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8
这段时间康岫没有给萧霁随便接工作，她闲来无事，就天天应王爱国的邀请往a大去。
不过最后康岫也发觉了柳七七的微博身份——她虽称不上余念念的黑粉，但是平时没少玩梗和冷嘲热讽。
康岫实在不想用她。
不过这事不着急，反正a大就在那也不会跑，康岫还在想办法呢，网上却出现了几张萧霁全副武装的照片。
是a大的学生在校园里看到了她，就拍下来发到了网上，一通猜测，就分析到了萧霁身上。
康岫一看，好机会，买了点热度。
然后又邀请王爱国注册微博，然后点赞澄清萧霁不是去蹭热度的，而是真的去搞研究。
虽然有被质疑的风险，但只要a大的教授出面，肯定就能证明清白，康岫不担心。
王爱国这一个星期看萧霁就没有不笑的时候，康岫跟他这么一提，他当场就同意了。
柳七七在学校里连夜替他注册微博，还接连一通认证、开了vip。
那照片的热度一上去，果然就如康岫所预料的那样，一堆人跑出来质疑那是不是余念念、以及余念念这么做事的动机。
——a大？她不会是去蹭名气的吧？平时还没觉得她无知文盲，这么一去立人设，反而开始觉得她没什么文化了。
——真的，你明明能用美貌走遍娱乐圈，为什么还偏偏要去做这些事情？
——虽然我不是a大的，但是a大也是什么人都让进吗？门卫能不能做点事？
康岫邪魅狂狷地翘起嘴角，然后王爱国教授就发了微博。
a大教授王爱国：人家是来跟我做学问的。
一开始这条微博还没有掀起什么风浪，康岫稍稍买了点水军，又有柳七七微博一转，热度自然高了。
下面的评论一时还不信。
——这是谁啊？真教授假教授啊？这名字我怎么没听过呢？
——不会是余念念买了个野鸡大学的教授来给她做证明吧？
——刚刚注册的微博，什么成分大家还用看吗？这用屁股想都应该猜到是余念念买来的。
不过当时注册微博的时候，柳七七给他做了认证，正经a大的教授，挂着标呢。
而且在a大做教授的，除了真正的老学究，还有不少是网络潮人呢，平时玩玩微博和短视频，做做科普，利国利民。
同样都是做学问的，老教授们早就听说过余念念大名了，还没得见过，又看老王一发言，就直接去点赞关注评论一条龙了。
a大的学生们也是网速很快，听闻这件事，当然要不分青红皂白地进了王教授的评论区，不分青红皂白地站在了萧霁这边。
其中也不乏知名校友，于是他们的言论自然被顶到前面，而萧霁自始至终，都没有出来对这件事回应。
当然会有些人就是天生柠檬成精。
——她到底在装什么装啊？
——bking在此，还不参拜？
——从恋综看她就不爽的，我记得以前明明没有那么爱装逼，现在真的是立人设立疯了？真当自己是公主啊？
——终于见识到了资本的力量［吃惊］原来都能让a大的学生和教授陪着立人设，666
不过这类人，不是康岫和萧霁需要争取的那部分了，世界上有些人就是这样，无论你做什么，他都不会认同你。
网上这些萧霁没关注，反正有康熙来替她操心。
萧霁日日早起去a大，比上班的时候积极多了，搞得王爱国一直数落柳七七——那看别人家的孩子，真是怎么看怎么顺眼。
不过这种神仙日子没过多久，康岫就跑来催她去上班。
可谓是，当时拼了命把她往a大塞，现在又拼了命把她从a大里拽出来。
冉蓉居然来真的，趁在年前邀请萧霁和她合作专辑，这样就能在跨年的时候上线，回馈粉丝。
据说她的其他歌都敲定完成了，就这个主打，想邀请萧霁一起去。
萧霁还以为她当时是为了拍节目随口说的客气话，没想到居然真联系了康岫。
她对a大依依不舍。
她想，到时候去掉恶咒，重获自由，她呆在这种地方一辈子也没什么不好的。
但现在……两人还是去见了冉蓉。
康岫带着她，说：“之前说给你找的那个小助理，本来她都来报道了，但家里又出了点事，所以跟我请假说年后再来，我同意了，给你说一声。”
萧霁觉得他充当丫鬟也没什么不好的，两人知点根底，她也不用再认识新人。
但还是“嗯”了一声，表示她知道了。
冉蓉约的地方是她的个人工作室。
萧霁也算是半个专业人了，冉蓉和她沟通了一下合作内容，而至于报酬就是和康岫说的了。
冉蓉这次专辑主打的是“自然”，她觉得萧霁的《乌鸦》非常合眼缘，也是有种民族的、古老的美感。
萧霁既然是请来合作的，但也不能喧宾夺主，最后敲定她只用唱四句词带一些哼唱。
她声音清亮，作为开场，也非常有震慑力。
萧霁当然没问题，歌已经完成谱曲了，歌词也写完，冉蓉还没唱，估计还要磨很久，就让萧霁先给她随便录几句，这样她好回去再琢磨。
萧霁就给她录了，连敲定到写词再到进录音室，统共也才用了半个多小时。
不过这次录制说是只录来看看效果，估计以后正式发行专辑录制的时候，萧霁还要再来一次，她没意见。
录完之后，又在冉蓉的盛情邀请之下，她和康岫被迫去一起吃了顿饭。
在席上，冉蓉就问她：“念念啊，你有没有进歌手圈的想法？这几天在家我把你曾经演的戏找来看了看……还、还挺不错的。”
萧霁颇有些惊异。
她这人看起来就缺乏耐心，但是为什么和栾魏一样，能把余念念曾经演的戏看下去？
究竟是何等枭雄？
连萧霁这个借用了人家身体的，都讲不出来“还不错”这三个字……余念念其人，但凡有点自知之明，就应该去做娱乐圈的花瓶，美美丽丽，毕竟人们是不会问一个花瓶能不能保温的。
但她邪了门了，居然铁了心要做实力派。
如今，若不是她就此打住，定然还要被全网追着骂到下辈子。
“……”萧霁沉思了一下，“嗯。”
冉蓉表情也有些奇怪，但是迅速变成了一个热切的情绪：“虽然你演戏也很有天分，但是你当演员绝对屈才了，不如转型来当歌手，我保证，到时候决赛一播出去，你肯定涨粉。”
萧霁有点心动：“……也不是不行。”
虽然她想象过最好的爆红方法是拍综艺，但是一时间也没有那么多综艺节目找她，要自己搏点出名度的话，还是得干活。
冉蓉一高兴，就直接道：“这次合作太急了，我的歌基本都定下了，这样你先进圈，我马上写新歌，咱俩多合作几首。”
这就谈到工作了，康岫立刻压住并不准备张嘴的萧霁，说：“冉老师，冉老师，别着急，我家念念还没决定走这条路呢，她最近事业刚刚起步，好不容易才取得点成绩，这不是还得等网友们的反应吗？”
冉蓉说：“什么？你担心决赛播出，他们知道‘银面具歌手’是念念之后，会不买账啊？不会的！《蒙面歌手》我拍那么多期了，节目含金量还是很高的，而且她表现那么好，观众们还是有耳朵的。”
话是这么说，但余念念在网上的威名康岫还是有所领会，所以现在尘埃未定之前，他也不敢乱下结论。
而且这种合作要正经去谈，不然饭桌上随便定下了，以后的价格还怎么聊？还很容易得罪人。
康岫就乱七八糟地扯，萧霁只好安心埋头当了一回哑巴。
吃完饭之后，萧霁坐在车后座，有些累。
倒不是身体上的不适，而是忽然觉得，此一生碌碌无为，唯一的目标就是去掉恶咒。
但是去掉了恶咒之后呢？
她在这无人认识的时代，孑然一身地活着，所追求的，难道就是“活着”本身吗？
世人庸庸碌碌，究竟追求的是什么？别人？还是自己？
她思绪忽然被手机铃声打断。
说实话，康岫联系她的时候常发微信，实在联系不上的时候才会打电话。
这个电话，只有栾魏一个人爱打。
手机还没有拿起来，萧霁就难得有些笑意，这人难不成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不然怎么每次都能抓住这么精巧的时机，然后来打断她的乱七八糟的思绪？
手机拿起来，萧霁笑容淡去、消失。
萧霁看着那屏幕几秒，然后因为长时间没有响应，电话已经自动挂断了。
“谁啊？怎么不接电话？”前座的康岫头也没回，问。
然还未等萧霁回应他，她的手机又重新响起来了，大有从此响到天荒地老的驾驶。
“又打来了？你倒是接啊！不会是来找你寻仇的？要债的？操，咱们还能怕他吗？拿来，我替你骂他！”
萧霁翘了一下嘴角，然后点击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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