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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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nie！！猜猜我干了什么？！”
推开门，jane靠着自己出色的反应神经堪堪接住了迎面飞扑过来的mia，但显然她又忘记一些事情，比如那支安静躺在手包里的鞋跟。
“…！”她的背狠狠撞在门上，整条酒店走廊都响彻着巨大的关门声。jane抱着mia坐在地上，脸因为疼痛皱成一团。
“噢！天哪！”mia赶紧从好友身上爬开，她捧着jane的漂亮脸蛋对她激动地说，“我很抱歉！但是听我说！我帮你找到了一个经纪人！”
jane感觉自己的内脏因为刚刚的撞击碎掉了不少，她艰难地抬手抓住即将要摇晃她的mia，气若游丝地说：“…mia…”
“我在这！这简直太棒了不是吗？！”
“放开我…如果你不想杀了我的话…”
jane小心翼翼地将自己挪到远离房门的地方趴下。她瘫在地上，像一条垂死的小鱼一样睁大眼睛瞪着几乎要杀死自己的“罪魁祸首”。
mia憋着笑在jane身边蹲下，装作安慰地轻轻揉捏jane的翘臀。
“别碰我！”jane尖叫着将眼睛瞪得更大。
“我很抱歉，哈哈哈哈哈，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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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经纪人？”
让我们把时间倒回jane离开之后。
mia坐在马桶盖上尝试用火柴将那张奇怪的名片烧掉，但无论她怎么将火柴在火柴盒侧面划过，都没能看到一丝火光。
“你有没有想过不要在弥漫着水汽的浴室…”
“嘘！你还听不听！”
点燃无果的mia将火柴和撕碎的名片一起丢进马桶，让它们跟着水流旋转，最终消失在深不见底的黑洞之中。
回到房间，mia将目光投向了剩下的四张小卡片上。女孩转着眼珠，扯出一个绝对称不上善良的笑容。她抓起名片飞扑到床上，开始拨打名片上的号码。
“噢不————”jane脑袋里已经出现了mia对着电话卖力“销售”她的场景，她痛苦地将脸埋进地毯里。
“不不不，听我说！从结果来看，我没有给你找模特的工作。我给那四个人都打了电话，其中两个说希望跟我见一面。”
“…然后你就去了？”
“当然！总之我约了他们在楼下的餐厅。其中一个是个老白男，”mia做了个呕吐的鬼脸，“老天啊，我到的时候他正在试图把一整罐糖都倒进咖啡杯里！”
“另一个呢？”
“另一个比较正常。他在自己经营一个小事务所，他看起来很年轻，大概30岁不到？”jmia的笑脸让jane升起了危机感，“我说了你更想当一个演员，他很贴心地说他有一个朋友在wme，虽然他只是在收发室工作，但那可是wme！不过作为交换，他希望你能帮他拍几组照片。”
“告诉我，mia，你没有——”
“我答应了。你会同意的对吗？亲爱的janie？”
“这是个呜呜呜呜唔唔唔！！！！”
“嘘！至少他很诚实！而且很可爱！”
“miamorris！！！！！”
-日记-
[1990年7月4日
又是一天，jane，今天是我试着去成为你的第2454天。
今天我又去了牌场，认识了一个新的男孩。
…我没有输掉什么，请放心，你永远不需要担心我会把你推到什么困难的处境中。还记得吗？从1358天开始我就一直在为你存钱。我没有骄傲，真的。但那足够让你为所欲为一段时间，你可以买你喜欢的衣服首饰，你可以去想去的国家，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我希望你能开心，我希望你回来。
对了，那个男孩叫ben，很抱歉，我忘记了他的全名，还忘记了给他号码。…也许我不应该把这个写下来。
jane，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呢？tom从没有说那时你有跟哪个男孩子玩得很好，但我相信你一定有过喜欢的人，毕竟没有人会对爸爸说这些，对吧？更何况是那个tom。
jane，我不太明白。去成为一个明星是你会做的事情吗？我没有听tom说过你曾经梦想过什么，或者说在游玩中扮演成一个超级明星之类的。
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希望你当个明星…我想要去试试看。明天我会跟mia说的那个经纪人见面。
如果你回来了，如果我的决定让你不高兴，我真的很抱歉。jane，希望明天，希望在某个新的一天里，你能看到这篇日记。]
-42-
jane不耐烦地用茶匙搅动面前的咖啡，紧盯着每一个推开玻璃门进入餐厅的人。mia坐在她旁边，正喋喋不休地向jane解释着她们早到的理由。
等待，这是jane不常干的事情。
她通常会选择卡点或者稍晚一些。她有被责备过没有礼貌或者失去什么吗？没有。所以mia说的她完全不理解。如果所有约定都要提早至少半个小时，那约定的时间还有什么意义？
更何况她是在等待一个有可能成为自己员工的人，这种情况她不是更应该晚些到吗？
mia再一次按下jane打算从手包里取出烟盒的手，迅速将一片香口胶塞进jane的嘴里。
“很快了很快了！”她安抚道。
现在是洛杉矶时间上午9点20分，距离她们与对方的约定时间还有40分钟。
也就是说，还有至少一个小时的禁烟时间。jane烦躁地用力咀嚼香口胶，估算着自己距离因为缺少尼古丁而死大概还需要多久。
2分钟后，jane没办法再忍受下去了，她选择趁mia不注意夺门而出，钻进小巷打算拯救奄奄一息的自己。
jane绝望地发现，原本塞在烟盒里的火柴片不翼而飞，看来mia早就预料到她会这样干。
她跑到餐厅外，看到mia正一脸得意地对她用口型对她说，“gotyou！”
用“youlittlebith！”和某根手指回击后，jane压抑着自己快要窒息的感觉，扭头跑向街对面的杂货铺。
jane非常幸运地买到了店里最后一版火柴，不然她就需要付出8美刀买下一个打火机或者跑到两个街区外的杂货铺，jane说不上哪个会让自己更痛苦。
jane步伐轻快地回到餐厅，哪怕是嘴里甜腻的香口胶也不再让她想要呕吐。
但好心情很快就消失不见。回到餐厅时，jane透过玻璃门看到一个高大的褐肤男性站在mia对面在对她说着什么。
jane冷着脸冲进餐厅，挤进mia和那男人中间冷冰冰地说道，“找我的朋友有什么事情吗，先生。”
mia慌忙扯住jane的袖子，“janie！”她小声喊道，“这是killian（基里安）！”
“那个实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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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ne警惕地审视面前的男人。
浓眉、褐肤、鹰钩鼻—意大利裔；黑发披散着，穿着黑色短袖t恤和深色牛仔裤，老天，他脚上踩着的是威利纳尔逊的靴子吗？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突兀得像是他在带着万圣节面具。
男人没有在意jane的审视，他面色平静地对jane伸出手，“killianesposito（基里安埃斯普西图）”
“…janeharolda。”她用力回握，仰头看着男人发达的斜方肌，“我记得我需要的是一个经纪人，而不是保镖。”
“harolda小姐，随意评判他人是不正确。”
“哈！一个穿着便服来商谈的经纪人如是说道。”
“停下！”mia用餐牌挡住两人。
20分钟后，jane双手抱臂靠在椅背上，面无表情地盯着一直在跟mia对话的killian。
她很清楚代表着什么，这个家伙并不把她当成主要任务。他就像牌局里的那些男人一样，直截了当的将她忽视。
“听着，”她轻拍桌面，打断两人的对话，“esposito先生，虽然还没有决定，但我才是你的客户。”
“我知道，harolda小姐。”
“那么现在，让我来说明白。你能离开一会儿吗，mia？”jane示意mia离开，假装没有看到女孩沮丧的眼神继续对killian说道，“首先，这是个面试。我没有感受到应有的尊重，你需要向我道歉；”
“当然，我很抱歉。对于这点我有想说的…”
“其次！”jane抬高音量打断男人，“如果你不需要我这个客户，请你离开。如果你想要这个工作，那么告诉我你能做到什么。”
“这需要看你的条件，或者说觉悟。harolda小姐。”
jane挑眉示意他继续。
“也让我来说清楚，小妞。”killian摘下眼镜，直直凝视着jane的眼睛，“我来这里完全是因为朋友的请求，跟你一样。而我认为你是个被宠坏的女孩，这是我不重视你的原因。”
“嗯哼。”虽然说出来的话并不好听，但男人的坦诚让jane的态度缓和了一点，只有一点点。
“要知道，这个行业需要恒心，而保持恒心的是热爱。但老实说，从外在来看你确实是个漂亮的女孩。”
“我不需要你来评判我。”
“我知道，我很抱歉。我要说的是，如果你愿意投入其中，也许你会有不错的成就。如你所说，我确实是在收发室工作的…”
“实习生。”
“…如果你喜欢这样称呼的话。我没办法像那些高层一样让你直接成为什么大制作的女主演，但我相信让你在这个假期里体验人生是足够的了。”
“嗯哼。”
“就当是帮朋友个忙，对吧？当然如果你想要认真对待的话，对我来说是个更好的消息。”
老实说，jane很赞同killian说的话，或者可以说是正合她意。她可不想被一个严肃控制欲强的经纪人握在手里，到时候还要经历漫长又无趣的解约官司。
“合约呢？”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签一份正式的合约。当然也可以不签，”killian双手抱头，放松地瘫在座椅，“只要定时给钱，不搞失踪就行。成交？”
“这听起来不错。”jane笑着握住killian的手摇晃了几下，“德州人？”
“嗯哼，新泽西？”
“老实说，我有点喜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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