾一野，你别忘了，你才第二次打靶。别难过，你很优秀！”顾一野为了让她安心，尽力扯出一个笑。看着顾一野又丑又扭曲的笑，程嘉摇头，用手把顾一野的脸摆回垮掉的样子。“你说过，在我面前不伪装自己的。”顾一野看着程嘉，不可否认，有感动，他点头，露出打靶之后第一个真心的微笑。
听着一连几乎都是十发中十的喊声，顾一野又低下了头，但依旧不忘仔细听一连的报靶。一连报完靶，顾一野已经又抬起头来。他看着一连跑过去的身影，紧紧盯着，是的，他不服。
郑源走到顾一野的面前，顾一野深吸一口气，目视前方。看着顾一野，郑源道：“顾一野啊，看来，你还得练！你现在应该知道，你没有资格去夜老虎连。另外，藏在我这的那颗子弹是你猜的，九毫米——帕/拉/贝/鲁/姆/手/枪/弹。走了！”郑源一行人离开。顾一野目视前方，吐出一口气，变强的心更强了。
顾一野回到宿舍，大家都去洗澡了，牛满仓本来想安慰顾一野，让姜卫星架走洗澡去了，林北海知道这种感受，拍拍顾一野的肩，也出门了。现在，让他一个人静静才是最好的。
还有人在宿舍的时候，顾一野是手里紧紧拽着皮带，坐着不动如山。大家都走后，顾一野才把手撑头上，眼眶红了不说，还有点迷茫。程嘉看着这样的顾一野，心疼极了，上去紧紧抱着他，两个人像被定住了似的，久久不动。
高粱去找宋建设聊天来，虽然高粱被鼓舞了。但宋建设最后的几句话，伤害了两个人。是的，今晚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听从程嘉的话和她一起遛弯散心的顾一野不巧正好听到了宋建设的话。
“如果在你和顾一野之间，选择一个留下，我选择你。因为他太优秀了，他选择的机会很多！而你，更需要这！懂吗？”宋建设道。高粱点头回答他，但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看着两人分开，角落里的顾一野和程嘉才出来。看着又有点失落的顾一野，程嘉拍拍他的肩，道：“狗屁！要我选，我选择顾一野！优秀不是原罪，谁不喜欢优秀的人，他们就是嫉妒，嫉妒优秀的你。”顾一野也知道这些，而且对象也不是重要的人，想开后也就不想了。
看着前方笔直如松的顾一野，程嘉想了又想，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顾一野，假如，假如啊，你这一生，从军之路，一直不顺畅，有人嫉妒你，有人陷害你，还有人给你穿小鞋，大家几乎都不看好你，伯乐更是少有，这样，你，还要坚持下去吗？”
看着郑重问他的程嘉，顾一野笑着点头，很坚定，“程嘉，我不怕这些。我知道，我的性格和家世，让我不讨很多人喜欢，这些我统统都不在乎。我只知道，我要当兵！当个好兵！程嘉，别担心。在我当兵以前，我就做好面对艰难万险的准备了！我想让祖国，在我一辈手里，更强大，成为，连超级大国也不能撼动的存在！”
看着充满向往与憧憬，眼里又有光的顾一野，程嘉被感染了。“好，顾一野，我陪你，把盛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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