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募捐
长安街道上，青莲花宣传完继续让手下替自己宣传。她叫了五个助手：“你们五个跟我去朱雀街问问商户有没有人愿意捐钱的。”
六人去朱雀街募捐。
大家都很积极，基本上都捐个十几两银子。
到了算盘李的店铺，算盘李看到他们来募捐，立即关上门。
“爷，这样做不太好吧，其他人都给了，咱们不给的话也说不过去。”店小二说道。
“你懂什么！今天他们来募捐，我给个十几两，明天他们来我也给个十几两，后天来也给个十几两，那我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总之，你看到有人来募捐，不许开门！否则我扒了你的皮给卖了！”
“爷，我不值钱的。”
“不值钱？你整个卖自然不值钱。把你头发减了做假发卖，把你皮拆了做衣服，把你骨架拆了当柴烧，把你肉割下来喂狗……你说值不值钱？”
店小二：“……”好，我竟无言以对。
“青姐，这家伙也太可恶了！竟然看到我们来就关门？”门外，青莲花的助手气呼呼地说道。
“没事，这是募捐，又不是抢劫。咱们不管他就是了。”
“要不是青姐你脾气好，我早就一把火烧了他的店。”
“没事，咱们以后也可以时常关照关照他的店。”另一个助手补充道。
“对啊！只要他还在大夏，就跑不了！”
青莲花回头看了特么一眼：“你们三个，我警告你们，不能公报私仇，毕竟人家辛辛苦苦开店挣的钱，如果人家不愿意给我们，我们也不能硬抢。”
他们继续去下一家。
宁栖晚处理完情报，伸了个懒腰，从信息处理中心出来，看到了厅中的英珏玖：“九哥，你怎么出来了？身体好了吗？”
“好多了！你怎么样？鲛人那边……”他看到对方的手背上有一片淡蓝色的鱼鳞，他一眼就认出了那是桑迪沃拉身上的鳞片。
“那边还好，桑迪沃拉已经悄悄帮我去平定了。他也答应去阻拦圣翼军团，不过他们可能也阻挡不了多少。”
“嗯，毕竟他们都在海里。看来那小鲛人对你用情很深啊，你难道不考虑一下吗？”
“考虑什么啊？九哥，我说过我只喜欢你一个，过去式，现在是，以后也是，桑迪沃拉现在不过十八岁，他未来还很长，以后他会明白什么是爱。”
“唉——问世间情是何物。”
“其实对于桑迪沃拉来说，相呴以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他能忘掉我是最好的。”
“他不会愿意的。”
“我知道，就像我不愿意忘记九哥一样。”
英珏玖笑了笑，靠近他的唇落下一个绵长的吻：“你皇兄打算用俘虏换我兄长吗？”
宁栖晚的脸上露出一个苦笑：“他还在犹豫，不过大概率会换的。”
“你皇兄在做决断方面确实比不上你果断。”
“那你可就误会了，我做决断不需要考虑这么多，他是大夏的君主，每一个决断都要思考各方势力，他只是维护各方平衡的一个偶像罢了。”宁栖晚拿出一张纸条递给对方。
他接过纸条，展开，上面说械甲儿和楼兰祭司要来长安。“他们不是不打算参与吗？”
“也许是祭司看到了另外一些神启。这会儿他们应该也到长安机枢院了，我们去迎接一下吧。”
两人离开迷烟楼，来到机枢院，罗亭和两个机枢院的学生在门口等着。
“他们还没来？”
罗亭看了一眼太阳：“应该快了。”他瞥见宁栖晚腰上的玉佩没有挂正，手心特别痒。“殿下，您的玉佩……”
“有什么问题吗？”宁栖晚拿起来将玉佩末端的流苏打乱，随后放下。
“啊——太乱了！太乱了！受不了。”罗亭暴躁地吼了几声，随后不管对方的身份直接拿起玉佩梳理好流苏，又把玉佩挂正了。
英珏玖：“……”
宁栖晚：“……”
两人相视而笑。
前方空中，两个身影乘着木鸢飞过来，到了机枢院门口，械甲儿先下了木鸢，随后伸手恭敬地将祭司搀扶下来。祭司穿着一身青色的衣裳，广袖随风飘动。
祭司的双眼蒙着白布条。
罗亭赶紧迎上去，宁栖晚和英珏玖跟在后面慢慢走上前：“先生，祭司，你们跟我来吧。”
“蒙奇呢？那老鬼怎么没有来迎接我？”
“院长……院长他走了！”
械甲儿脸上出现了一阵惊讶，转而变成了悲伤：“蒙奇！你个老家伙！又比我先走一步！”
“祭司大人，您眼睛怎么了？”英珏玖问。
“看多了天机，自然是要受罚的。我活不了多久了，这一次来就是为了帮你铸一把乔霜的剑。”
“什么剑？”
“乔霜没有跟你说过吗？”
“没有，他从来没有提到过剑的事。”
祭司叹了口气，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是，乔霜那样的神不会忍心铸这样一把剑。”
“祭司，我能问一下您跟乔霜是什么关系吗？”
“没什么关系，只是故人罢了。”瞎眼的祭司说完又转向宁栖晚，“殿下，替我照顾好西莱斯特。”
“你你认识西莱斯特？”宁栖晚有些惊讶，虽然都是预言者，但眼前这个楼兰祭司跟西莱斯特完全不一样，应该没什么血缘关系。
“认识，他们一族跟我有些关系，自从我失去能力之后就再也没有能力庇佑他们了。”
一股电流窜过英珏玖的脊髓，他想起了梦中的一群羽人祈求乔霜保佑他们：“难道你也是羽人？”
祭司看着英珏玖，没有回答，只是微笑，他默认了！
“乔霜是怎么死的？”
“他是天空立法者，他不会死的。”
“那他现在在哪儿？”
“我不知道，我找了他十万年，但是找不到。我只找到乔霜一族的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如果你想问十万年前的事，我只能很遗憾地告诉你，我不记得了。时间不多了，罗亭，你派人把上面的材料找齐，我准备铸剑。”祭司递给罗亭一张清单。
“好。谢先生，您呢？”
“老子要去见皇帝！你们赶紧带我去。”
“我皇兄现在不一定有空见你，你有事可以跟我说。”宁栖晚说道。
“你？你能做决定吗？你能替大夏做决定吗？”
宁栖晚微微一笑：“确实不能，我带你去。”
两人去了皇宫。
宁栖晚来到勤政殿，朝堂上的文武百官都在这儿呆了七天多了，除了吃饭睡觉时间可以离开外，其他时间哪也不准去。
他带着械甲儿从偏殿进入，看到皇兄正在奏折堆后面苦恼：“皇兄，我带了个人来见你。”
“不见，朕正忙着呢！”
“皇兄，他说他有办法解决眼下的困境。”
“当真？”
“臣弟不知，但是可以听听他的建议。”
“让他进来。”
“皇兄，你最好亲自去迎接，他就等在门外，他叫械甲儿，跟父皇和蒙奇院长都出自昆山书院。”
皇帝一听是昆山书院的人，立即放下笔跑出去，看到门口伫立一个驼背的老人，右手还是机械的，心里有点失望：“先生可是来帮朕的？”
“不是。”
“那先生为何出现在此？”
“我来帮天下人，不是帮你。”械甲儿有点不屑地看了一眼皇帝。
皇帝立即露出一个笑脸：“先生，请进，先生心怀天下，朕深感欣慰。”
“收起你父皇那套假惺惺的嘴脸，我只是来告诉你，要想打败巫师军团和圣翼军团，你只能去昆山书院请洛以茗出山，她是昆山书院的山长，很早就开始研究翼素。”
“翼素是什么？”宁栖晚问。
“从羽人翅膀上提取出来的能量结晶，用于物可以驱动机械，是蒙奇和我一同研究的领域，而作用于人，就是洛以茗研究的方向。她当初说她要研究出一种让人吃了可以获得法力的药。”
“真有这等事？岂不是秦始皇所追求的长生不老？”
“长生不老只是其中之一，但翼素的毒性很大，不是特别强悍的意志就无法获得力量。你们去昆山书院请她出山吧。”
“我听说她父皇有些龃龉，不知道她会不会帮我们？”
“当然，她不会帮你们，但是大夏是她家，她会帮大夏，就像我一样。好了，道路我已经指给你们了，走不走是你们的事，我回机枢院了。等大夏过了这一劫，我还要云游四方。”械甲儿挥挥手，头也不会地跨出大门。
殿内，皇帝陷入思考：“我该不该去昆山书院求救？”
“皇兄，那我先会迷烟楼。”
“等等，你觉得朕应该去么？”
“皇兄，我只想说句话，难道你觉得大夏比你的尊严重要吗？大丈夫能屈能伸。我先走了。”宁栖晚先走，他只能旁敲侧击了，毕竟说太多到时候又会招致皇兄的猜忌。
他刚回迷烟楼，又收到了前方战事吃紧的消息。
东部六州几乎沦陷，长安危在旦夕。而西北狼王与奥兰西多的军队联合夹击北亭关，北亭关也告急！
他立即叫人把消息给皇兄送去！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他在迷烟楼里踱来踱去，皇兄必须得去昆山书院求援。
正在思考如何劝皇兄时，又收到了北亭关被攻破的消息，杜若飞与守城将军退回玉门。
南海之下，其他鲛人开始不满桑迪沃拉的统治，他们认为不应该参与人族之间的战争。而桑迪沃拉却又偏执地想帮哥哥打赢这场战争！
他花了不少力气才镇压了鲛人的叛乱！眼下要是哥哥有危险，他也没办法去救了！
他坐在水晶宫的王座上，看着满地的鲛人尸体，以及满地的珍珠，心里没有一丝的怜悯。
他的杀戮之气越来越重！
他抬起手掌，看着自己的手，似乎上面沾满了鲜血，他知道，以前他不是这样的，他很善良，但善良却像一种软弱，让他受尽屈辱！
如今，他杀了很多人，有同类，有人类，也有其他的东西，他变得强大起来，此后就算没有哥哥的帮助，他也可以独当一面。
但，他却没有以前那么开心了！
他扫了一下尾鳍，水泡一串串向上浮动，珊瑚丛后，一个红色瞳孔的男孩走出来。
“桑迪沃拉，你想上岸吗？”
“想，可是如果我离开，这里的鲛人会叛乱的。”他看到他的水晶球裂成了两半，“你的水晶球怎么了？”
“我看到了自己的命运，所以被上天惩罚了。桑迪沃拉，你要看一看你的未来么？”西莱斯特捧起裂成两半的水晶球，送到桑迪沃拉的面前。
桑迪沃拉苦笑着：“算了，我不想知道，不！我可能已经知道了，我下半辈子就是替哥哥在这里守着南海，等他回来的那一天。”
“可是万一你哥哥不回来呢？你就不为自己打算？你难道不想自己家乡吗？”
“我……我家乡在很远很远，哥哥跟我说那里没有阳光，是一片漆黑的地方，叫做永夜之乡。我不想回去，那里没有哥哥，也没有阳光。”
“好吧，我陪你。”西莱斯特站在他的王座旁，看到桑迪沃拉的尾鳍上都是伤痕，有点心疼。
桑迪沃拉将右手支在侧脸上：“西莱斯特，你为什么要跟我来这儿？”
“一开始我只是想帮殿下，本想等你平定南海我就离开，现在觉得你一个人在这儿太孤独了，我再陪你一段时间。等殿下的战争结束了，我就离开这里。”
“西莱斯特，你打算去哪里？”
“我……我也不知道，我也没有家了，我家和我的族人都被杀了，要不是殿下，我恐怕也活不久。”他的红色眸子流露出浓郁的悲伤。
桑迪沃拉抚摸着自己腰侧的鱼鳞，他强忍着疼痛拔下一片：“给你，不要难过了，以后你就是我的朋友，要是遇到了危险就向我祈祷，我会尽快出现在你身边。我现在足够强大了，可以保护任何我想保护的人。”
西莱斯特接过鳞片，那是一片散发着淡蓝色光芒的鳞片，而被拔下的位置出现了一点空缺：“可是你怎么办？”
“它会自己愈合的，会长新的鳞片，你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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