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奔赴前线
第四章奔赴前线
“小彪，小斧，快到这里来，镇内通要这里等车，应该马上就要到了。”
“狗哥，那个，那个，你也报名罗林军了？”狗机灵是村里出了名的会算计之人，报名罗林军明显不是一个好选择，狗机灵能报名罗林军，小彪还是觉得有些意外。
“是啊，我也报名了。镇上各公职部门，我都去过，比较熟悉，本来应该由副村长带我们过去的，羊宗荣村长觉得有我在，就没有安排领路人。”
坐上镇内通的车，缓缓加速驶离荆河村。狗机灵三人不约而同地，望着渐渐远去的村口石头牌坊大门，流露出不同神情。
虎小斧和村里的小伙伴出来玩耍，也曾跨出荆河村石头牌坊门，宣誓他们到过外面的世界，但从来不曾离开过这么远，最多是在石门内外蹿来蹿去。这一次，虎小斧会离村很远很远，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整个人都有些兴奋，一路趴在车窗前熟悉村外的新世界。
虎小彪此刻离开了生活多年村子，如同当年离开自己的老家斧山岛。离开熟悉的环境，虽然心里有强烈的不舍，他也只能当作能医治重症的苦涩良药，慢慢地去适应，去品味。他的身上背负种族使命，决定了此生，只能砥砺前行，不能回头。
狗机灵既没有对外面世界的好奇，也没有背负种族使命。如果可以，他更愿意生活在熟悉环境里，如果给他更好的机会，他也愿意抓住，让自己更进一步。
时运不济，命途不顺，对狗机灵来说，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瞬就到了二十九岁。命运没有给他更好的选择，与其选择一眼望穿的平淡，不如奔赴危险重重的不确定性。
狗机灵作为一个普通的岛国村民，此去罗林军，他希望自己还能衣锦还乡，但他更明白，他需要做好一去不复返的准备。
狗机灵是镇上的常客，在镇内通的车上，他给虎小彪两兄弟讲述着镇上的事，还告诉他们这次征兵肯定是百分百的入选率，因为征兵的报名数远没有达到军队招募的指标数。
本来就可怜的报名人数，有一个算一个，全部入选，都完不成任务指标数。公职部门完不成任务，负责人是要受考核，为了减轻考核惩罚，考核官也不可能在名单里，挑挑拣拣，往外踢人。
镇内缓缓通驶入歇马镇。
比起荆河村来，歇马镇就是牌坊大石门更大了，村大院那种建筑更多了。狗机灵轻门熟路，带虎小彪两人来到镇上的民防大院。
狗机灵三人径直走向管资料的民防中队长的房间，拿出村里发的罗林军报名手牌，递给正在闭目养神的中队长身前，轻轻敲了敲中队长桌角。
“哦呦，你们村不错啊，报名了三人，可以，不错。”中队长微微睁开眼，看到狗机灵手上拿着三个手牌。
中队长懒洋洋地翻看了三个手牌上的信息，拿着狗机灵的牌子，抬头看着狗机灵。“你也报名了？”
“是啊，中队长。”
“不应该啊，一般的年青人不知这里面的厉害，你不应该不清楚啊。你们村里的大小事务经常派你到镇上来跑，每年军队招人也是派你送过来，罗林军什么情况，你多少也听过吧？”
“我清楚的，中队长。”
“那你还报名？”
“我不是都二十九了，今年是最后的机会了！”
“留仙国三十岁以上，没参军的，超过一半了吧。没参军有什么大不了，不照样活得好好的，报名罗林军，你是怎么想的？”
“嗨，来都来了，也就没想那么多。”
中队长继续翻看一个牌子，见没有什么特别，又看了下第三个牌子。
中队长端详着第三个牌子上虎小斧的信息，转头看向狗机灵身旁的小朋友，又回过头来盯着狗机灵。
“虎小斧是他？”
中队长手指着虎小斧，眼神依然盯着狗机灵。
“是的，中队长”狗机灵同时点头，给出个肯定的回复。
中队长站起来，走到虎小斧身前，拍了拍了虎小斧的头，蹲下身来。
“你真的想从军？”
“真的想从军！”虎小斧很肯定的回复。
“现在就想？”
“现在就想！”
中队长走回自己的座椅上，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不好办啊，不好办啊！”
狗机灵连忙上前，很恭敬的询问。
“中队长大人，什么事不好办啊？”
“军队招募新兵是有最低标准的，你觉得这孩子能通过考核？”
“小斧，半个月前，还不能兽化，虽然现在能兽化了，达到报名条件，入选条件应该没那么快达不到。”
“所以说，不好办啊！”
“中队长大人，您手上的报名人数，不是没有达到招募人数吗？条件放宽一些，通融通融，不可以吗？”
“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招不到人是我的失职，通融一下也是我的失职。但是，你要明白，招不到人的问题，可不是我们一个镇招不到人，大家都招不到人。上面处罚下来，众人顶着，我的罪过也小了。”
中队长给了狗机灵一个你懂的眼神。
“这小朋友的情况，你什么时候见过？什么地方见过？这要是通融的话，可就是我一个人的罪过了。”
中队长看着狗机灵，右手托着下巴，很有深意的点着头。
这是要怎样，其实狗机灵心里大概知道中队长的意思，不过，狗机灵还是不愿意领会中队长的意思，有话直接问。
“那依着中队长看，该怎么办好呢？”
中队长面部肌肉微微一动，这次手重重的拍在大腿上。
“按规定，虎小斧要进行校场考核，考核通过入选从军，不通过返回村上，来年再考。”
虎小彪也不是傻子，也看出了门道。
“是不是，所有报名的都考核一遍？”
中队长一下子从亢奋的情绪中坠落下来，右手搓着脑门，权衡其中的利害关系。
“理论上是如此，不过今年镇长发话了，看得过眼就行，不用考核。可是，虎小斧这个样子，怎么看也不像个能通过考核啊。后面出了事，最后还是我来背锅。”
“这个简单啊，咱就把虎小斧带到镇长那里过过眼，他觉得行就行，不行就不行？如果后面追查此事，就跟您没有责任了！”
狗机灵鬼点子多，想出这么个给中队长免责的办法。
“这都是什么馊主意啊，什么事都往镇长那里推，我还想不想在这里混了？我还是别去镇长那里找骂了，这个锅就我背了，就这么定了，你们营房休息去吧。”
中队长光想着背锅的事，正事还没有交代，三人快要离开的时候，中队长又把要说的正事补充了一下。
“过一会，我安排人给你们送公职身份卡。明天早上后院校场集合，狼大力副大队长送你们到县兵营。”
狗机灵三人营房内待了没多久，公职身份卡送到。狗机灵接过三张一模一样公职身份卡，左手持卡，右手在三张卡上迅速掠过，拿出属于自己的卡，另两块交给小彪和小斧。
公职身份卡，是大陆通用的身份识别金属卡，把能量注入卡中，能看到里面记录的信息。
虎小斧初始兽化没多久，对本源能量掌控不熟练，笨拙的控制着掌心能量，缓缓的把能量送入卡中。能量如同回声定位一般，小斧清晰感觉到卡内记录着一张小斧的画像和两行文字信息。
第一行：虎小凡，荣誉级别：小队长级。
第二行：歇马镇加密发布，画出右侧图形解密查看信息。
身份卡的信息采用非对称方法加密，解密方法是公开的，加密方法是不公开的。换句话说，非对称方法加密的信息，只能查看不能写入，除非知道发布信息方的加密方法。
小斧笨拙的在图形上用本源能量描了一遍，歇马镇发布的信息被展开。内容也很简单：“留仙国清风侯三年，虎小斧于广泰州平康县歇马镇检测合格，推荐加入罗林军。”
第二天，歇马镇兵防大院后院校场，荆河村3人，落凤村12人，看守所送来2人，镇上和其它村没有人报名。歇马镇任务指标120人，报名人数17人，全盘接收，实际从军人数17。狼大力没有迟疑，直接派车，亲自送17人到县兵营。
到县兵营的路上，17人互相熟悉起来，看守所2人也不是犯的什么大罪过，就是一时兴起在闹市区动手打架，损坏些他人和公共财物，没钱理赔，只能关押一年赎罪。
新人入伍，荣誉级别为队员级，极个别优秀的为副小队长级。罗林军因其特殊性，新兵入伍荣誉级别直接为小队长级。
落凤村12名少年被村长鼓动，热血不止，对存在的危险视而不见。落凤村长讲一番热血的话，并着重渲染的一下罗林军的待遇。描述罗林军就是通往辉煌的加速器，不甘平凡的有志青年的不二选择。生而辉煌，即便战死，荣登国家烈士名册，福泽后代。
到达县兵营后，罗林军接引官拿到镇上传来的入伍人员资料，临时任命狗机灵为歇马镇17人小队的小队长，任期截止至到达罗林岛军营。
随后各镇人员也相继赶来，每个镇来的人数，少则七八人，多则二十人不等。县城居民报到人数二十多人，县牢狱送来百人左右。原本预计在平康县征招一个千人的标准大队，结果凑来凑去也就两百来人，满打满算够两个中队的编制。
罗林军接引官带着两百多人的队伍开拔，平康县派出三辆运兵车送新兵到达仙人港，仙人港停靠着大型运兵船一直在港口候着。
大型运兵船能运送一个万人纵队，运兵船达到九成满载量便可开船。狗机灵所在的平康县新兵队在接引官的引导下，进入一个在港口侯船，等待满载即可开船的运兵船。
等候不多时，一个百辆运兵车队进入港口。车上下来一队队着装统一，飒爽英姿，气势逼人的万人纵军，有序调动进入旁边的空船，片刻空船满员，驶离港口。
看得还在等候满员开船的新兵人，议论纷纷。
“什么情况，我们都在这里等一上午了还没有开船，那条船来了就上，上了就走，算什么事吗？”
“老子报名也是来保家卫国，奋不顾身，舍生取义的！这怎么还厚此薄彼，看人下菜碟啊！”
一个接引官头目，见现在气氛有些不稳定。“住口！”接引官头目荣誉级别为纵队长级，实力在这些新兵的眼界里是天花板级别。接引官头目发出的声音蕴含着规则能量，规则能量释放开来，压制着在场的所有新兵喘不过气来，场面一下安静下来。
接引官头目收回规则能量，新兵们一个个喘着粗气。“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的样子，就这点本事，还有资格出来瞎嚷嚷。刚才登船走掉的是征东军的王牌纵队，是前来支援我们罗林军的，真打起仗来，你们这些娃娃还是有点嫩，需要好好培养一下，才能上战场。”
接引官头目见场面被自己控制住，态度变得缓和一些，“你说你们这些娃娃兵，你们都着什么急呢，想早点送死，以后有的是机会。征东军王牌纵队有实力，就让他们先上，你们就在后面，睁大眼睛，好好看着，多学点本事，免得上了战场死得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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