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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话 废仙堕魔】


『第六十四话  废仙堕魔』
关门的动作在李弦茵眼里变得深不可测。
一根根竹筒透过窗户插进来,李弦茵大呼,“快憋气。”
话音刚落竹筒里就喷出一缕缕白烟。待白烟散去月依依,卫云碧,憋气的速度太慢,中了迷烟昏睡过去。
“可以啊,这也能躲得过去。”老板娘扭动着水蛇腰,穿越迷烟清晰的出现在她们面前。
凉初透注意到老板娘腰上挂的玉佩,这玉好熟悉,在哪里遇见过。
老板娘与店小二褪去这一身换上另一副模样,红衣长袖秀发落地,妖娆的不可救赎。店小二则换成一副女将的模样。
“魔界公主……”凉初透在震惊中脱口而出。
“原来你还记得本宫。”红衣妩媚,身上散发着浓重的香气。
“你静心设计我们落去你的圈地,是为了什么?”即便如此,凉初透也比任何都清醒。
魔界公主伸出手抚摸着自己的秀发,唇红齿白一张一合,极其动人。
“凉初透,真没想到护法对你用情极深你竟然嫁给了别人。”
李弦茵笔直着身子一动不动背对着魔界公主,脑海运转飞快找寻有关她的记忆。
在禁欲仙子的记忆中,除了那场大战见过这个公主,时候再也未曾遇见。
不过可以知道,魔界公主名为泪画。
泪画迈出步伐,雪白雪白的大白腿在红绸的映衬下,格外醒目。
“凉初透,你废仙堕魔,之前还以为你是为了护法,不曾想到今日一见竟然是为了这么一个凡人。”泪画绕到凉初透身后,将纤纤玉手放在凉初透肩膀上。
申泠崖是醒着的,纵然听到一些奇怪的话,他也一心关切凉初透的安危。
申泠崖一个小动作,扭下泪画的手。李弦茵拍桌,“申将军,不要。”
泪画温柔的眨了一下眼睛,突然目光转成凶狠,一股让申泠崖来不及做出反应的力量,直接将其凶狠的甩在门槛旁。
申泠崖吃痛着,一口鲜血吐在地上。凉初透看着申泠崖回头大声质问,“他只是一介凡人,你不必下这么重的手。”
泪画又眨了一下眼睛,做出一个不小心的表情,“怎么了,你这是心疼了吗?”这句话还说的具有戏谑的语气,下一句就变得凶狠起来,“护法因你而死,你却在这里嫁给了一个凡人。”
红衣飞舞,若隐若现泪画胸前的大好风光。
“护法的死我也很难过,可你不该把气都撒在一个凡人的身上。”
泪画哈哈大笑,眼角夹着滚滚恨意,浓浓的杀气在手心中慢慢腾起。
凉初透刚动了一下身子,就被泪画身旁的女将点住了穴位,动弹不得。
“凉初透,如果护法当初选择了我,他就不会死。你如果好好守着护法,我也不会来杀你。可是刚才我改变了主意,让你和我一样痛苦的活着岂不是比杀了你更合适?”泪画眉毛一挑,得意开在嘴角。
凉初透不在吐任何声音,这一招借刀杀人凉初透用的很好,她不说话不做解释,无非也是有心让申泠崖死,哪怕这次她难逃一死,起码禁欲仙子爱的人也死了。
转念一想,凉初透就隐藏了这其中各种原由,一心表现出她有多在乎申泠崖,她越在乎泪画的怒气就旺盛。
李弦茵握着拳头,心凉了大半截。姐妹情义在提及到护法的时候,永远都变得那么不堪一击。
泪画舔舐着手指,然后在眼边慢慢滑下,一手的烈火。凉初透软弱的模样伤心欲绝的看向申泠崖。
申泠崖幸好是武将,不然换做别人根本不能承受泪画刚刚那一掌真气。如今的他,奄奄一息躺在地上,心里还惦记着凉初透的安危。
李弦茵就仿佛是热锅上的蚂蚁,慌乱不安。内心问过无数个怎么办,虽然申泠崖的性命在自己心底没有丝毫地位,可毕竟那是本体爱的人,也正因为他才有了如今的李弦茵。
李弦茵还没能想好如何是好的时候,凉初透的声音刺痛耳膜,“不要。”泪画手中的烈火笔直的冲向申泠崖。
李弦茵咬着牙,顾不了那么多了。婉转起身如蝴蝶一般,落在桌角在到申泠崖面前,从李弦茵腰间飞出几片白纱将烈火包围,泪画的烈火是充满着仇恨的,怎么能够被阻隔下来,李弦茵动作很快,在飞出一大段白纱,烈火燃烧着白纱才肯落地。
泪画斜视着李弦茵,真是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有人会用法力。
“既然你救了这个人,那我便不杀你说好不好?”泪画扭动着腰,浑身香气的可怜说道。
“泪画,凉初透从来没能忘了护法,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护法。”李弦茵挡在申泠崖面前。
申沚崖握着茶杯,深海里倒腾着紧张的海水。
申步崖的心都跟着提到嗓子眼,真想不到如果李弦茵不出手,申泠崖又会是怎样一番结果。
“哦?你说凉初透记得护法大人?那我可要好好谈谈了。”好好谈谈,这四个字,泪画压低了音量,抓起凉初透直接飞起,躺在地上苟延残喘的申泠崖还望着上楼的方向,伸出手,“夫人……”
李弦茵刚要跟上,就想到身后的女将,和这里不会法力的凡人。
泪画抓着凉初透直接进了楼上一间房间,一阵风吹过,门就被死死的关上。
泪画的声音透过木门传遍在整个大厅,“杀了她们。”
窗户处发出爆炸的声音,噼里啪啦从四面冲进来一群魔兵。
“弦弦,到朕身边来。”李弦茵的身子稍微倾斜,被申沚崖直接拉进怀里。申步崖将申泠崖扶起,靠近申沚崖。
他们只能围着这个小桌子,月依依和卫云碧该昏迷趴在桌子上。
圈子越来越小,女将面无表情拉起手中的弓箭。
申沚崖勉强能对付这些魔兵不过仰仗着他身上的龙游之气,而其他人呢?
李弦茵想不到任何能逃生的办法,目前只能硬拼争取时间寻找机会。
楼上的房间内,凉初透的穴道被解开。
凉初透站起身,直立立的看着泪画。
“你口口声声说,是我害了护法,难道没有你的原因吗?”
泪画甩起秀发,做出惊讶的表情,“如果护法和我在一起,就不会如此了。”
凉初透冷笑倒退一步,“如果不是你向神女偷偷送信,神女怎么会知道我与护法之间的种种?”
泪画咯咯咯的笑着,这笑声可真难听,白瞎了这么美的一张小脸蛋了。
“是我又怎样?之前我就劝过护法,别再任性,仙与魔根本就不会有结果的,他偏偏不听非要和你在一起,没办法,只有因此送了性命。”
凉初透每次靠近泪画都觉得无比的冷,她身上看似热情如火实则冷寒透骨。
“泪画,你这不是爱是占有欲在作祟。”
泪画舔舐着手指,动作具有无限诱惑力。
凉初透知道泪画的秉性,每每她做出舔舐手指的动作,就是生气了。能让她生气的事情,只有窥探到她心里的秘密了。
看来,这一切被凉初透说中了。
泪画的眼神中一点点在改变,没有了刚才那种戏谑感,左脸上散发出刺眼的光芒,慢慢撕开口子,脸上爬出图腾。
这才是泪画真正的模样,妖娆且邪恶。
“凉初透,我本以为护法死了你会伤心难过跟随而去呢,真是意外你竟然嫁给了一个凡人。”
“泪画,就算我嫁给了凡人也改变不了护法因为爱我甘愿而死,而你只能在一旁妒忌着,看着伤心着。”
凉初透的的话要将泪画的心分割开来。
凉初透再次和泪画直面提及护法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歇斯底里,没有痛不欲生,没有觉得无助,只有难过疼得要命的难过,而这本应该立刻爆发出来的感情,蛰伏了那么久,就在今天,就这样被泪画重新勾起。
如果要算一算这笔账,凉初透才是那个等了很久的人。
泪画舔舐手指的动作慢慢停下从眼角开始滑落,凉初透张开双臂,一声呐喊。
白衣碎掉,一身黑装与泪画的红装行成对比。凉初透眉心开出一条蔓延不知要到何处的罂粟花,黑红黑红的唇,显得要比泪画邪恶的多。
仇恨堆积在凉初透心里太久了太久了,导致仇恨化成力量,助她成魔。
废仙堕魔,只为情故。
泪画看着面前的美人,凶残得模样令她有些害怕。
“你什么时候成了魔?”泪画突兀的问了一句。
“从我选择开始复仇,泪画,我等你很久了。”
“我,千山万水只为颠簸等你而来,泪画。”
爱情其实就和人生一样,就是一段漫长的试错,就如同你一直在走一条路,最痛苦的是你一直走了很长时间,走的很辛苦,但最后你发现走错了路,所以,喜欢一个人和走一段路一样,都可以回头。
时光只静,这样不好。
楼下,李弦茵和申沚崖拼命的想要突破重围,申沚崖还要保护昏迷的月依依,来不及出手救李弦茵身后的魔斧。
申步崖虽然不会武动,他还是再一次奋不顾身从远处扑向李弦茵身后。
李弦茵感受到身后的温暖,她知道是申步崖来了,这种感觉和申沚崖并不一样。忽然想到申步崖不会武功,那么他就选择用肉搏,不行,李弦茵转身揽过申步崖的腰部。一个华丽的转圈,魔兵从李弦茵耳边错开。
这一幕好美,落在申沚崖眼里好刺眼。
“阿茵……”
“你的手不能在受伤了,不然会废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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