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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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致谈妥后，得知她们今天没有其他计划，killian便建议她们去找个合适的新住所。按照他的话来说：“毕竟你们俩不可能在酒店住上整整一年，对吧？”
于是现在，两个女孩正坐在他的中型皮卡上。一个忍耐着晕车，在报纸密密麻麻的小字中寻找合她心意的房子；而另一个抱着副驾驶椅背，兴致勃勃地向killian提问。
killian是个货真价实的意大利人。他出生在意大利瓦雷泽，父母都是土生土长的意大利人。在killian十岁那年，他跟着离异的母亲来到了遥远的美国德克萨斯州投奔他的舅舅。
“那一定很艰难。”
“并不会，”killian透过后视镜与mia对视，“要知道对于一个10岁的男孩来说，比起在城市里看街上横冲直撞的车辆，一望无际的原野和美丽的马匹要有趣得多。”
“所以你会骑马！”
“当然，”他扯着嘴角将放在副驾驶的牛仔帽戴在头上，“我可是个牛仔，女孩儿。”
“酷———！”
jane聚精会神地盯着报纸，没有加入两人的对话。她攥着铅笔，时不时在报纸上画圈。
killian毫不犹豫地否决了mia想要去豪宅参观的想法，“没必要浪费时间，”他一边将mia推回后座让她坐好，一边接过jane递来的报纸，“西木区？我可不会说那是个好地方。不过条件确实不错。”
“我不讨厌那里。”
“让我看看！”mia凑到报纸前，努力辨认圈内的小字，“公寓套房、独立卫浴、基础电器齐全…两房？janie，你要跟谁住吗？”
“你在说什么？我们两个…等等！”jane一把将mia扯回后座，她抓着好友的肩膀一脸不可置信地问，“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你不会告诉我你要抛弃我回加拿大，对吧？”
“额………”
“告诉我你不会！”她看着不敢与她对视的好友，只觉得怒火正在她体内燃烧，将她的一切烧烬。她从没有这么厌恶过mia，这个女孩劝说她留下，转头却自己离开。但她需要忍耐，现在她不能就这样毁掉她经营了3年的成果。
“我…我-我以为你知道！你看，爸爸只允许我出来两周…”
不是现在！jane在心底叫嚷。表面上用尽力气扯高自己僵硬的嘴角，像往常玩笑一样，伸手探向mia怕痒的位置。她笑骂道，“miamorris！！！”
一时不明真相的killian挠了挠耳朵，将车靠边停下让两个女孩有一个相对安全的打架环境—准确来说是让他有个安全的驾驶环境。
等待期间，他趴在方向盘上，浏览报纸上被圈中的内容，清一色的两居室。killian转头看向已经打成一团的两个女孩，笑叹道，“girl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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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需要顾及自己时，jane的条件就变得异常宽松。最终她看中了一间小单间，当然她还是选择了西木区。
位于西好莱坞的西木区可以说是相当年轻活跃的社区，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ucla）就在此处，距离各制片厂的摄影棚也都只需要不到30分钟的车程。这地方对jane来说简直是完美的居住地。大学意味着会有非常多的年轻人，会有很多牌居和酒吧，会有非常多的聚会，会有非常多的“慈善人士”。
“…你确定你要签下这里吗？”mia看着面前一览无余的空旷公寓，没有家具，只有一个房间和窄小的浴室。killian怀着同样怀疑的目光看向她。
“当然，这简直完美。”jane不在意地耸了耸肩，接过房主递来的申请表和笔，抵在墙上填写，“我可以把门改成蓝色吗？”
“当然，只要你退房时照现在这个样子还给我就行。”房主是个随和温厚的中年男性，也许是经常跟这个年纪的租客打交道，他没有否决jane的“奇思妙想”，反而告诉jane她随意处置这个房间。他还同意了jane提前入住。
“幸运的女孩。”
mia一脸骄傲地看着正在跟房主有说有笑的jane，“不，这是''goldrengirl''的超能力”她纠正道。
见时间还早，killian又带着女孩们去他的熟人那碰碰运气。
jane站在塞满了二手电器和家具的车库外，扯住自己准备进去挑选的经纪人，“我有钱买新的。”
“那太浪费了，小妞。”killian语重心长地说，“这些还很新，你一年后还可以再交给我出手。”
“我明白了，所以这是你的副业？”她回头看了眼皮卡货箱里的小家具和几箱日用品。
“well—你要知道，实习生的工资并不多。”
“这些真的能用吗？”mia小心翼翼摆弄着一个积满灰尘的台灯，“它们像是来自上个世纪。”
“当然！”killian的朋友拍着胸脯保证道，他拽着mia进了车库内部，向女孩介绍起他昨天刚入手的烤箱。
mia离开后，jane心不在焉地盯着被自己踩着的草坪。理智告诉她自己正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但奇怪的是，除了对mia的“背叛”感到不快之外，她没有诸如后悔或者惊慌失措的感觉。
也许我应该去海边，jane脑子里突然蹦出了这个早该被遗忘的想法。她被自己这个莫名其妙的念头逗笑了，明明去海边并不是什么解决问题的方法。
从自己的思想中脱离，jane注意到一旁的killian正盯着自己，他脸上的墨镜让jane看不清他表情。“怎么了？”她问。
“你还好吧，kid？”
“…什么？”这个问题让jane有些茫然，老实说她也不知道，“别叫我小孩。”
“当然，小孩儿。”killian伸手揉了揉女孩的脑袋，贴心地没有弄乱她的发型。
“那就这样，明天我会再来帮忙。你们起床了就打我电话。”killian将两个女孩送回酒店后就径直离开，留给她们一串呛鼻的汽车尾气。
“咳咳…他好—————酷！”
“我不否认这点。”jane转身走进酒店，她知道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会是一场苦战。她需要不让mia察觉到异样，也不让她感到抱歉。哪怕是想到这点jane就难受得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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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沉默地回到房间，jane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感情，好让这件事快点过去。她尽可能让自己面无表情、毫无情绪地让好友先去洗漱，但mia的想法似乎与她不同。
mia像是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她一脸视死如归地对背对着她的jane说，“我很抱歉，janie。真的很抱歉。”
“没关系。”
“你知道我爸是怎么样的人，他不会允许…”
“…我知道…”跟mia预想中冷冰冰地回答不同，她隐约听到jane的声音有些颤抖。察觉到好友的异样，mia拽住jane的衣角小心翼翼地问道，“janie？”
“…什么？”这次声音中的颤抖更加明显。
“你哭了吗？”
“what？？ofcourseno！！”jane仰头盯着天花板的纹样，希望这样能让眼泪回到眼眶里。但事实证明这个方法行不通，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角划下。
“转过来，甜心，”mia拉着jane的手臂让她面对自己，“天啊，不要哭janie，我真的很抱歉。”看着好友的眼泪，mia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你抛弃我。”
“我没有！janie，我永远不会抛弃你！你知道我会为你做任何事情。”mia捧起jane的脸，用大拇指将她脸上的泪水抹掉。
“但不包括陪我留在这里。”
“我是说我能做到的任何事。”mia抱紧jane，“我没有在耍你，甜心。我真的希望你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你背弃我！”
“不！我没有！我爱你janie，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shutup！”
“iloveyou，janie”
“别说了……我也…”
“我知道，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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