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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小学生活从数不清的生日宴开始


在这个年代,h国有三种计算年龄的方式,一是虚岁,从出生那一刻起计算为1岁;二是周岁,今年减去出生年,从生日开始计算;三是实岁,今年减去出生年。

        为了便于理解——主要是便于我自己理解——就按周岁算,毛泰久今年12岁,上中等学校一年级(初一),卓秀浩和李英俊10岁,上初等学校四年级(小四),徐仁宇和赵英民8岁,上二年级(小二),我6岁,上一年级(小一)。

        我本来以为和毛泰久有6岁的年龄差,即便住得比较近,即便上的是9年一贯制的私立学校——初等学校(小学部)和中等学校(初中部)是一家,校区还挨着——但只要私下不联系,两个人就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因为上学和放学的时间都不一样,我是上午9:30到下午16:30,他是上午8:30到下午15:30(如果有选修课那就是16:20)。

        结果我错了。我第一天放学就在学校门口看到了毛泰久。

        h国的流行文化总体是向西方倾斜的,这家伙也追逐潮流,背着进口的国外名牌书包,上半身穿着宽松的春秋款西式校服,下半身则是有超大裤脚的拖地裤和运动鞋。

        只看身高,已经是个小少年了。

        上一次见面是大半年前。他不是嫌我精神脆弱吗?又来找我干什么?

        “好久了,早晨不找我跑步,是想孤立我吗?”他笑着问。

        还会笑,看来心情不错。我说:“是你先说失望的。既然你不喜欢,那我们就……就……就那个什么……割袍断义。对!反正我们跑步路过你家,你也没出来等着。”

        “噗。”他笑出声来,“哈哈哈哈哈哈……敬语都不说了,看来确实很生气啊。”

        “你来找我干什么?我告诉你,道不同不相为谋啊。”然后我想到一个可能,紧张起来,反手把书包侧兜里的聚碳酸酯尺子掏出来对准他,“你不是回家之后越想越气,要来打我的吧?我很厉害的,就像你说的,我□□很强大!”眼睛也不忘朝李家的车那边瞄。

        他笑得牙齿外露,摇摇头,从校服口袋里掏出一张邀请函:“不是。我13岁生日快到了,给你送邀请函,记住是5月6日,一定要来哦。就算你不太情愿,也要记着住院那次打花牌输给我了。”

        我小心接过,他道别离开。

        生日啊。毛泰久11岁生日是1991年,5月份我还没回李家,当年7月29日我们才在医院精神科认识。他妈妈在他12岁生日前夕去世,他回了成运市,生日根本没办,我还真没参加过他的生日宴。

        我也没参加过卓秀浩的。

        前几天卓秀浩也提醒我了,是6月2日。前年他9岁生日我没回李家,去年我和徐仁宇被逃兵绑架了三天,住了一周院,错过了,事后才补的礼物。

        都不凑巧。

        那我去还是不去呢?我回到家问李玉,李玉说,请了就去,别离开保镖的视线,就没什么大不了。

        我心想也是。

        现在才3月份,作为班尼迪克幼儿园的大众情人,我就已经参加过好几次小朋友们的生日宴了,参加得多了,早没什么新鲜感了,他还能玩出什么花儿来?

        虽然参加这么多次生日宴,也让我觉得自己和身边的人大多是正常人,过着普通而平静的生活吧,但已没有了期待。

        ……

        我宛如戏台上的老将军,背上插满了旗。

        他还真的能玩出花儿来。

        整个毛家原本是非常传统的明式装修,凳、椅、几、案、博古架通通被他命令设计师遮盖了,放了铁架楼梯和布料街景,打光不是红就是黑,弄成了漫威夜魔侠的专场。他穿着夜魔侠暗红色的紧身衣,大腿的皮套上装着双截棍,连他老爸毛基范都简单cos了夜魔侠的老爸杰克·默多克,戴着双拳击手套在场上到处寒暄。

        三层生日蛋糕上、自助餐的点心上都装饰着夜魔侠巧克力牌。

        我的目标始终如一,徐仁宇和我一样,接受男妈妈李英俊的照看,站在自助餐桌旁大快朵颐。卓秀浩不吃,嫌腻。赵英民则是想减肥,只能忍着口水干看着,偏偏为了合群不走。

        “杰克·默多克是拒绝黑社团头目操纵打假拳才被杀的,他这么搞不觉得很讽刺吗?”我说。

        “夜魔侠马特·默多克还是正义律师呢,那不是更讽刺?”卓秀浩说。

        也是啊。想那么多干什么,除了破坏气氛没别的作用。我接着吃。

        毛泰久看到我,笑着朝我招手。

        我拒绝了李英俊和徐仁宇陪同的要求,独自端着盘子走过去。

        “怎么样?”他原地转了一圈。

        “挺帅的。”我说。

        是实话,他一直挺好看的,今天为了造型把头发往后梳了固定住,整张脸露出来,更秀气了。

        他还有一张上下都很翘、很滋润的嘴唇,一动就有高光,就是从这张嘴里说出的话通常不像人话:“来玩儿个游戏吧,俊秀,就像夜魔侠一样,遮住你的双眼,我想知道你还能不能在这个场地行走自如。”

        “……我不想。”

        “在医院你打花牌输了。”

        就这一招了是吗?!我说:“仅此一次。”

        我把盘子递给他,接过他手中的布条蒙住双眼,感受了一下,将视力加满,听力加到8。

        然后,我往外看,这块布上的每一处空隙都在漏光,不受一点影响,外界的纷乱嘈杂也还能忍受。

        我主动伸出手去,拿过他手上的盘子叉子,把小蛋糕叉进嘴里咀嚼。

        “呵呵呵呵呵呵呵……”毛泰久嘴边的笑纹越阔越大。

        我又听到了那种“哒哒哒哒……”,却是两道互相重叠的,转过身,就看到了一个正走近我们的男青年。

        他只是喉咙在上下滑动,就发出了这种声音。

        原来毛泰久是在模仿他。

        模仿一个人的残缺,跟伤口上撒盐没区别。贪图新鲜是一时的,始终模仿我觉得不妥,但他们一个肆无忌惮,一个习惯成自然,我没说什么。

        毛泰久向我介绍:“这是我哥,我爸爸的干儿子,南相泰。”

        “相泰哥好。”我点头打招呼。

        他看我布条遮脸的样子没有露出丝毫惊讶,朝我点头,从西装内侧口袋掏出一个对折的文件袋展开,双手递给毛泰久,默默离去。

        我也转身往自助餐桌那边走,毛泰久跟在后头:“你不想知道我手上拿的是什么吗?”

        “不想。”我在众多客人的身形间隙里辗转腾挪,游刃有余,“这布条要戴多久?”

        “一直戴到生日宴结束吧,那样我才不觉得亏。”他说。

        一阵浓郁的香水味挡在我身前,我往左,她也往左,我往右,她也往右。

        她故意的。

        我出声了:“姨母,让一下好吗?”

        “哦哟,我没有注意到,不好意思啊,”她做作地道歉,又问,“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没有回答。她不是我认识的财阀圈子里的人,故意凑过来,不知道安的什么心思。

        毛泰久作了介绍:“这位是法布尔医院的院长,她在飞毛岛(碑某岛)还有一处叫fr的儿童医院,我小时候检查出精神方面有问题的时候,正是她收治的我。虽然我不知道时隔这么久,院长为什么会出现在毛家。我不记得有邀请过您。”

        还是不请自来的。

        她丝毫没觉得难堪,笑容温暖,且眼神兴奋,对我说:“俊秀小朋友,你遮着眼睛也能躲避障碍,想必听力一定很好吧?我名下的医院有个姓姜的姐姐,她出了车祸,暂时失明了,可是她的听力却变得和你一样好哦,而且长得很漂亮,你要不要哪天去看看她呀,我给你介绍。”

        “谢谢姨母,我不想去,因为我并没有失明。”对一个小孩子用美人计,有没有搞错?

        “我们还有研究声音对人的意识产生的影响哦,研究表明,如果讲述内容配合对应的频率,还能将人催眠到睡着哦。是不是超级厉害?”为了增加新引力,她连声音也往幼齿方向装了。

        催眠什么的,一听就联想起瑟瑟的内容。“姨母,不可以瑟瑟。”我说。

        “我……”这下子女人脸都要气歪了。

        “院长,你讲完了吗?”毛泰久下了逐客令。

        “不好意思打扰了。”她艰难地维持着僵硬的笑容转身离开,将手中的包包捏得死紧。

        我心情不太好:“毛家什么人都能进啊。”

        “女人总有办法混进来的,她要是想,混进你家也未尝不可以。”

        我知道他在说李玉。还真是很有可能。

        “这么长时间了,你消气了吗?”他问。

        你当我是正义使者?我犯得着生你的气?我算老几?我说:“你看我面容平和,一点都没有生气啊。”

        “那就好。”他甩甩文件袋,“本来是我想先把姜权酒的资料给你看的,证明我们并不是没有同类,结果被她抢了先,真不爽。”

        “我不想看。刚才那个女人说的话,很容易激起我的联想。你们所说的姜权酒出车祸导致失明,说明是视神经损伤,我还没听说损失视力后听力却变好的,两者是完全不同的神经管理体系。你今天cos的夜魔侠,是虚构的,是意外接触化学药物导致失明,然后其他四感获得倍数提升,那么这位院长又是用的什么方式呢?”我说话一点都不客气,“你们是她的病人,还是她的实验体呢?”

        说完之后,我扭头就走,只听见身后的毛泰久衣物发出摩擦,随即从他手中传来一阵塑料与金属崩裂的声音。

        我又转过头去,看到他咬牙切齿地捏碎了一个类似入耳式助听器的东西。

        原来如此。即便是从生理上,他和我也并不是“同类”。

        他看着我,沉默地对我倾泻他愤怒的情绪。

        这是迁怒。

        我跑得更快了。

        ……

        6月2日,卓秀浩生日。他家的别墅是我认识的所有小孩子家最大的,也最空,连生日当天都有些空。

        人太少了。

        我看着布置得很“热闹”但真的缺少人气的生日宴会场和身边熟悉的几个人,问卓秀浩:“秀浩哥,你生日就请了我们几个?”

        卓秀浩不是很在乎:“又不是12岁生日,不必那么隆重,请自己想请的人就行。”

        我心想也是:“那我们玩点什么?”

        他掏出一张纸:“我让爸爸的助理查的,大概是这些:做鬼脸、背摔、夹气球跑……”

        他念完,徐仁宇举起手问:“做鬼脸是怎么做的?”

        “平躺在地上,在鼻尖上放一枚硬币,头不能动,只能用做鬼脸的方式把硬币弄下来,谁先谁赢,也可以分队几人接力,做鬼脸的时候需要有人在旁拍照,谁最丑也可以算他赢。”卓秀浩解释。

        这个游戏的变种有很多,但一个丑字就触动了徐仁宇和赵英民敏感的神经,他们几乎同时说:“不玩这个。”

        毛泰久问:“背摔是什么规则?”

        “让一个猜拳输掉的人站到高处,也不需要多高,一米多两米就行,背对众人倒下来,赢的人要齐心协力把他接住。如果怕受伤,地面上可以垫厚垫子。”

        卓秀浩一说完,全员沉默。

        过了大概一分钟,赵英民说:“我恐高。”

        “我太沉了怕把你们胳膊砸伤。”徐仁宇说。

        我叹了口气:“咱们诚实一点面对自己可以吗?我先说,我就是怕你们不接我。玩儿别的吧。”

        毛泰久和卓秀浩举手:“附议。”

        一直没说话的李英俊也缓慢地举起手来。他信我,但不信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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