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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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上，mia坐在后座上，等待jane和司机装好行李。她看着那还站在原地的男孩，忍不住透过后车窗给了jane一个谴责的眼神。
“他还挺可爱的，你瞧，他还在那。”
jane关上车门懒散地瘫在后座上，对mia的话不以为然。“nah，”她摆了摆手，“不是我的类型。”
“噢————你快看，他就像个被雨淋湿的小狗！”
“alittlepuppy？”已经忘记或者说根本就没有仔细打量那个男孩的jane起身透过车窗瞄一眼，忍不住嗤笑道，“只有你会这么说，他看起来差不多有62英尺（188cm）高。”
“说到类型，你和alen怎么样了？”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把他甩了。”
“不，你没有。可怜的alen，原因是什么？”
“原因？他做得太烂了，教都教不会。”
“嘿！”mia紧张地瞟了一眼司机，期盼对方没有听到她们的对话；接着她靠近jane小声警告道，“janie！”
“怎么了，是你自己想问的。老天，你知道他简直—呜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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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ne倒在酒店松软的床上，眼睛无焦距地盯着花纹繁华的天花板昏昏欲睡。mia正在客厅整理行李，而她想要再好好睡一觉。
她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于是她睁开眼睛，可眼前一切都模糊地旋转着，像是催眠的怀表一样让人发困。
mia的惊叫将jane从混乱中拯救出来，她晃悠悠地爬下柔软舒适的床，将自己一步一步挪到客厅。
“发生了什么？”
“名片！”mia冲上来抓住jane的肩膀用力摇晃，试图让jane清楚这是个多大的噩耗，“名片不见了！”
“哈—啊，不见了，很好。”打着哈欠的jane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可那是…”mia还在尝试从口袋和行李箱里翻出丢失在飞机上的名片，jane走到她跟前蹲下，抓住mia的手制止她抓狂的行为。
“那什么都不是，mimo。”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想试试呢？”
“我没有兴趣。”
“没有兴趣？你对什么都没有兴趣！”mia看着一脸淡然的jane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她反握住jane的手腕将她拽倒，“看着上帝的份上，jane！你敢说你一点都不觉得有趣吗？！”
“你真的觉得去当个明星很有趣？你知不知道好莱坞到底有多少“明星”？你随便进一间店铺就能从打工的店员里找出好几个来！”
“但你不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我就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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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是janeharolda！”
这句话像尖刀一样将jane刺穿，她沉默着起身找了张椅子坐下，脱力地瘫在椅子上，眼睛里的无措和恐惧让mia也止住了声音。
过了半晌，jane揉着胀痛的脑袋对mia说，“因为我是jane，所以我更不能这样做。”
“又来了，我不明白为什么你总是这么在意''完美的jane''这个称呼，你就是你啊janie。”
“……”难道她能告诉mia她其实不是jane吗？难道她能告诉mia她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吗？
她不能。所以现在她必须压制好自己兴奋得飞快跳动的心脏，停止想象如果自己走上mia所说的道路所拥有的未来。
“听着，janie。”mia抱住一脸悲伤得快要哭出来的好友，轻声在她耳边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害怕失败。但你知道吗？这也许不是一条没办法回头的路。你看，如果我们将这件事当成牌局来看，”
mia放开jane，拿起桌子上的咖啡杯继续比划道，“你有足够的筹码，就是你的物质条件。你漂亮，你不怕会失败。是的，jane，你不需要害怕自己失败。如果真的如你所说你没能出名，像任何一个咖啡店的员工一样，但你会去做个咖啡店员工吗？”
“…不会。”
“这正是我想说的，你拥有退路。再者说，你会因为失败而不甘心吗？”
“………会吧？”
“老实说，jane，我不认为你会。你大概过两个小时就会忘记这些事情。”
“嘿！”
“我的意思是，你有对事情释然的能力。还记得上一次我们输掉了大半的存款吗？”
“……”事实上那次只输掉了jane可分配存款中的一部分，但她不准备告诉mia真相。
“那么，”mia喝了口水，继续说，“你觉得是在哈佛的图书馆整日整夜的背法律有意思，还是演戏有意思？”
“大概是演戏吧？我不知道，我是说，我没有试过。”
“那么，就让我们试试。好吗？老实说我不希望你去学法律。”
“大学并不只是学习知识，mia。无论如何我都会回去，我不可能放弃哈佛。”
“你知道你并不需要每时每刻都在学校呆着直到毕业对吧？”
“…tom不会同意的。”
“不，jane。tom绝对会同意的，他真正希望的是你去做自己真正想要去做的事情。”
“你真的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吗？”
“听我说jane，你很漂亮对吧？所有人都喜欢漂亮的人。再加上你是个小撒谎精，你知道演技其实就是骗人对吧？”
“…”
“想想看，你骗人，他们还会一边称赞你一边给你钱，就像扑克一样对不对？”
“…这不一样…”
“就当是为了我，好吗？mimo想要看到janeharold成为一个大明星！”
“…但名片已经不见了。”
“那又怎么样，这里可是洛杉矶！”
“…我只有两个月的假期。”
“不，我们有整整一年的时间！去申请gap，year，我相信招生官会同意的。”
“……ok？”
“yea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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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mia将打算去晨跑的jane拉住，勒令jane将身上的短袖和运动长裤换成她手中的紧身短上衣和运动短裤。
“你是认真的吗？”
“当然！这里可是洛杉矶，眼睛无处不在！”
“…我后悔了。”
“toolate！”
事实证明，mia是正确的。在1个小时的慢跑期间，jane收到了5张名片和3个约会邀请，当然，这是在jane小姐排除了那些她不感兴趣的之后统计的数字。
在jane洗漱的时候，mia正趴在床上，兴致勃勃地翻看jane丢给她的名片。
“模特、模特、模特、模特…啊哈！演员！等等，这是□□omov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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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有张奇怪的名片！jane———！”
jane围着浴巾和蒸汽一同走出浴室，她没有看向mia，而是自顾自的从行李箱里翻出今天要穿的衣服，看起来没有对mia做作的表演产生任何兴趣。
但mia能从jane微微弯着的眼睛里看到笑意，她继续夸张地捧读道，“让我看看什么写了什么，janeharolda实在太性感了，她拍的电影一定…嗷！”
突然变得一片空白的视线和头顶的重量让mia停下了调笑，她大笑着扯下蒙在头上的浴巾扑向jane，原本佯装愤怒的jane也忍不住跟好友笑作一团。
“闭嘴，你这个坏家伙！”
“你，你才闭嘴！你明明说筛选过了！”
电话铃声打断了女孩们的无聊玩笑，jane推开笑得脱力的mia接起电话。
[欢迎来到洛杉矶！janie！]
“是谁打来的？”“不知道，垃圾电话。”
[等等等等等等，是我啊，michael！]
michaelliu是jane高中时在邻县的码头上认识的华裔男性。
michael是个交际广泛的人，像现在，jane仅仅只是昨天到达洛杉矶后给就她在洛杉矶的朋友打了个电话，今天一早michael就迫不及待地找上门来。
“我没想到你也在洛杉矶。”
[你想不到的多了去了，恋家女孩！听着，我知道个玩梭哈的地方，要不要来转转？]
maicheal来电的时机实在是巧妙，她正需要几场足够刺激的牌局让自己清醒。
jane询问地看向mia，得到表示允许的抬眉后她立即回复道，“当然，位置？”
[cool！西木区最东边的中餐店，我相信你能找到。对了，你还记得我之前教你的粤语吗？那是暗号，对坐在门口的家伙说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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