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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无奈


地毯绵软无声,温着的炭炉烤得卧室暖意舒适。

        推开门进去扫眼却无人,只一会儿又听见她和孩子的笑声,隔着门帘,稀稀疏疏传来。

        孩子渐渐大了,也好动爱玩儿。主卧不小,索性便用门帘隔了一间儿童房出来。

        轻轻掀起门帘,脚下摆满了玩具,各样的飞机汽车模型五花八门,有些只他脚掌大小。母子就坐在方形垫子中间,还未发现有人进来。孩子身上套着一件深蓝酒红交织的格菱纹羊绒长袖毛衣,许是玩得热了,便将那件棕色小皮袄褪在一边。孩子匆匆看了两眼,视线便迫不及待落到芸生那处。她倒是将孩子照顾好了,自己竟只草草套了件初夏才穿的旗袍。芸生跪坐在垫子上,垂摆随意叉开露出两截莹白匀称的小腿,跟前的孩子撅着屁股起跳,空出一手想够她手里故意拿高逗弄的项链坠子。小初跳了几下,鞋子不慎滑出脚心,他正想提醒她,旋即又忍住了。

        “妈妈坏!”

        这小子倒不娇气,在芸生寸步不离的陪伴照料下,不久便从惊恐中走了出来。

        “你才是小坏蛋。”她娇嗔回了一嘴,又觉好笑地拍了拍赖在地上打滚的小人儿,旋即撑起腰去捡鞋子。

        那件简单的淡粉紫印花绿缎镶边旗袍将身材曲线勾勒得玲珑细致。小鞋子滚了一圈掉在垫子边角,她腿坐得久了有些麻,一时半会儿也站不起来。索性跪在那处,撑着一只手,探长身子。站在进门处,她正好背对他。压皱的印花褶子随着她的动作猛地绷紧,露出圆润饱满的线条,却一丝一毫也不累赘。终于够着鞋子,单腿前倾,斜斜掉过身子,回眸一眼,纤细的手臂当即下意识垂挡在起伏的胸脯之前。

        落入他眼里的影,意外有些羞怯。

        目光一黯,忍不住走近,“不冷?”大手探进她的下摆,竟还是单层,旋即俯身抱住他朝思暮念的温软。

        她沉默半响,见挣脱无望,索性回道:“陪孩子玩儿,穿少些好活动。”

        “儿子。”他的嗓音磁性诱人,极有辨识度的一声比她还管用。

        只见孩子欣喜翻起身,抱着怀里的玩具扑到秦啸川怀里那人身上,抬眸却是一句脆生生的爸爸。

        见异思迁的小坏蛋!“我有些口渴,出去喝杯水。”孩子眼眸里亮晶晶的全是秦啸川的影,芸生心底莫名泛起一丝失落和醋意。

        秦啸川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绪沉重,搂紧孩子一吻,却感觉一块冰凉的东西扫到了脖子。

        勾出孩子脖间那根红线绳,拎起那坠子一看,竟是块玉佩。握在指间摩挲翻查,只见光滑的背面下角,四字篆刻,是某个人的表字。她哪儿来的?

        “儿子,爸爸和你玩个游戏好不好......”

        隔出的儿童房抵着墙角又开了一道侧门,将孩子交给佣人下楼后,他攥紧手里的东西,悄声关门落锁。

        “小初呢?”她端着水杯望着他身后晃动的珠帘,水润的眼波撩人。

        秦啸川上前抽走她手里的杯子,贴着她的唇印喝尽后道:“我让佣人抱去花房看鹦鹉去了。”

        天津别墅的花房,还是秋风的地盘,怎的到了北平,却住满了鹦鹉?她想起那日好奇随口一问,从天津带来的佣人却说,秋风没了。怎么没的,她却不敢再继续问下去。

        心间莫名失落,语气也跟着低沉:“他倒是听你的话。”竟没哭闹。

        他瞧她的样子,仿佛极不情愿。

        “我要你和谈谈。”

        她抱臂站在床尾,被他莫名的脸色吓得有些紧张:“好。”

        良久后,他开口:“我已经给了你极大的耐心和尊重,我希望,你也能给我起码的尊重。”

        她说要照顾孩子,他便主动搬出去,分房睡,没有一次越界。

        “你想知道什么?”她握紧手臂,声音逐渐冰冷。

        “我想知道——这是什么?”

        冬式军服本就厚重,他拎着外套往床上一坐,铜床架子亦跟着一颤。

        “小孩子玩意儿,旁人送给小初的。”床上掷出一枚玉佩,匆忙扫一眼,便联想到近来私宅外的风言风语。

        “谁送的?”他的语气压下来,令她难受。

        心头渡起委屈,她咬唇淡道:“一个不相干的人。”

        “不相干的人送的,你给我儿子戴?”

        目光如鹰隼般敏锐刺来,叫她又一阵难受,心底却忍不住想:已经决定放弃自己了,为什么还要在意他的看法。

        “我已经应你的要求留下来,你还想要怎样。”

        孩子好奇心重,翻找出来戴着玩。她自然也记得那是谁送的,她也不是不可以告诉他,她只是一直在等他开口。可他的态度刺伤了她,而她也被这私宅内粉饰的破镜重圆迷惑了。如今他的逼问,只是让她蓦然清楚了自己的身份。

        她无可奈何的模样让他猝不及防,“怎么,你委屈——后悔了?!”他原是想好好和她谈的,彼此却不知不觉又戳到对方的痛点。

        “你心里分明已经信了那些话,又何必来伤我!”她终于迎上那张冷漠的面孔,神经紧张到仿佛看见一丝凉薄嘲弄的笑意;“当真要是为难,那就让我带着孩子离开北地,少帅的处境自会迎刃而解。”她之前的确不想待在这里,此刻却也想不清楚自己究竟真正为了什么又留下来。

        芸生疾步走到衣帽架前,羞愤难堪地取下厚重的大衣手忙脚乱穿上。他还来不及作出反应,只见她背对着他抬手掏出衣领里的长发,那墨染的发滑过她的手背散开,纤细光洁的脖颈一闪而过,微曲的弧度里鼓起一节骨点,瘦得让人心起怜惜。

        “站住。”他下意识起身开口。

        “你根本做不到你说过的,我就算是反悔了,你又能怎样?”破罐子破摔,她一句话反将了他的军。

        门扭咔嚓一声,她即刻便要走出房门。

        “小孩子心性,我随口说一句,你就记仇成这样了?”

        他长臂一伸,哐一下又合上门。将人圈在怀里动弹不得,撑在门板上的掌心落下扣了锁。

        灼热的目光里起了复杂挣扎的情绪,她自然知道他想做什么。

        “芸生。”

        大衣被人刮下坠落在地毯,灼热的吻又急又密,像一场久旱之后的狂风暴雨。

        “我相信你。”

        那疲软的声音松了她的防备,除此之外,当然也无力反抗。

        近段日子里分明匆忙奔走军务,今日也不知哪儿来的耐心,一粒粒拆着旗袍的珠扣,磨着她的心。

        那双黑眸情念深重,“我想要的从来不多,可偏偏只有你能给我。”

        逼谈质问是假,他只是想让她明白这样一件事,怎的就如此困难。

        她不懂吗?他还能怎样?今生败给她,甘之如饴。

        扣子尽数分离,灼人的掌心贴着大腿根往上褪着裙摆,渐渐露出粉白的膝盖和平坦的小腹。阳台玻璃推窗下的炭炉仿佛又添了一把火炭,让人只觉得热。腰窝严丝合缝的贴上茶色的绵绸床被,他的胸膛沉沉压下,逼得她不住往上退,终于到头。

        这夜,他用尽所有心思极力温存,可身下冰冷的玉佩却硌得人出神——她无力反抗,亦不能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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