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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说中书街(32)


戏说中书街(32)

        三十二、暧昧

        太子妃就是李贵妃、也就是以后的李太后,因为偶尔被醉酒的明穆宗朱载垕临幸生了小太子朱翊钧、也就是以后的明神宗万历皇帝而成为贵妃、乃至以后的李太后。可是在隆庆皇帝的眼里,这个叫李彩凤的宫女不过就是自己临幸过的无数女人之一,事后懒得过问,自然比不过那个专宠过的奴儿花花,也比不过帘子胡同里的那些从各地物色来的眉目清秀的小娈童。只是这位皇帝由于纵欲过度,得了花柳病;又加上长期服用媚药(),身体每况日下,每当早朝,但凡往金銮宝殿上一坐,就头晕眼花手打颤有些难以支撑,哪里有精力来关心那个太子妃。

        不过俗话说得好,女人三十如虎、四十如狼,还仅仅只是二十多岁的太子妃虽然地位尊贵,可还是年轻少妇,自然有身体生理需求,闲得无聊之时也自然会想男人。可是整个东宫后院,除了女人就只有太监,就是王公贵戚、达官贵人也不能进入,于是,那个人长得英俊潇洒,又是文人出身;有一把关羽的美髯,又有豪杰轩昂的气质的张居正却因为是小太子的老师,朱翊钧又刚刚几岁,太子妃不方便带着他到处走,就只好让张老师破例出入了。

        就这样,张居正自然就成为空前绝后、除了隆庆皇帝以外、唯一一位可以自由进入东宫后院的正常男人。一个是急于想攀上高枝的翰林编修,一个是久旷寂寞的年轻少妇,有着太多的时间在一起相处,也可以有太多的时间在一起研究小太子的学习课程安排,再加上两人各有所求,还有朝夕相处、相濡以沫的十年时光,一个俊男一个美女,自然会擦出一点火花。

        于是,张居正的命运由此出现重大转折,开始青云直上。先是被任命为右春坊右中允,兼任国子监(今天的教育部)司业(副长官),继而被调入裕王府邸,担任小太子朱翊钧的讲读官;而到了隆庆元年(公元1567年),张居正先由翰林院学士晋升为三品的礼部右侍郎,又晋升为吏部左侍郎兼东阁大学士,在短短一年内,就由一个五品的翰林院学士一跃成为内阁辅臣,对于这样一个从未有过国家重要部门(如六部)任职的履历,也没有地方基层业绩的张居正来说,就是现在所说的“坐直升机上来的”。除了自己是小太子的老师,也受到内阁首辅徐阶的器重,更重要的还是得益于李太后在隆庆皇帝面前的枕边风。

        “你们都退下吧。”太子妃的声音里有了些倦意:“张先生留下来,知道小太子现正在读《五经》,不知学到哪里了?”

        屋里所有的人都恭恭敬敬的退下,连不满十岁的朱翊钧也被他的乳娘被带走了。

        “回太子妃问话。”张居正行过君臣礼之后井井有条的回答:“小太子按照微臣建议,每天于太阳初出时就听微臣讲读经书,然后少息片刻,复回讲席,再读史书。只是逢节日才暂免讲读。除此之外,即使是隆冬盛暑亦从不间断……”

        “张先生!”太子妃的声音提高了一些:“为什么没做例行报告?”

        张居正自然明白太子妃所说的“例行”指的是什么,就有了些头痛:都说年轻少妇如虎似狼、寂寞难耐,可谁都知道伴君如伴虎,能和太子妃颠鸾倒凤、行云雨之欢,虽然是值得夸耀之事,可却说不得,只能烂在肚子里,万一被皇上和太子知道必然会惹来杀身之祸,那可就得不偿失了。所以,即便是有机可乘,还是不能走的太近,也不能交往过密,再说外面的女人多的是,太子妃即便是貌美如花,却也是奔三的年龄,一个半老徐娘了。

        “不是时近太子妃诞辰吗?下官特写了一首诗以致祝贺!”张居正朗朗读道:“白燕飞,两两玉交辉。生商传帝命,送喜傍慈闱。有时红药阶前过,带得清香拂绣闱……”

        “好一个‘有时红药阶前过,带得清香拂绣闱。’”太子妃哼了一声:“张老师,要不要把诗里之意讲给太子听听?”

        见四下无人,张居正凑过来,在太子妃脸上轻轻啄了一下:“太子妃敢说吗?”

        “张先生做得我怎么说不得?”女人的脸上顿时泛起一层桃红,嘴里依然在说:“是不是人老珠黄,又有些腻味,所以懒得理会了?”

        “非也!”因为今天并未打算见外臣,所以太子妃没有穿戴朝廷命服,只穿了一件“薄如蝉纱,洁比雪艳”的西洋布六幅拖裙,绰约风姿仍不免让张居正心旌摇荡,便将那个已经动情的女人一把搂进怀里:“微臣而是在蓄精养锐!”

        太子妃扑哧一笑:“蓄精养锐作甚?”

        张居正也哈哈一笑:“等一下太子妃自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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