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谢谢师兄们”转身又去找张哲渊：“大师兄，我真的想留下来，你就留下我吧。这样师姐也能参加武林大会了。”
张哲渊沉默看着余宣未曾言语。
顾平没忍住站出来替余宣说话：“张兄弟，我看这小丫头也是个鬼灵精，如今你若硬要让她随暮云姑娘回去，难保她不会半路再来一次逃跑，等到武林大会开始再回来找你你也没有别的办法，还得将她留下，不如直接将她留下，你还能少操些心。左右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让她旁观武林大会也惹不出乱子。你说我说的可对呀？”说完便拿起酒壶又给自己和张哲渊一人倒了一杯酒，然后自顾自地与他碰杯一口饮下。
张哲渊拿起酒杯看了顾平一眼，笑了：“罢了，你说的也有道理。余宣，你且听好，想留下来你得答应我一些条件。”
余宣一听能留下来，立马点头：“我答应。多少条件我都答应。”
张哲渊开始一一道来：“第一，不得再私自乱跑，去哪都要找我与你师姐报备；第二，武林大会召开期间不得与任何人切磋武艺，只许看不许动手；第三，武林大会结束后便立刻随你师姐回石门，不得有片刻延误；第四，你如今是跟着明光剑派出来，不论你做什么都是代表着明光剑派，切记三思而后行；第五，我若再有条件你也得答应。以上这些你可能做到？”
余宣点头答应：“我答应你。”
张哲渊听到余宣同意后便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看到楚云暮皱着眉头便对她说：“云暮，师父那里我去信给他解释，就如此做吧，不然这丫头还不知道要怎么闹呢。”
楚云暮虽觉得这般没按师父的话做有些不妥，但她也一向相信张哲渊做的事有他的道理便点头嗯了一声。
桌上四人突然间就不说话了，顾平放下筷子道：“这些日子连日奔波，我也累了回房去休息了，小丫头，明日受完罚随你师兄来找我玩呀。张兄弟，待明日我休息好了，我们便可切磋一番。”
张哲渊冷哼一声：“谁要同你切磋。”
“自然是你。”顾平说完便转着笛子朝楼梯走去。
楚云暮见余宣吃的差不多便对张哲渊说：“师兄，现在我带宣儿上去沐浴收拾。”
张哲渊点点头，一脸嫌弃说：“去吧，给他好好收拾收拾，现在活像一个小乞丐。”说完自己便笑了出来。
晚膳过后张哲渊叫上楚云暮去了余宣的房间，与余宣说事。
余宣本在房里收拾自己的东西，听到有人敲门，开门看到张哲渊和楚云暮两人并列在房间门口就问：“张大叔，云师姐，你们来是要与我说什么事么？有事进来说。”
几人进去坐下，张哲渊便对余宣交代说：“我虽然做主让你留了下来，但是师父回去还不定有什么惩罚，你自己做个心理准备。还有你爹那里，他原本便不允许让你参加武林大会，所以你也不要再这漏了身份，不过你从小也没有参与过江湖大事，你爹护着你也未曾在众人面前露面，所以知道你是九星阙宫主之女的人几乎没有，问题也不大，你便用着明光剑派弟子的身份便好。你既然是用着名剑山庄的名义在武林大会，便要时刻注意言行。你可明白？”
余宣点点头：“明白，我爹虽然说带我出来历练，但将我安排在四方山后他独自参加武林大会。今年还没有宫里的师兄弟们出来，我们九星阙今年也不参加武林大会，我爹这个年纪也不可能会去和年轻人比武，可见他自有安排。我估摸着他今年是为了武林盟主的事情来得，可我们九星阙也不曾有过想要做这武林盟主的想法啊。我也不知道我爹要做什么，不过他既然不让我参与我便不知道。”
余宣虽然被余成杰娇养着，但这么多年从不拘着她，再加上自小聪明，便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小事也许任性但大是大非她可是明白的很。她明白她爹总是不会害他的。
余宣十分明理：“我自然不会拆穿我爹的。而且如今他可能还以为我在明光剑派呢，我爹知道我乱跑会生我气的，我不要惹他。”
张哲渊见她这么聪明，也不再多说，留了楚云暮陪她，自己先回房间了。
入了夜张哲渊睡不着便起身拿着他的永昼剑去了客栈后的庭院里练了一遍明光剑法。
只见顾平从房顶上飞下来，落在张哲渊面前：“人悄悄，帘外月胧明。怎么，张兄睡不着？”
张哲渊收了剑，因着空气中淡淡的月季花香被面前这个男人带来的一身脂粉香冲散，皱皱眉道：“自是比不得顾兄温香软玉，春宵一刻值千金，只是如此时辰，顾兄怎就离开了那温柔乡，是姑娘的问题还是你的问题啊？”
顾平把手伸到眼前捻了捻惋惜地说：“哎，这林州自是繁华，就是这姑娘总是少了些味道，各个身娇段软，没有一丝乐趣。”
张哲渊听着他的话不忍讽刺他：“这姑娘不就是要找身娇体软，盘靓条顺的么？你怎的这般与人不一样？”
顾平可是哈哈大笑：“自然不是如此道理，这人还是要有些自己的脾性的好，这些个姑娘自然是要听话些，可不过是逢场作戏，做不得真。张兄弟，明日傍晚去游湖可好？”
张哲渊见他这话头转了也不再提便道：“不去，武林大会在即自是要练功的。更何况两个大男人游什么湖？”
顾平像是料准了他会拒绝：“小哲，这自古以来都是携美游湖，放眼这整个林州怕是只有你配得上俊美这个词。再说，你这一身武功怕是也没几人能打败你，便去游玩也不会有甚影响。”
张哲渊怎会听不出他言语中的调笑，便怒了：“你胡说八道什么？还有我与你不熟，莫要如此称呼我，顾大侠。”
“你即不愿去，那明日便叫那小丫头陪我去吧。”顾平也不强求。
张哲渊举起佩剑指向他：“顾平，你莫要打那丫头的注意。”
顾平抬手抵住剑侧：“你不必恼火，我虽男女不限，荤素不忌，但这乳臭未干的丫头我也是没有兴趣的，不过是明日你不同我去我一个人干巴巴的游船总归面子上不好看。你明日且专心练功吧，我帮你带孩子，这丫头还算有些个性，我还是愿带她一带的。”
张哲渊收剑：“不用，自己家的孩子自己带，不劳你费心。”说完便收剑朝房中走去。
翌日张哲渊早早吩咐让楚云暮待余宣起来去监督余宣，不受完罚不可出去玩。
待到日上三竿余宣房间都没有动静，楚云暮去了余宣房间吓了一跳，只见她人趴在书案上，身旁落了厚厚一沓纸，楚云暮过去推她：“宣儿，宣儿，醒醒。”
余宣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师姐，你来了。”
“你这是做什么，怎的不去床上睡？”
“师姐，我连夜抄完二十遍《明光省身五十则》了，我好困啊，让我在睡一会吧，睡起来就能出去逛逛这林州了。”说完便打算继续趴下睡。
“别在桌上趴着睡了，去床上休息，你睡醒了就点些饭来吃。”楚云暮摸摸她的头，把她搀起来送她去床上。便拿起桌上抄了二十遍的《明光省身五十则》去找张哲渊。
敲开房门将手中厚厚的一沓纸放在张哲渊面前：“师兄，宣儿熬夜抄完了这二十遍，如今在房中呼呼大睡呢，不过这丫头睡觉都想着玩。”
张哲渊看着面前的纸笑了一声道：“我看她还不知道罚她是何意，这般抄书……”
楚云暮也笑了：“师兄，余宣这性子简直和你一样，我那时虽然还小但也还记得你小时候被师父罚了也是这般抄书的。她想出去玩便让她去吧。”
张哲渊心想我那时因着如此抄书还被师父又罚抄十遍，摇摇头便妥协地说：“那就去吧。”到底是女孩子，舍不得罚的太狠。
此时来找张哲渊的顾平直接踏进房门听到了这话，便来对张哲渊说：“正好，我可是包了画船，正好带着这丫头我们且去看看这紫韵湖的美景。”
“谁说要和你去？你这自说自话的本事是和谁学的？”
“小丫头定然想去，你不去，你不去管着她谁管啊？我刚才可是去那丫头的房间邀请她了，她也应了，咱们酉时大堂见。”顾平说完便带上门走出去了。
“你……”张哲渊气的指着门。
张哲渊在房间想着顾平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这种熟悉感让他总是想起四年前在怀城深山里遇到的白发少年。只是这顾平不论是相貌还是头发都与当年的少年完全不一样。顾平这小子是否易容他还不知，但当年那个少年他是青手拔过他的头发揍过他的脸，自然是自身的皮囊和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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