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绝恋

第十六章绝恋

        夏暮雪在离开学校后，就去b大厦给那个亲戚帮了一阵子忙，每天朝八晚五地去上班。今天星期天也不例外，像她这样的上班族是没有星期天的，照样上班，她洗刷完就出门去了。吴凤也脱离了学校，但她没有马上去找工作上班，而是优哉游哉地玩。逛街、上网、去迪厅，总之可以说没有她不去的地方。

        夏暮雪匆匆忙忙地走出巷子口，在柏油马路上没走几步看见了迎面走来的萧雨。夏暮雪先停了下来跟萧雨打招呼说：“今天没去上课呀？”萧雨也停下来笑着说：“离开学校没几天，就不操心哪天礼拜啦？”夏暮雪也笑了，说：“你还真甭说，一离开学校有种空洞的感觉，什么事都不用操心了，不用去数着过日子了。”“是啊！以前在小学，我记的你常常数着指头，盼着过礼拜呢？”萧雨说。夏暮雪略有感叹地说：“真不瞒你说，我不仅小学是数指头盼礼拜，初中也是如此，自己很讨厌上学，再让那些老师们吹胡子瞪眼地逼着学习，到后来也只是辜负了那么多人的心。我知道我根本就不是那学习的料，不如趁早离开了省心。自己想干点啥就干点啥，多自在呀！”萧雨盯着夏暮雪说：“你就没有为他考虑过吗？”夏暮雪低下头停顿了片刻说：“我在做出离开学校这个决定前，思想斗争了很长时间，只是因为我爱他，我真的很不想伤害他。再说我们如果再这样下去，我会害了他，会误了他的前程的。做出这样的决定实在是万不得以呀！我也不想失去他，我也知道他对我的爱是真挚的，他是个很好的男孩……”“那你知道不知道，当他知道你离开学校后，他是多么的痛苦吗？”萧雨抢着说，显然她有些激动了，但夏暮雪并没有在意。夏暮雪依然柔和地说：“我知道！”萧雨又接着问：“他找过你吧？”夏暮雪点了点头没有回答。萧雨说：“他是不想失去你，即使你们一个在学校，一个在外边工作，还保持着联系，不是也很好吗？再说你们又是那么的爱着对方。”“我是不想害了他，不想断送了他的前程。我一出来，他一定更担心。我们生活在两个不同阶层，是不可能也没有办法走到一块的。”夏暮雪哀伤地说。萧雨又问她：“那你是铁了心的跟他断了？”夏暮雪又是点点头。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夏暮雪说：“我该上班去了，再见！”萧雨顿了顿也说：“再见！”夏暮雪又是匆匆忙忙地走了，萧雨站住原地没动，一直看着夏暮雪消失在街道的拐角处。

        夏暮雪出了街道，搭车去了b大厦上班。一上午客人很少，夏暮雪搬了一把椅子坐在那儿想早晨和萧雨的对话。她在学校也听人说过萧雨喜欢嘉春的闲话，但那时她和嘉春恋得很激烈，也就没太在意。她又回想起今天和萧雨的一番对话，萧雨的情绪很激动，现在她已经确信了八九分。

        萧雨听了夏暮雪的这一番话，心里畅快了些，她还是很佩服夏暮雪，但有为他们俩没能走到一块感到遗憾，又为嘉春感到伤心。嘉春是很爱夏暮雪的，这一点和嘉春一个班的同学们都是有目共睹的。自从夏暮雪离开学校，嘉春就出去找她，回来后他简直跟换了个人似的，每天不去吃饭，魂不守舍地想着心事，没有人敢去打扰他，他的学习也扔在了一边。那些天或许只有余晖是敢跟他直言不伪争吵的人吧！萧雨是个很谨慎的人，她绝对不会那样太突出的表现出自己，再说班里也早有了流言，她就更不敢显示出自己对嘉春的感情了。有心事也只是跟几个非常好的朋友说，但她大多还是憋在肚子里。

        嘉春准备下午再去找找夏暮雪。他想见了夏暮雪该说什么话？怎样向她开口？万一她再拒绝了，那可真的是仅有的一点希望也就破灭了。他再三斟酌，还是没有拿定主意。吃饭的时候还在想着这件事，父亲对他说：“这礼拜去了就去考试了，你必须把身体养好了，精神养足了，这些天我觉的你好像又瘦了些。”嘉春浅浅地笑了笑说：“没有吧？一直不就是这样吗？”母亲也说：“这些日子确实有些瘦了，食堂的饭是不是不好，还是学习任务有些重了？”嘉春又是笑笑说：“你就甭操心啦！学习任务是有点重，毕竟是初中的最后一年了，怎能不重，不过又快放假了，不几天就回来了。”父亲接着说：“再怎么也必须先保养好身体，学习的时候也才能有精神用功啊！”嘉春点了点头。一家人也就没再说话。其实，嘉春眼眶里已经噙满了泪水，那是他发自内心的悔恨的泪水，悔恨自己没有遵守刚来那个学校时的可以说是诺言。

        嘉春下午就又要返校了，他在路上左思右想，最终还是决定再去找一次夏暮雪。他叫司机把他送到b大厦，下了车便匆匆地走上楼，心不惊打了一个寒战，他站在楼道口静了静神。然后就走了进去，直奔夏暮雪所在的那个柜台。这回夏暮雪没有躲他，只是一本正经的给买东西的人们介绍她们的产品多好，一会又是一阵阵的讨价还价的声音。嘉春看着她的动作，听着她的声音，心里想：生活就是这样的残酷吗？难道夏暮雪所追求的自由的生活就是这个样子吗？他的心里感到一阵阵颤抖和痛苦，夏暮雪已经不是和他说说笑笑心灵很单纯的那个女孩了。嘉春很快就丧失了勇气，他默默地扭过头朝楼道口走去了，刚下了一层台阶，便听到后面有人叫他。嘉春听得出来，那是夏暮雪柔柔的声音。嘉春几乎是在听到那声音后的0001秒的时间内转过了身子。他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另一层楼台阶的夏暮雪，他几乎痴在了那里，他更不相信那竟然是现实。但他很快就回过了神，相信那是真的，他兴奋地刚要提脚向楼上跑，夏暮雪却说：“你不要上来了，我只想说……”嘉春又被夏暮雪的这句话说的一阵心寒，她不说他也猜得出八九分了，但他还是要听她亲口说。夏暮雪也带着哭腔说：“我只想说我们分手了，你就不要再来找我了，我可能还要换个地方工作，我只想平静的生活和工作。我是不会改变主意的，你还是好好学习准备考个好的高中、好的大学，那样我会很欣慰的。再说我们现在的年龄还小，还不懂得什么是爱。我已经是这个样子了，你和我不可能再走到一块啦！你还是放弃吧！”说完，夏暮雪就哭着转身跑了。嘉春也哭了，但他没有再喊她，他在原地默默的站了一会，就下楼回学校去了。

        嘉春回到学校已经是四点多了，第一节课上了很长时间，是语文课，语文老师很看重嘉春。嘉春进去不久，就被语文老师叫了出来。语文老师姓章，比嘉大八岁，结婚已有四年，有一子，她丈夫也是教书的。她对嘉春说：“老师并不是对你有意见，我只是觉得你有几个礼拜日下午很少来上课，来了也是迟到，我想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嘉春低着头不敢看她，也没有说话。章老师又说：“这个学期已经完了，下个学期的任务很重，一轮一轮的复习才开始，我希望你假期回去好好复习，也没有必要请家教，等到明年一来复习时轻松一些，也可以把今年落下的东西补上，不只语文一门，其它的也一样。”嘉春抬起头看着章老师，很真诚地点了点头。章老师面带微笑地说：“我相信你一定能行！你先回去吧！”

        嘉春回到教室，同学们都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嘉春，嘉春后边的几个同学嬉皮笑脸地和嘉开玩笑，何志青对嘉春说：“你小子不仅迷得住本校的校花，而且还能轻易把她搞到手。现在又把全校最漂亮的女老师给迷住了，你小子艳福不浅啊！实在是不简单呀！不简单呀！”全班同学都听到了，都扭过头看嘉，有几个家伙还在说，嘉春觉得被说得很没面子。随即起身一拳头打在了何志青的胸口上，被嘉春这样一拳打上去，一个后仰翻倒在了地上。章老师走到后门时，听到何志青在说话，就没有立即进去，她目睹了整个过程。当何志青从地上爬起来时，抡起了拳头刚要打嘉春，章老师进来呵斥住了，何志青看见章老师进来,随即就收回了拳头。他俩就被叫到办公室去了。萧雨的心里一阵紧张，生怕嘉春被开除了。

        章老师进了办公室坐下，何志青便大声说：“是嘉春打了我，我还没来得及还手呢？您就进来了！”说着他就低下了头。嘉春一直没有开口辩解，章老师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问何志青：“那嘉春为什么要打你呢？”何志青用眼角的余光飘了一眼章老师，又飘了一眼嘉春，他看到嘉春一本正经的样子，心想：在这时候还装酷，把人家章老师都勾引住了，如果我说真话，那肯定会挨骂的！如果我说假话嘉春一定会辩解，说不定他现在正想词的呢？他一辩解，章老师一定会向着他的，再说我该想什么借口呢？“何志青，你马上回答我，嘉春为什么打你？”章老师严肃地问道。章老师也是这所学校有名的严厉的老师，她的批评会让你无地自容，有时候会让你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何志青听章老师严厉的问他原因，就吱吱唔唔地说：“也没啥，就是玩恼了。”章老师看看何志青又看看嘉春，又问何志青：“这是你说的真话，真是玩恼了？那就是嘉春的错了？”嘉春看了看章老师，没有说什么。何志青就又说：“其实，也不全怪嘉春，也有我一份，我嘴毛长，好说几句，一下就把嘉春给惹恼了。”说完又看了看嘉春，想：这家伙可别把那些原话给抖出来，那可就惨了！章老师问嘉春：“嘉是这样吗？”嘉春看着章老师点点头。章老师知道嘉春不愿把事情搞砸，更不愿把同学间的关系搞僵，也就没有把听到看到的事实端出来。章老师对他两说：“你两责任一人一半，也没什么大矛盾，我给你们个解决的方法，握手言和吧！”何志青仿佛怀着感激嘉没有把真相说出来的心情，主动向嘉春握手。握手后，章老师面带微笑地说：“好了，现在矛盾解决了，你们可以回去了，何志青和嘉春都转身往外走，章老师说：“你们分开回去比较好，何志青你先走吧！”何志青仿佛被拘留所释放了一样，兴奋的不亦乐乎地跑了，刚跑到教室门口下课铃就响了，他又和他那一窝朋友侃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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