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错了

程茗雪见状，虽然无话可说的样子，可她还是非常不甘地瞪了一眼程羞花，准备带着二夫人离开大厅，不听他们在这儿瞎搅合。

        但是程羞花愣让家丁拦住了他们，“你们这么着急跑什么？这事情都还没弄清楚呢！难道你娘跟二奶奶一样，都是害死三婶的凶手。”

        “呸，你胡说什么，母亲才不是这种人。”程茗雪的名声已经糟糕透顶了，可是，她还是不想让母亲被牵连其中。

        毕竟文素心是清河王的侄女，清河王又是一个最护短的人，他肯定在得知真相以后，要为文随心讨个公道。

        那她母亲以后的声誉不就跟着一起遭殃，说不定这清河王还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更何况二奶奶娘家是世家，清河王还得给他们几分颜面，不会闹得谁都过不去的样子。

        可她母亲就惨了，娘家不仅不是世家，现在还被舅舅作得只能算是个商人，一点权力都没有。

        哪里会让清河王对他们高看几分，从而不责怪她的母亲。

        “不是这种人跑什么？”程羞花略有些讽刺的看了程羞花一眼，就立刻转移视线，看向二夫人沈兰欣，“二夫人，您心里就没一丝歉疚，或者你午夜梦回的时候，就没梦见三婶来找你，让你还她一个真相、还她一个公道吗？”

        沈兰欣闻声，马上颤抖了一下身子，随后又支支吾吾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无辜的。”

        “是真无辜，还是假无辜，让秀雯出来指正不就对了？”程茗瑛实在是忍不下去自己的满腔愤怒，当初她母亲生下五弟，逝世的时候，她才两岁。

        那个时候她没有懂事，她不知道母亲死了之后，对她意味着什么？

        但是，随着年纪的增长，她才发现自己缺失了母爱，她也真的很羡慕程茗雪可以有二夫人疼爱，不像她不仅没玩伴，还要照顾五弟程茗坤。

        所以她才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诗书上。

        “对，二姐说得不错，让秀雯指正，不就知道二夫人跟这事儿有没有联系了。不过若是二夫人您主动交代，或许还不会被二奶奶给牵连，要是等秀雯指正以后，那可就晚了，到时候二夫人您可被怪我们不给你机会。”程羞花这也是提醒二夫人沈兰欣千万别再当大家是傻瓜，都瞒着不说。

        沈兰欣听闻，脸色越发为难和犹豫。

        她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程羞花见她那纠结和矛盾的模样，不仅再添了一把火道：“二夫人不如想想您包庇的后果，还有三婶是清河王的侄女，清河王在得知了这件事儿以后，他会善罢甘休吗？还有您也得为香香着想，她还那么小，可不希望您被送到庄子上，永远回不来。”

        沈兰欣经过程羞花的刺激，实在是受不了精神上的奔溃和内疚，脱口而出道：“素心是母亲害死的，我知道……我全都知道。”

        “那你知道，还不快说。”程羞花在她颤抖着身子，实在绷不住的时候，厉声说了一句。

        瞬间，沈兰欣就两眼含泪地跪坐了下来。

        “自从素心嫁进府后，这管家权就自然从祖母的手上，落到了素心的手心。素心聪慧明理，把这个家打理地井井有条，可是母亲却觉得是素心逾越了她这个婆婆，认为是素心害得她不仅拿不到管家权，还要眼睁睁地看着她在祖母面前邀功。所以母亲跟素心说了好几次，让她把管家权叫出来，听她的指挥。但是素心一直都没有同意母亲的要求，后来母亲就命旬大夫给素心下药，让她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弱。”

        沈兰欣真的是受不了良心的谴责，何况她只要一想起她要被送到乡下的庄子回不来不说，还不能跟她的孩子见面，她就整个人都松懈了心理防线，有什么说什么。

        “那你敢对天发誓，这些都是真的？”程羞花为了证实这话的可能性，连忙说道。

        “是真的，我绝对没一点隐瞒，要不然我就天打雷劈。”沈兰欣为了减轻自己的罪责，当然是拼命地向大家证明她没说谎。

        “那暖暖，你问问秀雯，看看她是怎么指认的？”程羞花这边刚说完，二奶奶就已经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

        果然秀雯在看懂程闭月的疑问后，立马伸出食指，指向了面色大惊的二奶奶。

        顿时，二奶奶就瘫坐在了她身后的椅子上，迟迟未敢回神，也不敢相信这事儿时隔多年，还会被翻出来。

        但最痛苦的是程修焕，他刚刚才说了几句话，就没出声。

        就是希望这件事情，最好不要跟他的亲生母亲有关。

        哪知道结果还是这般的让他有些难以接受道：“母亲，你为了一个管家权，你就要害死素心吗？她可是你的儿媳，跟你无冤无仇，你怎么能狠的下心？”

        二奶奶却听了之后，慢慢缓神，有些双手抖动地握住椅子两边的扶手，

        眸光有些躲闪道：“修焕，我的孩子，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我不是故意想害死素心。”

        “母亲，你现在还说这些有什么用？当初你要是肯手下留情，为儿子我，还有瑛儿和坤儿多想想，就不会造成如今难堪的局面。”程修焕愈说，愈觉得自己对不起素心。

        一个是他的母亲，一个是他死去的夫人。

        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办才好？

        “修焕，母亲错了，母亲这多年来每次入眠，都会梦见素心找我讨债，找我要命。所以现在揭开真相，对我而言，已算是最大的幸事，我会进庵堂，一辈子都不出来。”二奶奶甚至为了守住这个秘密，每次歇息的时候，身边都不留人伺候。

        哪怕程文青回府歇息，她都会把他赶到书房。

        因此，二奶奶和程文青的隔阂也越来越深。

        导致程文青除了偶尔回府给长公主请安以外，便不怎么跟二奶奶交流，也不愿跟二奶奶过于亲热。

        于他而言，二奶奶本就是一个老女人了，不如外面的女子新鲜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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