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4
我的名字叫卡尔·艾尔。
我是最后一名氪星人。
我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克拉克·肯特。
这才是我真实的身份，我来自堪萨斯的农场上。
但现在所有人都叫我超人。
距离佐德入侵地球已经过去了三周，我赢了，我们赢了。
可我并不开心。
因为我亲手杀害了最后一个族人。
因为凯特在那场大战后消失了。
我找不到她。
我看见了那堵金色的能量罩，那是凯特，可那之后她就失去了踪影。
有目击者称凯特救了他们，就在星球日报的原址下。
我翻遍了每一块石板，每个人都以为我在找幸存者，只有我知道，我在找凯特。
我的超级听力告诉我，这些石板下，没有幸存者。
每掀开一次石板，我都害怕会看见她毫无生机的脸。
千万别是她，别是她。
她向我保证会回来。
庆幸的是，我没能找到她。
不幸的是，已经过去了三周，她还没有回来。
你在哪？凯特。
1
十七年，这就是他们花的时间。
2
“宝石能修复你的身体，但不能修复你的魔法。”洛基捡走了我手里的石头。
是谁同意让他这么随意地使用宝石的？
还有……从什么时候开始无限宝石有这么多的？
旺达扶着我站起来。
“或者我可以打个响指，那倒是能行。”洛基又在盒子里挑挑拣拣。
“你的魔法怎么了？”斯蒂芬问，“还有这是哪？纽约？地球？”
“不同的月亮，我的能量来自月亮。不，这里是大都会，地球。”我拍了拍屁股站起来，没人注意到这个男人吗？
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正一步步往后退。
“各位，我们有个平民在场。”一个也许因为把我们当成佐德同伙而正处于震惊的平民。
“哦！你在这呢！”斯蒂芬面无表情地画了个圈把他丢了进去。
3
希望他没有受到太大的心里创伤。
我不能埋怨我的朋友们，毕竟他们习惯了这样的事。
我们地球上的人类也习惯了这样的事（他们中的一半可是经历过突然消失五年的），如果是纽约市民被斯蒂芬这么对待，说不定他们还会道声谢。
可这里毕竟第一次遭遇外星人危机。
“你把他送去哪了？”
“家。”斯蒂芬又开始画圈了。
好吧，好吧。
我看着洛基抓起一把石头，“我早就想试试这是什么感觉了。”
旺达按住了他的手，说：“不，我们回去，赫卡忒只是需要地球的月亮。”
“成了，走吗？”斯蒂芬站在传送门前。
4
额……没人问问我的意见吗？
他们不知道我离开多久了吗？
“我离开了多久？”我站在原地没动。
旺达担忧地看着我，“一个月，赫卡忒，你失踪了一个月。”
哦！可太棒了。
一个月，他们以为我只离开了一个月！
“我不能就这么回去。”我答应过克拉克。
斯蒂芬已经跨过了传送门，旺达一直脚踩在另一边，洛基捏着空间宝石也打算消失。
“怎么了？”旺达疑惑地看着我。
“我在这17年了，我在这有一个整人生，我不能——”
“小心！”斯蒂芬看着我身后大喊。
5
在我回到自己的世界之前，看到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坠落的碎石间，克拉克掐着一个黑色的身影从身后的高楼中穿过。
6
我该给克拉克发个短信。
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可我掏出手机后就意识到，那是另一个世界。
如果电话有用，我早就能联系上旺达或者瑟曦了，毕竟瑟曦是个手机不离手的人。
“我得回去。”
7
“做不到。”斯蒂芬的披风自行挂到了衣架上。
我们降落在圣殿。
洛基给自己换了一身灰色的衣服，拿着盒子说：“我一会儿再回来。”
“他要去哪？”我问。
“去tva还宝石。”
“他从tva偷出来的！？”
难怪他有一整盒宝石，tva那个地方，只有洛基去过，但据他说是个离谱的地方。
在那没人知道什么是“鱼”。
斯蒂芬自顾自走上楼梯，“借的。”
“那整个正确的时间线那规矩呢？”我还记的当时他打开平行宇宙时惹出的麻烦。
旺达也跟着他，“刚刚那个不是我们的世界，所以没关系。”
哈，还真简单。
不是我们的世界，所以就连无限宝石都可以随便使用。
我站在楼梯下看着他们，“我必须得回去。”
8
“我们花了一个月，才从无数个宇宙中定位到了你，如果不是你的能量脉冲，也许我们根本找不到你。”
我快步走到两人身边，“但你们去过那了。”
他们该知道那个世界在哪里。
斯蒂芬手一挥，无数颗星球在我们身边出现。
他又把多余的几个挪走，“我知道我们大概去了这里。”
他指着几百颗地球。
“不然为什么我们花了一个月才找到你？”
“十七年。”我纠正道，“我在那里有家人。”
乔纳森，玛莎。
克拉克。
我不能就这么不告而别。
9
“是因为男人吗？”斯蒂芬挑着眉问。
我翻了个白眼，有时候他聪明地让人讨厌。
“他的名字叫克拉克。”我承认道，“还有玛莎和乔纳森。他们是我的家人，十七年前他们收养了我。”
旺达轻轻抚上我的肩膀，“我很抱歉。”
别道歉，拜托，别说得像是没有回旋余地了。
“我不能仅仅因为你有个男朋友就再次冒险打开世界之间的通道，救你回来，已经是极限了。你知道随意打开宇宙之间的通道会是什么后果的。”斯蒂芬警告着。
当然，我知道。
每一个我们曾经击败的对手，都会通过通道回来。
还有我们从未见过的敌人。
“我很抱歉，赫卡忒。”斯蒂芬也开始道歉了，“你得忘了那些家人。”
10
“我以为我们才是你的家人。”
圣殿的门被打开，瑟曦冲向了我。
我被她抱在怀里，看着说话的伊卡瑞斯，勾起了唇角。
他走过来，把我们俩圈住，说：“见到你真好，sis”
“额！”我皱起五官，退后了两步，看着伊卡瑞斯说，“我以为你不是个hugger”
我受不了他这煽情的样子。
11
我当然是开心的。
我可不是指见到瑟曦或者伊卡瑞斯，我们曾经分别过更久。
是指回到这里，找回我的力量，回到我的家人朋友们身边。
可这份开心开始让我感到愧疚。
克拉克可能以为我已经死了。
12
“斯蒂芬。”我跟着圣殿法师进了他的房间。
又来了。我翻了个白眼看着周围的墙壁开始折叠，弯曲，上下颠倒。
“斯蒂芬！”我摊开手掌，一道光束阻止了墙壁在他身后合上。
他总是忘记我也是法师。
“干嘛！”他终于停了下来，“我不会帮你的。”
我张了张嘴，又闭上，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跟着他的目的。
毫无头绪地在宇宙通道之间戳孔，不仅仅是对我们世界的威胁，也是对克拉克世界的威胁。
“那个世界已经死了，忘了它吧。”斯蒂芬说。
13
克拉克，你赢了吗？
我猜你一定赢了。
我很抱歉，我做出了一个承诺，却没有遵守。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还活着。
14
克拉克，我回家了，回到了纽约，我的纽约。
这里没什么大变化，我的朋友们告诉我，我只离开了一个月。
哇哦，一个月和十七年。
我不知道你那里过去了多久，我很想你克拉克。
15
这么干真是蠢爆了，但我不知道还能怎么办。
斯蒂芬是对的，我不能冒着危险强行打开宇宙之间的通道。
所以我只能当你能看见这些信息。
晚安，克拉克。
16
克拉克，我知道你很强大，但请你保持坚强好吗？
别学旺达。
也许有一天你会遇上你的mrskent，保护好她。
不能是露易丝，我不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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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过去一个月了。
所以……你那里是十七年。
18
“瑟曦给我发信息说，今晚在多摩上有派对，法斯托斯儿子的生日。”伊卡瑞斯低头看着手机敲了敲我的门框。
我把手机滑进口袋，“你们复合了？”
上次他们一起出现在圣殿我就想问了。
“没有。”他抬起头眨眨眼，似乎放空了一瞬，说，“她和男朋友很幸福。”
“博物馆那个家伙？”
“不仅如此，他还是黑骑士的传人。”
“亚瑟的黑骑士？”
“yep”他看上去更难过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上去我们都需要一杯。”
19
多摩还是老样……子？
“谁能告诉我这为什么有一尊雅典娜的雕像？”我指着船舱中心的位置。
雅典娜本人欣赏着雕像说：“这是斯派克的礼物。”
“她指挥我从自然博物馆偷的。”诸克已经吃起了蛋糕。
人呢？一、二、三。
“诸克！”我满意地听着瑟曦的怒吼。
“斯派克呢？”伊卡瑞斯扫视一圈后问。
“你以为她送礼物是为了什么？”诸克瞥了他一眼，“她在上学。”他着重了最后两个字。
哦，对，她放弃了能力，就为了……上学。
这两个字让我浑身一抖，一些回忆开始涌起。
不，谢谢，我再也不想体验一遍教育了。
20
我在船舱的角落找到了伊卡瑞斯。
他正悄悄盯着瑟曦。
“去和她说话，你们至少还在一个世界。”我抢过了他的酒瓶子喝了一口。
“你知道我不能，在我做了一切之后。”
除了圣娜之外，他是最好的聆听者。
因为大部分时候，他只关心自己，（瑟曦是唯一的例外），秘密在他这里很安全。
“记得我当时骂你是混蛋吗？”
伊卡瑞斯掏了掏耳朵，“你用的可不是这两个字，那样的词汇可不太能让人忘记。”
我轻笑两声，“我想阿里瑟姆在制作我们的时候，也许真的添加了一些相同的基因。”
“我就是你哥哥。”他从不支持我的“高级智能型机器人没有血缘关系”这一说法。
伊卡瑞斯是个死板的人。
可这不是我想说的。
“我猜我也是混蛋。”
“为什么？”
“因为害怕他像旺达一样失去控制，我离开了他很多年。”我低着头。
而现在我回不去了。
伊卡瑞斯拍了拍我的背，然后搭在我的肩膀上，“我很抱歉。”
21
我不记得上一次哭是什么时候。
在杰克的生日派对上哭不是个好主意。
“我很抱歉”。
这次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我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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