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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11章


昏迷后的一觉睡得太久,导致醒来后的清安丝毫没有睡意。在月泯的伺候下吃完东西,清安发现源郇还没回来,便提出了想出门的想法。

        月泯自然不愿意她再半夜出去,“主子……”

        清安心里明了今晚不会再有意外,也不顾月泯一而再再而三的劝说,直接将人拉扯出门。

        “你看,本宫都说没事了。”夜里安静,清安一边拉着满脸不乐意的月泯,一边小声哄着她,后面还跟着个看不清脸色的乌提。

        除开源郇家附近增加的守卫外,一路上他们倒真没遇到谁,直至他们看到村头槐树下闪动的两道人影。

        凭着极好的视力,清安认出了那是不在家的源郇和源必。

        源必这两天时常待在老村长家里,想来是源郇送源北溟回去的时候,顺道同源必一起回家。

        清安示意陪她出来的两人安静在原地待着,她则悄悄走到槐树后,趁着夜色把自己完美地掩饰在树干月影的笼罩下。

        不是她要故意偷听,只是刚才从叶影摇曳中她看到了源必脸色不是很好,言语似乎也有些激动。那瞬间清安体内突然有一股欲望驱使着她过来听一听。那股欲望告诉她,或许走过去,她就能知道她不知晓的、又对她来说算重要的事情。

        槐树离源郇父子距离很近,她可以清楚地听到他们在说些什么。

        而那头源必的情绪已被源郇安抚得差不多,他静静望着已经长大成人的孩子半响,方叹了口气,神情有些懊悔:“早知今日,我当初就不该让你上京去。”

        源郇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语气却软化许多:“爹,我没事的,您放心吧。”

        源必急得手指颤了颤,“你……你还说没事!你看看你的手!要不是我刚发现了,你还要继续瞒着我吗?”

        手?源郇的手怎么了?

        清安稍稍探出头,朝源郇身上看去。透过月光,她看到了源郇左袖卷起来了一截,腕上围着几圈纱布,隐隐还有血渍在上头。

        清安立马想到刚醒时候她拽住源郇的衣袖说话的画面。

        莫非那时源郇垂眸看她,是在看他的衣袖有没有被掀起?

        她顿时明白了为何系统显示的任务完成度会多出5。定是源郇昨晚阴差阳错受了伤,所以系统判定源郇受伤这一剧情顺利达成,所以她的完成度才会是95。

        清安一时无言,源郇受伤的事并没有人告诉她,看月泯他们的样子,似乎对此事也不知情。

        为何源郇要瞒着自己受伤的事?

        源郇慢条斯理地将袖子放下,淡定地说:“爹,这伤对我来说真的没什么,比起昨晚九思的安危,我这点伤算什么。”

        源必皱着眉,神色忧虑地问他:“儿啊……你该不会……该不会心悦上长公主了吧?”

        源郇仿佛听到了笑话般,他嗤笑一声,眸光猛然变得狠厉,坚定道:“爹,无论是从前、现在、还是以后,儿都绝无可能对那个女人动心。早晚有一天我会从那个女人身边离开,毫无顾忌地离开。”他面对着源必,这话却像是在对自己做出什么承诺。

        源必顿了顿,到底还是信了他的话,但随后他又似乎想起了什么,目光闪烁道:“那……你……你在公主府,会和那些男子一样……”委于裙下伺候长公主吗?

        后半句源必实在说不出口。

        源必忍不住想起昨日夜里他往清安房中送东西时撞见的那一幕。长公主的荒谬□□人人皆知,可她和他儿子刚成婚就在他儿子的屋里和别的男子嬉笑玩闹,那场面放在哪个长辈眼里都觉得难堪又刺心。

        “儿啊……长公主身边那两位……”

        源必支支吾吾的始终讲不明白,可源郇何等聪慧,看源必这模样便猜到源必是撞见了什么不好接受的场面。

        他抿了抿唇,宽慰源必道:“您放心,儿与公主府那些人不同。至于那女人身边的两个,您看到什么就当没看到罢,有些事其实未必有您看到的那么严重。”

        他自信笃定的样子果真让源必的心理负担轻松不少,源必自然也不愿看到自个儿养得风光霁月的孩子被那样的人物摧害。

        见源必还是很担心他的样子,源郇不由重新放软了语气,轻轻拍了拍父亲日渐瘦弱的肩头,“爹,儿已长大,您就宽心些吧。”

        源必不住地叹气,本就愁苦的脸愈发皱了起来,眼纹深深夹在一起,像一道道深刻的沟壑,月光下的半白华发被照映出丝丝银光。

        源郇默默注视着惆怅不已的老父亲,拳头不住捏紧。

        他背对源必,缓缓蹲下身去,在源必不解的眼神里说道:“爹,儿子背您回去吧。”

        源必瞪大双眼盯着他背部看,慌乱地说:“哎!你这是作甚?赶紧起来!你爹腿又没断,还需要你背?待会被人看见多不好!快起来!”

        源郇回过头看了眼源必受过伤的腿,他也不起身,就着那个姿势笑道:“爹,小时候您也时常背我,为何如今儿子不能背您一回,被谁看到都不丢人,您就上来吧。”

        他一副源必不让他背就在这儿蹲到天明的表情。源必养他长大,自然懂得他的倔脾气,只能如他所愿,将身上重量尽数压在他背上。

        也是在这时,源必才第一次意识到他儿子的臂膀早已宽厚,稳稳背着他前行的样子,像极了另一道顶天立地的身影。一想到那道身影,他便忍不住红了眼眶。

        等人走远了些,清安才从树后走了出来,不远处的月泯和乌提也从黑影中重新回到她身边。

        “昨晚可还有人受了伤?”清安望着已经没了人影的小道,轻声问身旁的两人。

        “无人受伤。”月泯和乌提对视一眼,同时回道。

        清安若有似无地点了点头。

        “怎么了主子?刚刚……是驸马和老大人说了什么吗?”见她神色有点恍惚,月泯蹙起眉问道。她和乌提刚才站离得远了些,并未听清源郇父子的对话内容。

        “没事,没什么。”清安神色复杂,一丝怪异感由心底浮出。

        清安再次见到路笙是在回京后。甫一下车,就有早早守在公主府门口石狮边的内侍凑到清安面前,和她说路笙在府里等她。

        路笙的到来让清安有些意外,思及路笙应该是为着刺客一事来的,便同在她身后下车的源郇说了一声,让他回东苑去,自己则随内侍去了中厅,果真一进门就见到了看上去已经等了许久的路笙。

        视线一捕捉到清安,路笙脸上的表情立即由阴转晴,未等清安先过来,他人已经走到她面前,开心地喊道:“阿姐,你终于回来了!”

        他也不让清安给他行礼,直接拉住清安的袖子往里走,期间仔仔细细瞧过了清安,才舒了口气道:“阿姐,你总算是回来了,还好你没事。”

        清安知道他指的是刺杀一事,想着路笙如此关心自己,这是她在现实世界中没有体会过的亲情,心里便如同暖流淌过,对这个弟弟的喜爱之情也真实了几分。

        “阿姐怎么会有事呢,倒是以安你,怎么还特地跑来我府上了?”

        “没亲眼确证阿姐的安危,以安心就放不下。”路笙一脸真诚,在提及刺杀案时,脸上还是不自觉地扭曲了一下,“阿姐,听说还有两个刺客活着是吗?”

        “是啊。”不过也差不多快被折腾死了。

        说到这个,清安就想起前日跟着月泯去看了下关押着的刺客。看过书的清安知道月泯是个审问好手,但在真正见到月泯面无表情地提刀扎向刺客大腿时,她还是不受控制地嘴角抽搐了两下,默默在心中给刺客点了根蜡。

        能做路禛心腹的人,哪个不是狠角色。书中这句形容是对的。

        可惜直至现在,那两名活着的刺客依旧没有招供,逃走的那个也没抓到。

        莫说月泯这两天一直为着这个结果生气,连早就探知此事的路笙都差点失控欲插手调查,可他心里清楚,他阿姐不喜欢别人随意插手她的事。

        在和清安说话的同时,他眼神止不住往清安身后瞥了好几眼。

        清安发觉了他的动作,也往后看了一看,问他:“你在看什么?”

        路笙摇摇头,笑了笑道:“没什么。”他顿了几息,状似好奇地问,“阿姐的……夫婿怎么没同阿姐一块儿进来呢?”

        清安拉着他坐下,随意答道:“哦,他啊,他受了点伤,我让他先回去歇着了。”

        路笙眼神闪烁,清安对待府里那群男人的态度一如既往的淡漠,但路笙却总感觉到源郇是个例外。对于他姐姐会对别人产生例外情绪这件事,他即不信,又不得不信。

        “过两日宫宴,阿姐会带他一起去宫里吧?”路笙低声问道,他微微垂头,额上碎发盖住了他的左眸。

        从清安的角度看过去,不大看得清他现在的神色,但听到路笙的提问,她还是如实回他:“是啊,毕竟是婚后第一场宴席。况且那天还是你婚约揭橥的日子,我们定会一同前去的。”

        一想到路笙刚及十四,便因着皇帝的身份早早定下婚约,清安就不禁感叹古代人的早熟,像路禛这样十九岁才成婚的女子倒成少数人物了。

        路笙又问她:“朝臣们都盼着我早日立后,阿姐也是如此认为的吗?”

        清安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且路笙说到底也不算是她亲的弟弟。现实世界里她没有亲人,自小便在孤儿院长大,亲情缘淡薄、无人指引以至她对所有感情渴望又不敏感。

        她只能说他长大了,早晚都是要成亲的。

        不过见着路笙尚且稚嫩的脸庞,和那有些提不起劲的样子,她还是忍不住像小时候在孤儿院安抚那些比她年纪小的弟弟妹妹们一样,抚了抚路笙的发顶,夷由问道:“以安不喜曹家千金吗?”

        想到这场政治婚姻,清安心里对路笙的怜惜之情愈加深刻。可她也没办法干扰这桩婚事,毕竟这桩婚事是路笙还未登基前,路禛和曹湮德交易所得的政治产物。

        路笙摇摇头:“不是。”

        清安张了张嘴,联想到几日后的某些剧情,还是没有开口继续讲宽慰的话说出。

        而此时的路笙也重新抬起头来,他弯了弯那双与清安相似的眉眼,整个人温和得像只小白兔,声音也是十分婉顺,“阿姐莫要忧心我,过两日又能见到阿姐了,只要有阿姐在的地方,以安都会很宽心。”

        清安没说话,只同样笑了笑,上睑小痣微微晃动,看得路笙出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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