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客居 > 和前夫的死对头成亲了 > 第38章 贤王身份

第38章 贤王身份


霍言翔一举解决了惠州水匪之事很快便传回了盛京,一众官员议论纷纷:平日里闲散且冷面的贤亲王竟就是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锦衣使首领,这事说出来有谁人不震惊。

        巫贤将手抄在袖子里沉默不语,与吵吵嚷嚷的朝堂很是格格不入。

        霍瑞景不动声色地盯了他片刻,清了清嗓子开口道:“众爱卿对皇叔身份很是惊叹吗?倒也怪朕,没有一开始就坦白告知。”

        众官员连称“不敢”,唯独巫贤凉凉地道了一句:“贤亲王真是瞒得滴水不漏,不知陛下可是一开始就知晓此事?”

        “唉,想当初朕命皇叔为锦衣使统领时他还百般不乐意,只想当他的闲散王爷。还是朕百般劝说过后,皇叔才勉强接下此任。”霍瑞景端坐在龙椅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巫贤。

        巫贤哪里听不出他言语中的维护与得意,只得忍下这口气,举起芴板行礼道:“还是陛下英明,有贤亲王坐镇锦衣使,必能使陛下万岁安然。”

        “如若皇叔此行能替朕巡回那传国玉玺,朕自然安然。”

        景帝此话一出,朝堂上宛若炸开了锅,无论文臣武将皆是议论纷纷。

        霍瑞景也不急,就撑着头看着底下一众朝臣,直到薛太傅终于忍不住,出列问道:“陛下可是说那失传已久的传国玉玺?!”

        “正是。”霍瑞景道,“前不久,锦衣使查到了一些关于传国玉玺的消息,朕便命皇叔亲自去寻。皇叔果然不负朕之所望,昨日锦衣使加急来报,皇叔已将传国玉玺遗失的范围锁定了,就等好好探查一番。”

        太傅薛荣是三朝元老,当年言帝复辟江山时他便是最大助力之一,他当然知道这传国玉玺对于整个大泽皇室意味着什么。故而听到已有传国玉玺的消息时,薛太傅竟激动得流下两行清泪:

        “天佑我大泽啊!”

        霍瑞景在朝臣们“恭贺陛下,天佑大泽”的高呼中退了朝。

        他悠悠然地回寝殿换了常服,又让御膳房给他上了一份比往日丰盛数倍的早膳。待他用完,时间已近巳时。待他再度悠悠然地回到御书房时,巫贤果然在此等候多时了。

        “爱卿久等了,朕今日高兴,膳食用得多了些。”

        “臣不敢。”巫贤跪在地上行了个大礼,并未起身,面色严肃道,“臣今日来是要恳请陛下,务必点派忠国公齐盛为钦差,协助贤亲王调查传国玉玺一事。”

        霍瑞景故作疑惑道:“爱卿为何有提议?可是觉得皇叔有哪里做得不够?”

        “陛下,那传国玉玺可是重中之重,如若贤王他拿到传国玉玺后带头谋反该当如何?”巫贤虽是跪着,但挺直了腰板,将这句话答得不卑不亢。

        “这确实是个难题。”霍瑞景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不若朕便让贤于皇叔,左不过都是霍家的江山,他上还是朕上都一样。”

        一旁的小太监听了这话,一口凉气卡在喉头,惊恐地瞪着眼往景帝身上偷看。

        但巫贤却不为所动,仍是一样的姿势道:“陛下此话让微臣寒心。”

        霍瑞景挑眉看他,就听巫贤继续道:“贤王明里虽为言帝遗腹子,得享亲王之尊,但到底他血统不明,仅凭其生母殷氏一小小宝林之言,如何能判定他真是皇家血脉。自先帝在时,朝中众臣就对贤王身份猜疑颇多,因先帝奉行仁孝之道,不忍发生那手足相残之事,才留他一条命罢了。若陛下对他过于轻信,不仅寒了微臣之心,更是寒了大泽百官之心!”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霍瑞景都想在心中替他鼓掌。不过他面上不显,只正色道:“关于皇叔血统问题,朕记得先帝已给过朝堂交代。殷宝林位份虽低,但孕期同承幸簿所记载的时日对得上,且殷宝林也有先祖留的信物做证,此事再拿来讨论,毫无意义。”

        “可……”

        巫贤还想再说什么,被霍瑞景直接打断:“好了,巫丞相不过是担心皇叔他不受控制了对不对?朕便如你所愿,派个人去在旁协助!”

        他顿了一顿,道:“忠国公征战沙场多年,腿上有旧疾不便出行。朕便指派荣国公佘震一同前往吧!”

        巫贤听了这话简直要喷血——指派是指派了,派的却是太后娘家的兄长,景帝的亲舅舅!

        不过霍瑞景也不等巫贤有所反应,直接开口赶人:“朕还有皇叔传来的密报未读,爱卿无事便退下吧。”

        巫贤无奈,只得行礼告退。

        退出御书房的巫贤神色晦暗。

        小皇帝在这宝座上坐了五年,以为自己翅膀硬了便可脱离他的掌控,既是他不再受管束,那他扶持谁上位不行?

        景帝年轻还未有子嗣,而先朝九龙夺嫡几位王爷死的死伤的伤,但他们的子孙并非不在。他完全可以从宗室中再挑个好控制的来坐这龙椅。

        巫贤坐在出宫的轿子里,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

        。

        谭宝莉等了几日,终于寻到黎封不在府内的机会,往茹嫣楼去了一趟。

        她摆出一副当家主母的架势,带着巧兰大摇大摆地走到门口,果然被守在门前的婆子拦了下来。

        那婆子是黎封请来的,却也知晓谭宝莉身份,弓着腰道:“夫人怎的来了,郎主有命,为了茹姨娘能好好休养,任何人都不得打扰探视。”

        巧兰直接上前将那婆子挥开:“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咱们夫人是其他人吗?这府里还有夫人不能去的地方?”

        巧兰虽是已摆出了她平常最泼辣的样子,但无奈对方油盐不进,只退后一步又拦在门前赔着笑道:“夫人可别为难奴婢了,奴婢也是听郎主吩咐办事,若今日放了夫人进去,奴婢可吃罪不起……”

        谭宝莉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塞到婆子手中,笑着道:“嬷嬷有所不知,茹姨娘是我从前旧仆,抬了姨娘却遭此大祸,我于情于理都是该来看看的。嬷嬷行个方便,我进去看看她可安好,问两句话便出来。”

        沉甸甸的一锭官银,实心的可有百两。那婆子悄悄在手里掂了掂,不动声色地揣入袖中,让开半个身子:“那夫人可快些,郎主若知晓了,奴婢可就难说清楚了。”

        “我省得的。”谭宝莉笑着点头道,便带着巧兰往里头走。

        这茹嫣楼谭宝莉其实也是第一次进,上一回不过在院子里停着罢了。

        巧心的卧房在楼上,明显的修葺过,梁柱的木漆与别处不同,内里布置得也算雅致,看得出来黎封对她也还算是宠爱有加。

        大约是因为小产了,屋内的窗子关得密不透风,又不曾熏香,以至于二人踏入屋内时便闻到一阵浓郁的药味混杂着血腥之气。

        巧兰没忍住捂了捂口鼻,谭宝莉也是眉头直皱。

        小花独自一人蹲坐在厅子里守着药炉子,炉上的药瓮里正咕噜噜冒着泡。小花找了块帕子包了药瓮,小心翼翼地将药汁倒在碗里。

        进得有人进来,小花明显瑟缩了一下身子,碗中的药汁险些要洒落在地。她抬头见得是谭宝莉,整个人都愣住了,喃喃道:“夫、夫人……”

        虽是之前一直对她有成见,但巧兰还是上前扶了小花一把——她的手一直在颤抖,若是不扶着,那药汁必定得洒没了。

        “你别怕,巧心在哪儿?”谭宝莉柔声道,“你带我去瞧瞧她。”

        巧兰从小花手里拿过药碗,见小花还是愣在原地没动,有些没好气地说:“快带夫人去啊!”

        小花这才有了些反应,赶忙站起身引着她们往内室里走。

        越是往里,那股血腥味越浓郁。只见内室那张架子床前头摆了两只木桶,其中一只里头黑乎乎的看不清楚,但显然皆是血水,散发着强烈的腥气。另一只木桶里头的水虽是清澈的,不过也只剩小半桶,不知是作何用处。

        谭宝莉强忍下气味带来的不适,缓步走到床前,就看到巧心双眼紧闭躺在那儿,惨白的脸上毫无血色,甚至连嘴唇都是苍白的。孕期里圆润的鹅蛋脸此刻也两颊凹陷,瘦得不成人形,实在见不到前几日那满面容光的模样。

        巧心正沉沉睡着,若非她胸口还有些许起伏,谭宝莉简直要怀疑她是否已经过身了。她刚想上前唤醒巧心,就听得小花在后头说:

        “夫人别唤了,姨娘她不会醒的。”小花忍着眼中的泪水,朝谭宝莉跪了下来,低声道,“求夫人念在昔日主仆情分,可怜可怜我们姨娘,饶她一条生路吧……姨娘现下还每日出好多好多血,奴婢担心、担心她就快活不下去了!”

        小花的哽咽的哭声让谭宝莉于心不忍,她本就从未想过要巧心如何,反正她与黎封只是契约夫妻,巧心无论有孕生子还是如何,与她都没有太大关系。此刻巧心如活死人般躺在床上,还极有可能因此丧命,她实在无法见死不救。

        谭宝莉从袖袋中掏出一瓶药丸,放在床头道:“这是凝血丹,可帮助她速速止血,你每日喂她服两粒,若无法吞咽便用水化开再服。我只有这个,后续她能恢复得怎样,全看她个人造化。”

        她来前就想过,如若黎封真的做了什么,极有可能同样会对巧心下手。不过她不知道巧心状况,也不好将事情做得太明显,只得拿了这瓶凝血丹过来。这凝血丹除了止血奇佳,还有补血益气的功效,巧心服了即便没有好转,至少也不会恶化。

        凝血丹虽都是上好的大补药材所制,但并不罕见,若黎封真想救回巧心,肯定是要备着的。可小花一听到“凝血丹”三字,激动得在地上连磕了好几个响头,也不待谭宝莉开口,便冲出去找水想要给巧心喂药。

        只是她刚找来温水,回到内室里时,就被巧兰拦了下来:“夫人这药可不是白给的。若想你家姨娘有救,老老实实回答夫人几个问题。”

        小花一阵点头:“奴婢一定知无不言!”

        谭宝莉想了想问道:“那日巧心在正院里受了惊吓,是否请了府里张良医来看过?”

        “是的,姨娘一回楼里,奴婢就去请了张良医。”小花思索了片刻很快答道,“且当时良医说了,姨娘只是受了些惊吓,腹中的小郎君是无碍的,又给姨娘开了一帖安神安胎的药,便去向夫主回话了。”

        “那药方子可还在?”

        “原本是在的,奴婢按方子抓了药回来,就将方子放在姨娘的妆台上。后来姨娘突然发动,所有人猝手不及,楼里进进出出了许多人,不知什么时候便不见了,许是掉到哪儿了……”小花努力地回想了半天,还是没想出来,怔了怔,“夫人可是觉得那方子有不妥吗?可当时奴婢听医馆的伙计说,都是些温补的好药。”

        谭宝莉眉头紧蹙道:“即便那日产房内再忙,一般人也不会去顺那药方,可见药方确实有问题。你是在哪家医馆抓的药?”

        这次小花倒回答得很快:“是巷口往东走二里路,亲仁坊那头的德济堂!姨娘的安胎药奴婢一直都是在那家抓的。”

        谭宝莉颔首道:“好生照顾你家姨娘,有什么短缺的,或是你家姨娘醒了有话要同我说,你便想办法去西苑找我。若是我不在,找巧蕙巧兰也是一样的。”

        小花感激着点头应是,忙端着水给巧心喂药去了。

        出了茹嫣楼,门口那婆子松了口气道:“好夫人诶,您可算是出来了,奴婢守在这儿心里头扑腾扑腾直跳!”

        谭宝莉则柔声道:“嬷嬷说笑了。还请嬷嬷看在袖中那物的份上,莫要让郎主知晓我今天来过这儿。”

        “夫人您放一百个心,老婆子我嘴巴最严了!”那婆子捂着袖袋,将嘴抿成一条线,表示绝不泄露半句。

        得了她的保证,谭宝莉这才带着巧兰回西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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