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小白

转眼到了寒冬腊月，华夏国兵败，夏王不惑之年，身居王位二十载。不曾想华夏王朝在他手上陨灭。夏王不愿死在沈家军的刀下，当沈家军杀进皇宫时。夏王身穿蟒袍，头戴冕冠，长身而立，站在宫殿门口看着沈家军眼露怒气与不甘。

        沈忠明东离国镇国大将军，而立之年，满腔热血，战功赫赫。人称战场恶魔，杀人如麻，为离王这些年统一天下征战沙场，让各国人民闻声丧胆。沈家三代中梁，沈忠明的父亲与弟弟都为离国战死沙场。

        沈忠明带领沈家军包围了殿宇，他头戴首铠，身穿红色战甲，身材高大健硕，眉眼间英气勃发，站在台阶下与夏王对视。

        “沈忠明，想你世代忠梁，偏偏为那小皇帝甘愿卖命，他生性残暴，废除先帝签订的休战书，非要一统天下，害寡人亡国，子嗣战死沙场。想寡人一代明君，不能让华夏百姓安居乐业，今日你休想夺华夏宝库，杀寡人臣子，寡人和你沈家军同归于尽，哈哈……哈哈哈。”

        夏王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火折子点燃了洒在地面的火油，凄惨的笑着

        沈忠明看着燃烧的火油，大声喊一声：“不好，快走。”

        一挥手带着大军向皇宫外跑去。熊熊大火瞬间包围了皇宫，不时还传来几声爆破声，皇宫里鬼哭狼嚎。

        “寡人要化身厉鬼，夜夜折磨那小皇帝，让他夜不能寐。”夏王的喊叫声回荡在火光之中。

        皇宫里大火突起，众人没有防备，几十名士兵护在沈忠明身后，猛火点燃他们的衣物，变成火人，倒在地上打滚惨叫着。身旁伙伴为他们扑灭着火焰，沈忠命看着倒地的士兵，解下身后披风要为他们拍打火苗。

        “将军，来不及了，快走。”

        旁边两名将士一脸慌张，拉住了沈忠明，大军不敢多做停留，冲出了皇宫大门。

        “将军，这城中百姓，可要一举歼灭。”一位身穿红色铠甲得副将低头拱手说道。

        “华夏国已亡，夏王已死，剩下的都是老弱妇孺，无需屠城，撤军。”

        沈忠明翻身上马，转头看着被大火吞噬的宫殿，神情悲悯，眼神闪烁。

        不禁喃喃自语：“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成王败寇，哪有对错之分。受苦的只是黎民百姓。”

        转过头，眼神坚定的看着远方，带着沈家军撤出了城池。

        夜晚天空飘起鹅毛大雪，冷如尘站在房间门口看着空中飘起的雪花，她长这么大头一次见到这么大的雪花。伸出纤细的手臂，看着那雪白的银粟落在手心里冰冰凉凉，她天生体寒，手心的雪花，好久才化开变成水滴。

        冷如尘踱步走到雪地里，抬头看着空中密密簌簌飘落下来的雪花。落在她的头上她的脸上，冰冷刺痛的感觉，让她欢喜，她随手拿出身后的木剑。那清瘦的身躯在雪中旋转扭动，手里的木剑翻转刺出。动作行云流水，宛如飞舞的精灵在大雪中翩翩起舞。

        第二日，天空放晴，群山被皑皑白雪覆盖，树木，房屋，都落满积雪。好像穿上了一层纱衣，一阵寒风吹过，树木上的积雪随风飘扬，仿如朵朵白莲。

        李清烟带着孩童们打扫着院内积雪，看着满山银白，不禁说道：“皑皑白雪伴日出，群山环绕覆积雪”

        孩童们一边扫着门前积雪，一边嬉笑打闹。冷如尘早就把自己屋前的积雪打扫完，正蹲在房屋后看着积雪旁一条被冻僵的银色小蛇。

        这条小蛇只有手掌大小，卷曲着身子，浑身鳞片银白，唯有头顶一点红色格外醒目。冷如尘用手指碰了碰它，那小蛇没有反应，她不知道它是冻死了还是在冬眠。

        “尘儿，尘儿。”

        远处突然传来李清烟的呼唤声，她没有多想，拿起小蛇放到怀里。站起身来，向屋前走去。

        冷如尘看着大家都在院子里抓着白雪，握成雪球，打着雪仗，大家嬉笑奔跑着。一个雪球突然打在她的脚下，她抬头看着身穿白色斗篷的李清烟，手里拿着雪球，满脸笑容的看着她。

        “尘儿，一起呀！很好玩的！”

        李语嫣嘴里吐着白气，蹲下身子，抓起一把积雪又打向她，她一侧身躲开了雪团。

        “师父小心。”

        步摇轻唤了李清烟一声，一团雪球打在她的身上。李清烟转身看着手握雪球的长风，用手指了指他。

        “臭小子，敢打师父。”把手里的雪球丢向他。

        “师父，不是我。”

        长风微微一笑，转身躲开雪球，向远处跑去，李清烟追着长风，扔着雪球。其它孩童也把手里的雪球丢向长风，弄的他浑身都是积雪，看着有些狼狈。

        长风抖了抖身上的积雪，笑呵呵的蹲下身来，抓起积雪丢向其它孩童，大家玩的不亦乐乎。

        冷如尘看着他们玩的欢声笑语，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李清烟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冷如尘回到房间里，坐在炭火旁，拿出怀里的小银蛇。放到手心里，手心烤着炭火，小蛇好像感受到了温度，轻缓的扭动了一下身体。

        冷如尘看着它动了一下，很是高兴，嘴角扯动，露出一丝浅笑，用手指摸了摸了小蛇头顶那一点红色。她以为是血迹，没想到那就是一片通红的鳞片。

        冷如尘很是好奇，把它拿到眼前又仔细的瞧了瞧，它浑身冰凉，紧闭着双眼，那唯一的红色鳞片，很是耀眼。她又轻轻的摸了摸它，这个季节它一定是在冬眠，就把它放到了怀里，用心口的温度，温暖着它那冰凉的身体。

        夜晚，冷如尘躺在床上，把小蛇放到自己的胸口，盖上锦被。在棉被里摸了摸它的头，小蛇动了动身子，冷如尘嘴角浅笑，闭上了眼睛，很快进入了梦乡。

        梦里她梦见小蛇睁开红色的眼睛，对她吐着蛇芯小声对她说着：“主人，不要怕，这一世小白来陪你。”

        冷如尘嘴角动了动了轻声唤了一声

        “小白。”

        抬手摸着胸口那条冰冷的小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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