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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真凶是谁?


  大理寺的大牢和前边的府衙中间隔着一个练武场,东西两边是大理寺衙卫们的居所,平日里除操练外,此处极少有人走动。

  此时不在操练的时辰,烈日当空,玉三郎一袭红衣,面容冷峻的立在空寂的大牢门前,如同一座孤山,虽处于世,却又与世隔绝。

  然而在见到她出来的一瞬间,他脸上冰山般的神色瞬间消融,化成一个浅浅暖暖的笑,与那火色一同夹杂着灼灼的热浪向她袭来,险些将她的双眸灼伤。

  他靠近她,伸手将一根落在她肩上的稻草屑拿掉,声音清冷却不失暖意的问了一句:“那丫头可还有再说些什么?”

  不度心神有一丝恍惚,可很快又恢复了一贯的冷静从容,她往后退了一步,抬起头不悦的瞪了他一眼,冷声道:“这牢里有你的眼线,她说了什么,自有人向你禀报。”

  玉三郎讪讪一笑,也不否认,“先前看你从崔文星那问来了木芝兰的消息,我便猜到你会来牢里套话,怎的,那丫头听了你的话还依旧是在维护木芝兰?”

  不度脸色不愉的又瞪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准备走人,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

  玉三郎眯着狐狸眼得意的笑着,抓着她的手腕往上举了举,“还好我眼明手快,这回可不会又让你施轻功逃走了。”

  不度耳根泛起了热,微恼着低喝了一声:“放手。”

  “那你要把你得到的线索都告诉我,还有你打算怎么做,我才放。”玉三郎很是无赖的回到,说着还晃了晃手,一双狐狸眼弯弯的,活像一只偷了腥的狐狸精。

  “……好,我都告诉你,你先放开我。”

  玉三郎眨了眨眼,露出一副很是疑惑的表情问她:“不度,我看起来,真像个傻子吗?”

  开什么玩笑,他现在惹恼了她,要是放手,以她的脾气准会直接闪人,等到明天再出现,那怎行?他自认轻功可比不上她,若让她施轻功跑掉,他可追不上。

  明明是一起的破案的,他跟着她跑了那么多地方,出了那么多力,怎么能跟别人一样到最后才知道答案,他一定要做第一个人。

  “……”

  见她不答,玉三郎很是愉快的抓着她的手揽着她的腰,直接施展轻功回家了。

  两人回到不度的院子里,院子靠西边的石桌上已摆满了佳肴,昨夜将铃儿扛着走的那个黑衣男子正静静的站在石桌旁,见到他们回来,对着玉三郎行了个礼后,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不度似笑非笑的看着玉三郎,语带试探的说了一句:“三公子可真是好生的威风呀,就连手下也是武功超群,就不知你究竟是哪家的三公子呢?”

  “你想知道?”玉三郎挑眉,声音莫名低沉了几分,眼里有这某种莫名的光,让不度尴尬的别开了眼。

  玉三郎见她这般,轻笑了几声,“这可是我让人专门去迎仙楼买回来的,都是你爱吃的菜色,我们边吃边说。”

  不度翻了个白眼,用力甩开他的手,走到了石桌旁直接坐下。

  美食当前,当然是先吃了再说,谁和他边吃边说呀。

  看着她默不作声的开始吃饭,玉三郎笑了笑,坐到了她的对面,也开始吃了起来。

  一顿饱饭后,不度总算是舒坦了几分,对上玉三郎,脆声道:“有什么想问的,你就问吧。”

  “凶手真是莫氏?”

  “不确定。”

  “木芝兰还在崔府里?”

  “应该吧。”

  “……崔文星到底是得罪了谁?”

  不度翻了个白眼,“这你得问他去呀,我怎么会知道?”

  玉三郎不高兴了:“怎么问你什么都是不确定不知道?”

  “那是你问的方式不对。”不度手肘抵着石桌双手托腮,一双茶色双眸眨巴了几下,很认真的劝到,“你问的这些,都只是我们的猜测,没有真凭实据的,怎么敢一口咬定这就是答案呢。”

  “那你倒是说说,你能肯定的事情都有哪些。”玉三郎挑了挑眉,将她杯中的茶水续上,“比如说,为何你会觉得那莫氏有问题。”

  “那日我去看莫氏,莫氏是在装疯。红鸢和崔文星的私情,府中下人都传开了,作为当家主母,她怎么会不知道?她不仅对他们的关系清清楚楚,还知道他们在合谋对自己下毒。”

  “下毒?”

  不度喝了一口清茶,将九枝天香兰和梦仙草的事都与他说了,“所以,莫氏有充足的杀人动机,也有梦仙草,整个崔府后院就是她的地盘,要下手,轻而易举。”

  “但是你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对不对?”玉三郎再度帮她将杯中茶水续上,随时疑问,但语气却十分肯定。

  “你和徐大人,不也一样如此觉得吗?”不度再次举杯,嘴角微微翘起,似笑非笑,“仵作去看桃杏的尸体时,那屋子里可没有点燃梦仙草。可在我们过去之后,屋里却满是梦仙草的烟毒,这时机未免太巧。”

  是嫁祸,还是想趁机杀人,实在难以判断。

  再者,如若此次进屋的没有人能认出梦仙草,那幕后之人相杀的是谁呢?徐大人,崔大人,又或者是……玉三郎?

  思及此,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玉三郎的身上,想起在噬魂那听到的“忠告”,心里对他的身份越加好奇起来。

  “他和你一样,是一个被刻意抹杀掉的存在,但是如今,他却成了谁也无法忽视的存在。至于他的身份,我不能说。不过我还是劝你还是尽早和他断了来往,免得日后心生悔意。”当时她问起玉三郎的身份,噬魂便是这般回答她的。

  她听得一头雾水,还追问噬魂是什么意思,结果他却给了她一个很神棍的答案:“你们天生相克,走得太近,会有血光之灾。”

  不度顿时就歇了从他这知道玉三郎身份的心思。

  不过尽管她一贯不信他这些神神叨叨的话,但这次却对他很是认同。玉三郎这人有毒,崔府的事情结束后,她还是有多远就躲多远,最好跟他此生不复相见了才好。

  她一个小孤女,只想过平平安安的日子,可不想掺合进那些名门世家的争斗之中去。

  “想什么呢?”许是她的目光太过强烈,让玉三郎不禁觉得有些瘆人,忍不住伸手弹了下她的脑门,出声问到。

  “咳,没什么。我只是在想,这幕后之人未必是木芝兰。”不度拨了拨刘海,很随意的答到,只是那飘忽的眼神,却让玉三郎知道她很明显是在撒谎。

  不过他也没去深究,而是接过了她的话,“从戏班遇鬼一事开始,这木芝兰就是被推到明面上的棋子。”

  他这一句话,直接点醒了不度,让她恍然大悟。难怪她总觉得这件事有个违和的地方,原来就在这里。

  崔府的案子一开始,就是由青梨班遇鬼的事牵出来的。

  莫氏本就是个嫉恨成狂的女人,以前她都能对崔文星的女人下如此狠手,有了梦仙草在手,她迟早会再次将崔文星身边的女人赶尽杀绝。

  这本可与木芝兰毫无关系的事,却最先是由她的事引起的。

  幕后之人将她推出来,到底是想借她达成什么目的呢?

  是要毁了崔文星,还是……

  眼见她又开始神游,玉三郎不由得叹了口气,再次伸手弹上了她的脑门,“又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希望崔文星和左相府撕破脸。”不度瞪了他一眼,揉着微红的脑门,没好气的回了他一句。

  玉三郎眼中滑过一抹精光,低头饮了一口酒,似是回答,又似是自言自语:“谁知道呢。”

  不度撇撇嘴,话题又绕回到了莫氏和木芝兰的身上:“不管那么多了,只要证实了莫氏是凶手就行。至于木芝兰,我倒是有个猜测……”

  “嗯?”

  “如果真是我想的那样,那木芝兰可就真的太厉害了。”不度一想到自己猜测的那个人,就忍不住叹了一声。

  玉三郎无语:“你能说些我听得懂的话吗?”

  不度笑着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凑近了些,然后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说到:“崔文星是知道木芝兰装病佯死的,铃儿离开东都后,他们还曾有过几次接触,包括促成桃杏入府一事,都有木芝兰的影子在内。可那几晚他还是被吓得够呛,当时我没细想便没多问,可现在回想起来,这说明在他的记忆里,木芝兰确实是已经死去了的。”

  “你的意思是,木芝兰又诈死了一次?”玉三郎微愣,这女人对自己还真是够狠啊,死一次不够,还死了第二次。又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仇家在追杀,哪有人会这般三番两次的装死的?

  “也不知她和幕后之人在筹谋些什么,不过我想,她第二次诈死的时间,应该是在一年半前。”不度单手托腮,另一只手搭在石桌上,白皙的手指在桌上轻扣。

  玉三郎微微坐直了身子,想了想,开口道:“你是指……我会派人去查查崔老夫人在观音寺可有发生过什么事。”

  不度露出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满意的笑了,站起身抻了个懒腰,说着乏了,便拍拍屁股回自己屋里休息去了。

  玉三郎拦不住,眼睁睁的看着她回了屋里,最后无奈一笑,而后又冷着脸唤了一声:“流墨。”

  一道黑影从屋顶跃下,单膝跪在他身前,声音有些粗哑的应到:“属下在。”

  “传信给卫兰,让她查查崔文星的母亲在临北观音寺的事。另外,再传信给卫封,查木氏商行。”玉三郎顿了顿,双眸微眯,嘴角挂着抹冷笑,“还有这东都的木三爷,你去查查他背后站的是谁。”

  “是。”流墨毫不迟疑的就领了命令,应了一声后便施展轻功,离开了不度的院子。

  玉三郎站在院子中,微微抬头望向东方,目光似乎穿透了重重院落,落在了某个他熟悉又陌生的地方,眸中有光浮浮沉沉,最后归于一片冷寂。他收回目光,毫不留恋的转身进了西厢房。

  在屋里的不度透过窗缝看到那道红色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而后听的一声细微的咯吱声,她知道他是进了西厢房,不由得摸了摸下巴,侧首看向东方,思索着住在那个方向的,都有哪些权贵。

  忽而一个念头闪过,她随即呆住了,呢喃了一句:“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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